《再見星野豐》

隨著星野豐、神山新、赤城翔一、紅蓮召喚戰鎧後,戰情完全是一面倒的,加上風間涼介在後方放冷箭,叫魔卒完全被打得節節敗退。

赤甲武士面對著勝利,倒是不敢怠慢,每一擊都是盡全力的刺殺著魔卒。

「完敗那些鬼東西吧!狠狠的把牠們虐死好了!」赤城翔一殺紅了眼,完全沒留意到後方開始發生動亂,亦沒想到完敗的將會是自己一方。

「我斬我斬我斬斬斬斬斬!」神山新將最後的一頭魔卒斬成飛灰後,眾人都累得跪了在地,解除戰鎧狀態。



「這下子……完了吧?」紅蓮解除戰鎧說。

「對啊…」神山新說著,打開煙盒,哎,沒煙了,那就找天馬拿一根很難抽的SevenStar吧。

神山新轉身一望,如月天馬正與水野薰對峙著。

「發生什麼事了?」赤城翔一愣了愣說,看著另一方的情況,令赤城翔一錯愕起來。

風間涼介和如月天馬分別與成瀨心美、水野薰對立起來,而且是雙方各自釋放出氣牆力抵對方的力量,儘管是風間涼介這種級數的人物,都顯得有點吃力,何況是如月天馬。



「薰!快醒來!」如月天馬呼喊道,但水野薰卻是更見猙獰的盯著如月天馬,展出一雙黑色翅膀。

如月天馬誓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還記得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水野薰是一個清澀的少女,而且沉迷弓道,即使追求者有一大票人每天跟隨著,但她還是不為動容。

豈料,一別數年,再遇之時,自己喜歡的人已經變成AV女優。

好不容易,把水野薰救出加藤鷹的魔掌,讓她變回正常人,過一點普通人的生活,還與自己開始互生情愫,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到最後,這個單純的女孩,還是要回到加藤鷹的魔掌中,成為這魔頭忠心的僕人?



如月天馬氣得流下眼淚,看來這一段初戀,只能到這裡了。

「哎呀,那邊已經開始玩起來了嗎?」一個銀白髮色,身穿純白衣服、純白長褲的年輕男子從森林中走出來說,沒有人認得眼前這年輕美男,但散發出來的感覺,就只有一個人——加藤鷹。

「你是加藤鷹吧?」星野豐絕不會忘記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加藤鷹剛得到魔神戰鎧的時候,那種渾身散發出的可怕氣息。

「加藤鷹已成過去,現在,你可以稱呼我為『大日荒尊』或八歧大蛇,但這模樣不太像蛇,你還是叫我大日荒尊好了。」大日荒尊悠然的說。

「轟隆……」地面開始劇原的震動起來,奈落之森開始緩慢移動了,八顆蛇頭向著東京市嘶叫,整個場面大有「哥斯拉」的感覺。

「既然祭典已經完了,你們可把加藤鷹給殺了。」紅蓮知道大日荒尊剛甦醒,力量只回復了三成左右,要殺就只有這機會,不然待大日荒尊完全回復十成力量,那被摧毀的只會是自己。

「來吧……讓我看看到底現在人界還有什麼有趣的人可以把我打傷。」大日荒尊完全無懼眼前幾個男人,只是祭出一柄純白色的骨劍,等待對方動手。

「啊!」如月天馬慘叫了一聲,但見如月天馬被水野薰以紫色氣牆轟走,整個人飛到神山新身旁。



大日荒尊的出現,就似是增強了成瀨心美的力量似的,竟然連風間涼介亦抵不住,被成瀨心美以一道紫色力牆轟得退後。

「這是什麼情況?被圍攻了啊?」神山新扶住如月天馬說,如月天馬強忍痛楚道:「薰……已經被八歧大蛇強行佔據身體了……即是說薰已經死了…」

「心美也是一樣…」風間涼介咬牙道,想不到今次短短的重聚,竟然就是永遠告別的挽歌。

「早紀、翔子,你們先與所有赤甲武士和奈落村民離開這裡。等會,這裡將會很危險。」赤城翔一冷冷的說,雖然星野早紀和赤城翔子略見遲疑,但還是照做了。

「休想逃!」水野薰剛想動手釋放紫色力牆,大日荒尊就擺了擺手道:「反正那些人不重要,就讓他們走吧。」水野薰雖然不情願,但大日荒尊的說話就是命令,她可不敢不從,只好乖乖的讓一眾赤甲武士和村民離去。

