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戰魂: 第九十五章：生死合擊
經過多次沖泡後，散開的茶葉早已擠滿蓋壺，茶味亦逐漸流失。
楊威繼續把提壺中的熱水倒進蓋壺，同時沉聲道：「你不會是在威脅我吧？」
洪震天正容道：「世伯不要誤會，畢竟家嘉是我的朋友，世伯遇到什麽問題，我也希望盡點綿力，幫忙解決。」
楊威並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抬頭，沉默地與洪震天對視著，其充滿懷疑的目光，把洪震天看得渾身不自在。
好一陣子過後，楊威便把已沖泡得淡而無味的烏龍茶倒進杯子，再度攤出一掌，冷道：「請。」
儘管洪、傅二人對茶藝認識不深，但觀乎楊威此刻的臉色，加上那杯中幾乎是無色無味的香茗，亦不約而同地意識到，對方已借請茶來下「逐客令」。
洪、傅二人對望了一眼，齊齊舉杯呷了一口後，便站起身來，前者率先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辦，就先告辭了。」
楊威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亦站了起來，領著二人來到門前，打開房門揚聲道：「送客人！」
洪震天步出房門後，又回頭說道：「下個月在河南嵩山少林寺，會舉行一場武林大會，家嘉也會參賽。」言罷，也沒有再觀察楊威的反應，與傅卓穎一起離開。
離開了「四海貿易」後，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的二人，便動身前往附近的海鮮餐館，與約定好的凌劍飛匯合。
「看來這次談話不太順利。」傅卓穎淡淡一笑，邊走邊道。
洪震天輕輕搖頭，嘆道：「看來楊威處事十分謹慎，談了這麼久，也沒有透露半句關於軍火的事。」
傅卓穎聳肩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說著，又轉頭望了洪震天一眼，接著道：「其實黃鎮宇那邊會這麼順利，只是因為剛好他的酒店遇上麻煩。如果我們能替楊威解決煩惱，必定能跟他建立互利關係。」
洪震天一邊思索，一邊道：「楊威現在煩惱的只有兩件事，第一是他跟家嘉的關係，第二是他和『毒蛇幫』的生意。」
傅卓穎點了點頭以示認同，旋又附和道：「他和楊家嘉的事，我們這些外人是無能為力，目前我們唯一有能力插手的，就只有關於『毒蛇幫』的事了。」
洪震天稍微皺起眉頭，道：「可惜現在我們還不太清楚內情，想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入手。」
傅卓穎淡淡道：「所以要繼續搜集情報。」
這時，餐館的招牌映入眼簾，洪震天便轉開話題道：「不知道劍飛那邊情況怎樣？」
傅卓穎淡淡一笑道：「你還真是忙碌，既要顧著黑道這邊，又要顧著準備武林大會的事。」
洪震天搖頭嘆了一口氣後，便與傅卓穎一起走進餐館。
靠近海岸的這家餐館，在室外及室內亦分別設有用餐區域，觀其空間不算寬廣，大小餐桌加起來亦不過10張，且皆用即棄塑料桌布包覆，而圍於桌前的更只是廉價塑膠凳子，幾乎沒有任何裝潢設計。即便如此，餐館內的食客仍是源源不斷，喧鬧之聲不絕於耳。
洪、傅二人沿著餐桌之間的狹窄通道，來到室外的用餐區域，一眼便從寥寥數張餐桌中，找到正全神貫注於餐牌上的凌劍飛。
「你們看看有什麼想吃？」凌劍飛一邊說著，一邊把餐牌遞給洪、傅二人。
傅卓穎在仔細研究著餐牌上的菜式時，亦不忘問道：「你有什麼推介？」
凌劍飛便簡單介紹道：「這裡的炒螺肉和和炸魚卵都很有名，我每次來也會點，你們可以試試！」
點菜過後，洪震天已經急不及待地問道：「關於場館的事，有沒有進展？」
凌劍飛淡淡一笑道：「已經談好了，那是一家散打拳館，不過要他讓出場館有一個條件。」
洪震天疑惑道：「什麼條件？」
「打贏他。」凌劍飛道。
洪震天聞言一笑，道：「真是直截了當的條件，幫我跟他約個時間吧。」
凌劍飛點頭一笑，以作回應，隨又問道：「對了，你打算替拳館取什麼名字？我也差不多要準備招牌。」
「早就想好了…」洪震天清了清喉嚨後，道：「天道拳館。」
