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看了幾個月的創傷後遺症科, 阿霞發現自身的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 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一次復診的時候創傷後遺症科的心理醫生對阿霞説, “你的情況看上去有些特殊, 恐怕已經超出了創傷後遺症的範疇, 我這裡是束手無策了, 不要説醫治, 連找到原因的機會恐怕也很困難.”

阿霞自己覺得很是無奈, 問道: “有沒有其它的方式?” 

心理醫生説道:”醫院未必能提供快速的醫治方法, 我們這裡的做法就是定期複診, 觀察病情. 如果你想通過其它途徑瞭解成因的話, 或許我能介紹一個人給你, 你可以去諮詢一下. 他以前曾經在我們這裡講過課, 曾經介紹過一些奇特的案例, 或許他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給你一定的協助. ”

阿霞想這或許也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 只得説:”死馬當活馬醫醫罷, 如果可以安排的話, 我原意去試試.”

醫生說道: “他是學院裡自然科學的教授, 對於生物演化有獨特的見解. 如果你願意我先和教授探討一下你的病情, 如果教授覺得可以接受, 我再電話通知你, 如何? 但向第三方公開你的病情有可能會涉及你的私隱, 因此需要你的同意.”





大約過了一週左右的時間, 阿霞接到心理醫生的電話, 説約好了教授, 請阿霞去教授的辦公室聊, 并將教授的電話及地址給了阿霞. 

“阿霞你好, 我姓姜. 你就叫我 Richard 好了.” 一個高大英俊穩重的中年教授對敲門進來的阿霞說道: “精神科的醫生大概和我溝通過你的一些基本情況, 但有一些細節, 需要面對面地瞭解. 因此, 麻煩你過來一趟. 其次, 我是研究自然科學的, 你的問題不管多少複雜, 應該歸結於兩個方面, 一個是自然科學範疇, 另一個是心理因素.” 

阿霞一見到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就產生由衷的好感, 一方面可能是通過醫院醫生的介紹, 另一方面是對方教授的身份及其氣宇不凡風度地感染, 感激地說道:”為我這麼點事情麻煩到教授, 真的不好意思.” 

教授說道: ”我們實驗室的電腦可以聯網看到醫管局的病歷檔案, 我已經初步看過你的病例,而且你的創傷後遺症主治醫生也已經和我溝通過你的大致情況. 我這裡比較亂, 我們上學院裡的實驗室去聊吧.” 

到聊實驗室后, 阿霞發現實驗室并不是很大, 堆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儀器. 兩人坐下以後, 教授先打開桌上的一部電腦, 然後對阿霞說:”那我們就開始罷, 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說得東西, 可以不說. 我要瞭解的不僅是病情, 還有其它方面的事情, 因此你講你的, 越自然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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