赤城翔子在臨別之前,還望了神山新一眼。

待所有人撤離後,整個環境變得一片死寂,八歧大蛇停止了活動,大日荒尊亦依然微笑著等待對方出手。



「快點來吧,我等了數萬年,都沒有人挑戰我……實在令我太悶了。」大日荒尊鬆著筋骨說。

星野豐見情況變得非常不樂觀,雖然心裡有點對不起天馬,但也只好將真相說出來。

「天馬,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道出真相……你是我們眾人中唯一的希望,你並不是因車禍喪失父母,而是因為你本來就無父無母!你的真正身份是……」星野豐說到這裡,大日荒尊用肉眼看不見的快劍向前一刺,一抹,一斬,一顆血淋淋的東西被大日荒尊拿在手中把玩。

「有些說話可不能說的啊。」現在大日荒尊與水野薰、成瀨心美站在一起,氣勢更見明顯,完全是魔神降臨的樣子。

反觀星野豐,在場最正義的人,胸口穿了個大洞,被大日荒尊取去的東西,正是星野豐的心臟。

「星野叔叔!!!」最先抓狂的是神山新,但見神山新御起草薙劍疾刺向大日荒尊,御劍之時,一個圓形魔法陣在半空出現,穿過神山新,鳳凰戰鎧再度披在神山新身上。

「雖然老傢伙是隱瞞著很多東西,但是…但是…殺了他可是絕對不能原諒啊!!」風間涼介也失去應有的冷靜和理智,召喚出天弓戰鎧,衝向大日荒尊。

星野豐雖然被奪去心臟,但因為時間太快,星野豐還沒來得及倒下。



但見星野豐高舉黃金之劍,召喚出黃金戰鎧,慢慢走向大日荒尊。

在另一邊的大日荒尊正與風間涼介和神山新打個不亦樂乎,冷不防星野豐尚有戰力,慘被星野豐以黃金之劍斬中了。

「浩然正氣,永遠長存世間!即使我死了,我亦不會跪下,更不要說——倒下!!!!」星野豐暴喝一聲,高舉黃金之劍,引動天雷。

「糟了—」大日荒尊暗自叫糟,神山新和風間涼介眼神一個交接,從左右兩邊捉住大日荒尊,牽制住大日荒尊的行動。

成瀨心美和水野薰當然不會容許主人受傷,但戰鎧靈氣太強,只好強行拉開神山新和風間涼介。

「轟——」天雷劈中黃金之劍,電閃,讓眾人暫時看不見任何東西,包括大日荒尊和水野薰、成瀨心美。

短暫失明過後,只見星野豐依然穿著黃金戰鎧,雙手握著的黃金之劍倒插在地面上,動作維持站立,但可以知道的是……黃金戰鎧和黃金之劍已經失去應有的光輝,星野豐亦已經燈枯油盡。



剛才的雷聲,叫星野早紀心裡一陣不安,但在戰場外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有祈禱著大家安全吧。

大日荒尊站在原地,剛才的一劍對他造成的傷害可不少,要不是那一劍斬歪了,那可要了他的命。

只是,那一劍把大日荒尊惹怒了,本來微笑的表情已經僵住了,瞳色變得血紅加上那要命的笑容令大日荒尊變得更加詭異。

「天馬!快進祭壇拿那柄天叢雲劍,這裡由我們應付!」風間涼介一揮天鹿弓向大日荒尊,卻反被大日荒尊以快劍斬傷,加上帶有黑氣的一掌,將風間涼介轟得老遠,連天弓戰鎧都強制被解除。

如月天馬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能再怯懦,既然天叢雲劍能封印住大日荒尊,即是說可以殺了他。

想到這裡,如月天馬加快了腳步,跑向森林。

「媽的,在我面前,只有正義長存。死吧,惡魔。」赤城翔一召喚出白夜戰鎧,聯同已經召喚銀月戰鎧的紅蓮攻向大日荒尊。

「自取滅亡的小孩子啊……」大日荒尊詭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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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戰鎧》