凌劍飛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道：「天道……這可是自古以來所有求道者所追求的目標，真是一個饒有深意的名字。」
洪震天以點頭微笑來認同對方的說法，隨又正容道：「我們習武之人，以武入道，為了變得更強，窮盡一生也在強者之道上前進，絕對算得上是求道者，我成立『天道拳館』的目的，並不只是為了應付武林大會，更重要的是，我希望集合這些一心要超越自我，成為絕世強者的人，一起追尋天道。」
聽著洪震天此番說明，原本已非常欣賞他的凌劍飛，亦不禁對其肅然起敬。
洪震天旋又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道：「其實我之所以會起『天道』這個名字，背後還有一個原因……」
這時，一名餐館員工把他們在點菜時叫的半打啤酒放下，傅卓穎一邊替眾人斟酒，一邊道：「是因為你師父吧？」
凌劍飛顯然並未知道洪震天的身世，臉上浮現出不解神色。
洪震天便苦笑道：「正是為了紀念我那位已故的師父秦天道。」
「秦天道…秦天道……」凌劍飛喃喃地重覆唸著這個名字，好一陣子過後，不禁震驚道：「難道是『散陰刀』秦天道？」秦天道可以說是武林中的一位傳奇人物，其三十年前於珠穆郎瑪峰上與申屠烈的那場對決，更是習武者之間廣為流傳的傳說，此刻得知這傳奇高手居然是洪震天的恩師，教凌劍飛怎能不震驚？
洪震天沉默不語，只是以點頭作回應。
凌劍飛這才恍然道：「難怪你的『八極拳』這麼厲害，原來是師承那位秦天道……」言罷，已經拿起面前的酒杯。
洪、傅二人見狀亦紛紛舉杯，在一聲碰杯聲之下，三人便開懷暢飲起來。
香港，夜深。
一聲轟然巨響，讓身處街角的楊家嘉不禁一震，不敢遲疑，旋即朝聲源方向奔去。與此同時，原本還在分頭巡視的葉楓、柳虹和楊漢龍，亦迅速趕往發出巨響的區域。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原本擠擁於街道兩側的高樓大廈，逐漸被遍佈虛空的灰泥塵土所覆蓋，持續不斷的碰撞聲響亦漸趨清晰。
就在楊家嘉極耳細聽，努力搜尋著聲音源頭的準確位置之時，一個龐大的黑影正從十米開外的遠處，以極高的速度朝她飛來。
待楊家嘉驚覺之時，那直線飛來的黑影已逼近眉睫。儘管她身手了得，但要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毫髮無損地完全避開這龐然大物，卻是難比登天。若選擇正面迎擊，要卸去其巨大的衝擊力，恐怕也是天方夜譚。即使她是習慣以硬碰硬的力量型壯漢，亦不可能在此刻選擇以自己的軀體擋下黑影，畢竟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也不可能會覺得自己，可以擋得下一輛疾馳而至的跑車，稍微有點常識也可預測到，這必定會粉身碎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楊漢龍已從後撲來，及時堆開了呆若木雞的楊家嘉！
「澎！」
又聽見一聲巨響，那黑影便硬生生地撞在附近的水泥牆上，原本因「激戰」而接連出現的碰撞聲，亦在此後沉寂下來，四周的空氣有如凝結了般，讓人感到極度不安。
「謝謝…」楊家嘉在道謝的同時亦爬起身來。
只見楊漢龍輕輕點頭以作回應，旋即伴隨著微微扭曲的臉容站起身來，凝神望向那剛剛撞在牆壁上，此刻正從牆壁凹陷處緩緩滑下的黑影。
在塵埃逐漸散去之下，可以清楚看到那是一名外型高大的壯漢，而且其服飾亦跟早前同樣於深夜街頭現身的神秘人一樣，穿著一件黑色連帽斗篷，楊漢龍看著不禁皺眉道：「這不是那天跟我們交手的那個……」言罷，一邊臉頰的肌肉又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稍微提起的右手亦同時扶著左臂。
楊家嘉這才意識到他的左臂已然負傷，不禁緊張道：「你怎麼了？是剛剛救我的時候……」
楊漢龍開口打斷其說話，道：「放心吧，只是稍微擦到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這時，葉楓和柳虹亦總算趕到現場，前者作為一名醫師，立即走到那躺在牆邊的壯漢處作檢查。
「已經沒有呼吸和脈搏……」葉楓皺眉道。
正當葉楓抬高其下頷，準備替他進行心肺復甦之時，另一名神秘男子的身影亦已穿過飛揚的塵土，徐徐浮現於眾人的視野中。
