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公司的大小傳言, 總會像春天裡鮮花的芬芳, 不自覺地會沁入人的心扉. 大家對阿霞的閑言閑語慢慢地傳入到她的耳裡. 她找了一位平時相處還好的同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同事説: “阿霞, 你變了,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是怎麽樣的?” 

“你以前比現在開朗得多, 喜歡笑, 而且對人特別的真誠, 讓人覺得願意親近你. 不像現在那樣脾氣火爆, 稱呼人少, 得罪人多, 讓人覺得還是離你遠點好些.” 聽完別人對自己的評論, 阿霞默然無語. 其實她自己也有些覺得自己在出事後有了改變, 而且好像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變得自己都有些覺得恐懼和不安.


其實讓阿霞擔心的遠不是白天在公司裡發生的事情, 晚上的某些改變才是她心頭最大的憂慮.






阿霞對性愛沒有太多的需求和講究, 出事前.


她曾經有過一個相處五年的男朋友, 同這世界上任何情侶一樣, 做愛是一個少不了的娛樂節目. 


銀樣蜡槍頭是阿霞常用來譏笑男朋友做愛表現的形容詞. 


雖然阿霞對性愛不是那麽的熱衷, 但是對男朋友的性愛態度的變化卻越來越不滿, 這不僅是對男朋友持久力方面的不滿, 而是對越來越簡約的性愛步驟的不滿. 雙方剛戀愛的時候, 性愛還會有前奏的鋪墊, 從接吻, 撫摸, 挑逗開始, 然後才進入正式交戰狀態, 事畢還繼續接吻, 撫摸, 甚至還幫忙打掃戰場, 到分手前就只剩下性愛三步曲, 直接進入, 不超過一分鐘活塞運動, 射精退出了事. 阿霞不滿意的并不是性愛的質量, 而是由此可見男朋友對自己的態度的轉變. 因此, 男朋友的離去, 阿霞並沒有太多的不捨之情.






進入青春期懂性以後, 自慰是一般正常女孩子自娛自樂的暗夜消遣. 阿霞也一樣, 有需要的時候一般只是將右手伸入內褲, 食指與無名指幫著分開外陰, 以便中指施展點穴神功. 她一般不會將手指插入陰道, 主要是不想將內褲弄得濕濕的, 發洩完了就好直接進入夢鄉, 否則還要起身清理, 歸根到底, 主要是懶. 


事故後阿霞發現自己對自慰的感覺和以前有極大的分別, 以前是用右手的, 如今這項工作被左手給取代了. 開始的時候阿霞覺得有些彆扭, 畢竟這不完全是自己的手指. 除了左右手的分別外, 自慰也變得更加的狂野. 以前是淺嘗即止, 而如今那隻左手仿佛不受阿霞的控制, 往往是直搗黃龍, 用中指, 或者是中指加食指一起往陰道裡衝擊, 手指仿佛是長阪坡的趙子龍, 在陰道裡殺個七進七出, 直到阿霞弓起腰, 雙腳亂蹬連腳趾頭仿佛都痙攣了為止. 為避免事後清理滿是分泌物的床單, 阿霞在睡覺前在屁股底下鋪上一條浴巾. 


自慰的變化比平時的態度變化更令阿霞感到恐懼, 究竟自己在事故後為何有如此大的變化, 而且這種變化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她不好意思和同事朋友們提起這些事情, 其實事故後能和她走得比較近的人也幾乎沒有. 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 阿霞不得不去諮詢醫院的專門負責創傷後遺症的精神科醫生. 接待阿霞的是一位女醫生, 等她聽完了阿霞的故事後認定這應該是由於阿霞傷後的心理和生理變化所導致的, 但成因是什麽, 有沒有治療的方法, 如何治療, 還得通過一系列地觀察繼續跟進.


更要命的是, 阿霞開始喝酒了, 並且喝得快, 而且酒量大.


事故前阿霞不可以説是滴酒不沾, 同學朋友家人聚餐唱K時也喝點啤酒紅酒的, 通常也就是一杯起, 兩杯止的, 應酬應酬而已. 
如今則徹底變了, 不僅飲用啤酒紅酒是無底線的, 而且開始喜歡喝烈酒, 芝華士, 干邑, 甚至 VODKA, 從一口兩口到一杯兩杯, 如今是半瓶一瓶地喝. 


變化之大不僅讓阿霞覺得困惑, 甚至讓負責阿霞案子的心理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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