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戰魂: 第九十六章：重重謎團
隨著槍聲響起，一顆圓弧形彈頭破空而出，以超音速勁射至巨漢肩上。
「砰！砰！砰……」
沒有絲毫停頓，在連續數聲槍響之下，彈頭接二連三地劃破虛空，皆瞄準著巨漢那鋼鐵般的軀體。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眾人霎時間如陷入五里霧中，呆立當場。
「還在發呆？快跑！」隨著聲音響起，一名男性的身影終穿過飛揚的塵土，映入眾人眼簾。
此人正是自「幽靈殺人魔」事件過後，一直於暗中對神秘組織「闇影會」進行調查的重案組探員ㄧㄧ石驚天。
儘管楊漢龍等四人還未能理解狀況，但眼前既有一線生機，他們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坐以待斃，旋即與石驚天結伴逃離現場。暫時失去活動能力的柳虹，亦在沒有受傷的楊家嘉和石驚天的攙扶下離開。
街道上回歸一片死寂，原本漫天飛揚的塵土亦已散去，段成德手下的首席打手「小丑」布魯仕，一邊撮唇以口哨輕奏著簡單曲調，一邊引領著數名穿著白袍的男子，推著推床來到那兩名已倒下的生化戰士旁。
神采飛揚的布魯仕展開雙臂，高聲道：「這一局，平手！」說著，卻忽然變得黯然神傷，蹲在那被槍擊的巨漢旁，輕輕嘆了一口氣。
儘管這生化巨漢擁有遠超常人的格鬥技術和強健體魄，但終究也是血肉之軀，自然敵不過細小而高速的子彈攻擊。不過話雖如此，原本其軀幹上的4處槍傷，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對沒有痛覺的他造成直接影響，真正讓這鋼鐵巨漢倒下的，只有那碰巧穿過脆弱的眼球，射進其大腦的最後一顆彈頭。
「真可憐……」布魯仕喃喃說了一句後，嘴角便勾起了其招牌的詭異笑容，道：「竟然被一個男人顔射，希望晶片不會壞掉吧，不然博士要哭哭了……」言罷，便打了個手勢，示意眾白袍男抬走這兩具屍體……
另一邊廂，楊家嘉等人已逃跑至距離戰場約一公里的地方。
幫忙扶著柳虹的石驚天，稍微回頭望向遠處，確認沒有人追蹤後，便透了一口大氣道：「應該安全了……」
因為情緒在持續緊繃的狀態下，忽然放鬆下來，剛才被那巨漢重擊的柳虹，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眾人見狀一驚，便立即扶著他轉入了小巷，停下來稍作歇息。
在葉楓為其檢查傷勢的同時，楊漢龍則上下打量著石驚天，疑惑道：「你是誰？」
石驚天一邊退出手槍彈匣查看剩下的子彈數，一邊回應道：「石驚天。」
楊漢龍的焦點落在其配槍上，問道：「『雜差』嗎？」
石驚天把彈匣裝回後，便拿出其委任證道：「重案組。我跟那位叫楊家嘉的女生有見過面。」
楊漢龍有點訝異地朝楊家嘉望去，後者見狀便點了點頭，道：「他們之前有來過學校『拷問』我們。」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一震，石驚天旋即緊張地高聲澄清：「不不不！只是一般問話蒐證而已！不是什麼拷問！」說著，便朝楊家嘉道：「靠！你不要亂說！」
在楊家嘉的一番解釋之下，眾人才知道原來是她搞錯了「拷問」一詞的意思。
葉楓在替柳虹檢查過後，亦一邊在後者體內灌注真氣，一邊向眾人說明其傷勢，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還是要休養一段日子。
楊漢龍隨又攤開雙手，向石驚天嘲諷道：「你們警方的效率未免太差了吧，從那兩個斗篷男自相殘殺開始，已經擾攘了超過半個鐘，你才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這麼大的動靜，你們都不察覺嗎？」
「不好意思…」石驚天淡淡一笑，道：「準確點來說的話，警方根本就沒有派人到現場。」
眾人聞言一愕，正要追問之時，石驚天已是一臉怒容，皺眉道：「他們甚至故意讓巡邏的軍裝警員避開該區街道！」
思維敏捷的楊漢龍頓時眉頭大皺，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警方早就收到相關情報？」
石驚天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道：「至少可以肯定，警司級的早就知道詳細資訊。」
葉楓嘆了一口氣，接入道：「不過那兩個斗篷男實力高強，一般警察根本不會是他們對手，或許那些高層，只是不想他們的下屬螳臂擋車而已。」