這是一名同樣穿著黑色斗篷的高大巨漢，在飄散的塵埃襯托下，其接近兩米的身高，彷彿佔據了整條街道，渾身上下亦散發著一股強大壓逼感，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眼見及此，楊家嘉等人哪還不明白，這些穿著同樣服飾的可怕高手，多半是由「成德企業」所製造出來的生化戰士，而且數量絕對不在少數。
但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為何今晚出現的這兩名生化戰士，會忽然之間自相殘殺起來？
不過，此刻顯然非思考這問題的良好時機，距離那巨漢較近的楊漢龍和楊家嘉，早已擺好架式，準備迎戰。
只見那巨漢弓步俯身，運勁一蹬，那接近兩米的龐大軀體，便有如箭矢勁射般，於一瞬間衝至二人面前，一記威力驚人的重拳，如閃電般劃向楊漢龍。
幸好楊漢龍早有防範，及時反應過來，旋身側閃的同時，劈出堅硬的橋手以化去巨漢攻勢。
豈料這巨漢竟絲毫沒有動容，儘管其拳勢因楊漢龍的一劈而偏離了吋許，但仍是若無其事地繼續發動追擊。
左臂負傷的楊漢龍，在面對巨漢的猛烈攻勢，明顯表現得十分吃力，左支右絀，不斷後退。單從這只有數秒的短兵相接，楊漢龍已清楚體會到對方與自己的實力差距，即便自己的左臂完好無損，在對方強勁的攻勢下，恐怕亦非其一合之將。
不過，巨漢對楊漢龍如此步步進逼，卻正好給了楊家嘉可趁之機，只見她一個閃身便竄到他的斜後方，看準機會猛地一腳，追風掣電般重擊其腰間。
巨漢頓時被其腿勁震開數步，不過受生物晶片操控的他，並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在站穩腳步的一瞬間已經回過身來，把攻擊的目標轉移至楊家嘉處。
這時，柳虹和葉楓亦已迎上前來，立即加入戰團。
楊家嘉、柳虹、葉楓三人施展渾身解數，以狂風掃落葉般的勢頭，展開連番猛攻，一時之間，竟把巨漢逼得有力難施，佔盡上風。
儘管如此，三人亦心知道以他們的力量，壓根就傷不到對方半根毫毛，此刻他們所佔之優，純粹是合三人之力的密集式攻勢，讓對方難以找到反擊機會。
不過，這亦非長遠之計，畢竟要長時間保持如此密集的攻勢，所消耗的體力必然非常巨大，即便他們體能再好，亦不會撐得過一分鐘。再者，以如此寶貴的體力換來的，卻只是苟延殘喘，連讓對方受點皮外傷的作用也没有，絕對是連事倍功半也談不上。
在此起彼落的拳腳交擊中，生化巨漢忽然一腳猛踏地面，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瞬間爆出，其強大無匹的腿勁，竟讓堅硬的瀝青地瞬間崩裂！
楊、柳、葉三人頓時為之震懾，原本有如流水般連綿不斷的攻勢，亦瞬間露出了破綻。巨漢豈會遲疑，重拳奔雷般朝柳虹打去。
幸好柳虹反應敏捷，及時揮臂化去對方大部分的勁力，儘管如此，還是被其餘勁震開數米之距，可見這巨漢的力量有多強悍。
沒有絲毫停頓，巨漢在轉換架勢的同時，一掌從刁鑽的角度劃出，追風掣電般往一側的葉楓攻去。
面對這強烈而又急促的重擊，葉楓在別無他法之下，只能舉臂硬擋，為了把所受的傷害減至最低，他在接招的同時亦主動往後躍退，不過仍無可避免地被擊至拋飛開去。
「媽的！不管是力量、速度……都在我們之上，不可能打得贏！」柳虹喘著粗氣道。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眾人當然也明白，但此刻已勢成騎虎，要全身而退又談何容易？
說時遲那時快，在柳、葉二人被擊退的一瞬間，楊漢龍已再度迎上巨漢，藉由靈活的身法，與楊家嘉分別從巨漢的前後夾擊，勉強牽制著其行動。
好不容易爬起身來的葉楓，只感到被擊中的手臂除了劇痛之外，便再無其他感覺，不要說是揮拳，在短時間內要舉起手來亦十分困難。
不過，眼見負傷上陣的愛徒仍在堅持苦戰，葉楓豈能置身事外？只見他以深呼吸調整氣息過後，忽地一聲暴喝，原本有氣無神的雙眼，頓時爆發出兩道精芒。
自從當年跟柳虹分道揚鑣後，不再年輕的葉楓，意志早已在平淡的都市生活中消磨殆盡。直到此刻，眼前這位超越常識的強大對手，總算讓葉楓沉寂已久的熱血重新沸騰起來。
只見他仰天一笑，豪氣干雲地揚聲道：「虹少！連區區一個話都不會說的低智能生物也打不贏，會不會有辱你『神拳』之名？」