如月天馬跑到祭壇處,雖然沒有光芒照射,但從路上撿來的火把還是可以照亮到整個祭壇的。

「希望可以打開吧!」如月天馬心想著,隨便一開,木棺就被打開,不同於加藤鷹,無論怎樣做都打不開木棺,那是因為如月天馬是為了正義而打開這木棺,而加藤鷹是為了得到永生。

放在木棺裡的天叢雲劍甫一面世,立時引來雷暴大作,數條天雷直劈向如月天馬,似是要考驗這位新的繼承人,同時亦要「餵食」一下天叢雲劍。

「來吧!」如月天馬龍化雙臂,緊握天叢雲劍,本想著應該很重的劍,竟然輕若鴻毛,彷彿完全沒有重量的。

如月天馬高舉天叢雲劍擋住天雷,同時跑出森林,早前的修行果然有用!現在如月天馬即使被雷擊中,亦只會燒焦身體,不會完全烤熟。

天叢雲劍連吸數道天雷,亦暴長了數尺,與剛從木棺面世時的兩尺劍有所不同。

直到如月天馬跑出村莊時,雨,開始下起來。

躺在地上的,是神山新、風間涼介、赤城翔一和紅蓮,他們全都被大日荒尊打至解除戰鎧,雖然星野豐仍然站著,但如月天馬心底裡很清楚,一直待自己如至親的星野豐,是不會再回來的了。

想著水野薰的命運,想著星野豐的逝去,想著世界的未來,想著自己的過去,一些回憶,一些感覺,重現於如月天馬的腦海,那是一段年代久遠的記憶,就連如月天馬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但瞬間,那些畫面又失去了,就連記憶也埋藏在如月天馬的腦海深處,就像斷片似的,叫如月天馬不會記起曾見過、感受過這回憶片段。

但現在悲痛、憤怒,叫如月天馬產生了一點變化。

如月天馬只覺身體不斷湧出力量,將自己撐得快爆炸似的,既然如此,就只有把這力量釋放出來。

「胡………吼———」如月天馬仰天長嘯,那聲音就像龍的低吼一聲,震撼著整個奈落之森。

眾人身處的八歧大蛇似是有所感應,八顆蛇頭又開始動了。

「我竟然走眼了……原來你就是『祂』的轉生……但竟然又可以拿著天叢雲劍而不互相排斥,哈…事情有趣起來了。」大日荒尊手中的白骨邪劍散發著叫人心寒的紫氣,那紫氣與水野薰、成瀨心美的紫色氣牆源出一徹,應該就是大日荒尊的力量元素屬性:黑暗。

「為自己所犯過的罪……後悔吧。大.日.荒.尊!!!」如月天馬怒吼道,一直以來,他的懦弱,令他的實力一直停滯不前;他的愚蠢,令他身邊的人受害;但今天,他要用他的正義,去救他的朋友,他的伙伴,他的前輩,甚至是——他的好兄弟!

如月天馬高舉天叢雲劍,畫出一個圓形,數條天雷感應到天叢雲劍的興奮,同時打在如月天馬的身旁。

就這樣,數條天雷,加上一個藍色魔法陣,印證出如月天馬,首次突破,使用「雷霆戰鎧」的時刻!

「即使你能召喚戰鎧,你的命運也只會像你的朋友一樣一敗途地,因為你還未完全覺醒成為『逆天』!!!」大日荒尊雙腳一蹬,全速飛向如月天馬,眨眼間,散發出紫芒劍氣的白骨邪劍已經斬向如月天馬的脖子!

但見如月天馬揮動帶有天雷之氣的天叢雲劍,擋住白骨邪劍,正邪之氣交擊在一起,產生出一道藍紫色的爆炸,煞是漂亮。

爆炸,叫眾人完全打開不了眼睛。

直到爆炸過後,眾人抱著絕望的心態面對事實,畢竟大日荒尊太強,剛才大日荒尊對著在場每一人都只出一招就把他們打得解除戰鎧倒地不起了。

但事實,往往叫人出人意表。

如月天馬以天叢雲劍抵住白骨邪劍,大日荒尊竟然一點甜頭都討不了。

「打夠了吧?打夠就——到.我.了!!!」如月天馬一拳轟在大日荒尊的臉,把大日荒尊打得離地飛到十米開外,叫大日荒尊在甦醒後第二次感到「痛楚」。

「嘿。」大日荒尊抹過嘴角的黑血,第二回合的戰鬥,正式開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