柳虹聞言一愕，瞠目結舌地望向這位昔日戰友，心頭不禁一陣感觸，也不知是否受其英雄氣魄所感染，原本還顫抖著的嘴角竟微微勾起，放聲道：「開什麼玩笑？我都還未發力！」
二人相視一笑後，便把視線都集中在巨漢身上。只見葉楓把受傷的右手收於腰後，左掌前探，率先朝巨漢衝去。
柳虹作為葉楓的昔日戰友，自然對其武功根底瞭如指掌，只是觀其此番起手動作，已知道對方終於要施展其壓箱底絕技ㄧㄧ獨臂拳。
葉楓所習的乃洪佛派武學，除了伏虎、五形、鐵線拳等洪拳功法和佛掌外，其最為擅長的，就是以單手施展的獨臂拳。當然，這並不是指其獨臂時的攻擊威力，比正常狀態下更大，而事實上，在只用單臂作戰時，不管是速度、力量還是靈活度亦會下降不少。但偏偏在這麼不利的狀態下，反而能讓葉楓展現出更高強的實力。
其取勝之道，以一字記之曰：詭！
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當葉楓雙臂完好無損時，卻選擇以獨臂交戰，正是為了出奇制勝。
在心理層面上，若對手頭腦較差，自然會因此而鬆懈；若對手是心思慎密之人，亦有可能因無從揣測其想法而感到混亂，難以放開手腳，發揮應有實力。
在搏擊層面上，其隱藏於背後的手，更能夠在適當時機，看準破綻，發動奇襲，以一招敗敵。
當然，此時的葉楓的確只剩下一臂能有搏鬥能力，加上對方又是沒有思想和情緒的生化戰士，所以不管是心理還是搏擊層面，葉楓亦佔不了任何便宜。但憑他剛才所展露出的英雄氣魄，以及雙目中的堅毅神色，已可看出其決勝之心。
在接下來的攻防中，葉楓必定會毫無保留地全力出擊！
看著此際的葉楓，柳虹亦不禁回想起過往的日子，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大叫一聲，便有如一縷清風般，「颼」的一聲衝入戰團。
連綿不斷的肢體碰撞，和揮灑於虛空的熾熱汗水，讓這場關乎生死的決戰更趨激烈。
擅於貼身短打的楊家嘉，負責在近距離下充當前線誘敵，憑著其過人的攻防觸覺和靈活身法，在避免受傷的情況下，吸引了巨漢大量攻擊。
不過任楊家嘉身手再靈敏，在不斷的變招下，仍會露出大量破綻，尤其對手是由生物晶片所操控的戰鬥機器，這些一瞬即逝的細微破綻更會被放大數倍，甚至足以致命。
就在這種時刻，於巨漢背後作擾敵攻勢的楊漢龍便發揮作用，儘管他因曾受毒針所傷，功力早已大不如前，但能夠在武功盡失的情況下，只花了短短半年的時間，便讓功力恢復大半，可見其刻苦勤奮的性格。有著如此性格的他，橋手早已練得堅不可摧，雖未能以此讓巨漢受傷，但在必要時刻仍能分散其注意力。
當巨漢把目標從面前的楊家嘉，轉移至背後的楊漢龍時，亦是其中門大開之時，蓄勢待發的柳虹和葉楓，便能毫無顧忌地對其展開一頓猛烈攻勢！
隨著決戰的持續，四人的默契亦越來越好，幾乎每一段攻勢皆配合得天衣無縫。接二連三的氣勁碰撞，於虛空中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衝擊波，把本已落地的沙塵碎石統統捲起，彷彿整片大地亦為此戰而動容。
無奈的是，儘管楊家嘉他們皆為當今武林中不世出的高手，但始終是凡人之身，血肉之軀，隨著時間過去，體力終會消耗殆盡。反觀被生物晶片所操控的巨漢，其力量和速度不單只不會因疲累而減弱，甚至因其驚人的學習能力，戰鬥技巧更是不斷地提高。在此消彼長之下，楊家嘉他們便漸漸失去了當初合圍的優勢。
已露出疲態的葉楓，連番重擊皆被巨漢擋下，柳虹見狀當然不敢猶豫，立即朝他膝關節處踢出一腳，欲阻止他向葉楓反擊。
本以為這一擊會萬無一失，豈料在其低踢快要命中之際，巨漢卻一反常態，完全放棄對葉楓的防守，虎軀瞬間躍起，在避過柳虹低踢的同時，一記強烈後踢如閃電般劃出，結實地重擊在柳虹胸口。
在這一瞬間，四人皆已明白到，這適應力極強的生化戰士，終於打破了他們的配合攻勢，即使他們之後再利用相同的方式進攻亦不會湊效。
隨著一聲慘叫，柳虹便被震飛至十米之外，在倒地的同時，口中更噴出一大口鮮血。
「師父！」楊家嘉在大叫的同時，朝重傷倒地的柳虹衝去。
就在眾人陷人絕望之時，附近忽然爆出一一聲巨響。
是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