楊漢龍卻是疑惑道：「那萬一有無辜的市民被捲入事件呢？難道普通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楊漢龍的此番言論並非無的放矢，在他和楊家嘉初次遭遇生化戰士的那個晚上，的確還遇到過其他平民。
石驚天聳了聳肩，苦笑道：「不知道，或者對他們來說，人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言罷，便掏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
「但你卻來了…」因受傷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虹，在葉楓不斷地輸入真氣下，總算稍微恢復過來，終於開口道：「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
石驚天仰天呼出一口濃煙，問道：「我有在私底下進行調查，知道『成德企業』旗下的『創生科技』研究所，一直有在做一些違法的武器研究，讓我聯想到最近頻頻出現的地陷問題，很有可能跟他們的研究有關，只是……」
一臉焦慮的石驚天，又再吞雲吐霧了一下，稍微冷靜情緒後，才道：「我萬萬沒想到，造成這些破壞的竟然是人類，他們從幾十呎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可以毫髮無損……在這裡要跟你們說聲抱歉，其實在你們跟那斗篷男大戰時，我一直也躲在附近……」
葉楓收回向柳虹灌輸真氣的厚掌，淡淡一笑道：「沒關係，只要是正常人也會躲起來。」
石驚天尷尬地笑了一下，又回復正容道：「你們對這些斗篷男有多了解？」
楊漢龍便道：「他們似乎都是來自『成德企業』主導的地下硏究，聽說除了我們之外，之前還有其他人跟他們的生化戰士交過手。」說著，已轉過頭朝楊家嘉望去。
楊家嘉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回應道：「天行他們……就是我的幾個朋友，這個警察叔叔應該也見過……」
隨著「叔叔」二字響起，石驚天頓時被一口濃煙嗆到，咳嗽大作，好不容易才平伏過來，響起沙啞的聲線道：「你是指紀天行吧？他也有跟那些戰士交過手？」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我的年紀應該還未到被喚作叔叔的程度吧？」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而笑，讓原本這緊張的氣氛稍微輕鬆下來。
接著，楊家嘉便把當日水靜嫻被捉走，釋行道與紀天行他們一起潛入研究所救人一事，簡單地向石驚天交待了一遍。
石驚天聽罷只感到難以置信，受到生物晶片操控的強大戰士，沒有任何能夠阻礙其戰鬥的情緒和痛感，不單只擁有超人般的學習能力和體力，而且只會聽命於其主人，從結果上來看，這的確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研究。
不過，問題是段成德當初為何會成立這項研究？
難道要把這些戰士出售予戰亂頻繁的國家？
要知道在戰場上都是以武器交鋒，能夠貼身肉搏的機率實在微乎其微，即使這些生化戰士有多強的力量，也不可能敵得過先進的軍事武器，甚至乎只需要有一支步槍在手，已可在遠距離射殺這些怪物，段成德有必要花如此多的心血在這種研究上嗎？
若是以戰爭為目的開發的話，不管是投入成本還是實用性，恐怕研發一臺比現有更輕便和先進的電磁軌道炮，也遠比研發出這些生化戰士來得更實際。段成德是個絕頂聰明的生意人，不會不明白這種道理。
若不是以戰爭為目的，難道是為了醫學？
石驚天對醫療技術方面所知不多，也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從他這個普通人的觀點來看，確實看不到那些生化戰士身上，顯現出任何有利於醫學研究的成果。
或許，這項不太實際的研究，並不是出於段成德的本意？
難道是那個神秘的地下組織ㄧㄧ「闇影會」？
儘管未有確鑿證據，但石驚天總隱約覺得，最近一直在暗地裡搞風搞雨的段成德，必定跟「闇影會」有某種聯系。
不過即便如此，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依然想不通「闇影會」為何需要這項研究。
不知不覺，手中的香煙已燃燒殆盡，石驚天還是無法釐清思緒，目前唯一知道的，就只是段成德和「闇影會」有所關聯而已。
石驚天扔掉手中煙蒂，問道：「你們有想過為何段成德要研究那些生化戰士嗎？」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也想不透這個問題。
「難道你知道？」楊漢龍疑惑道。
石驚天先是搖頭以作否認，隨又問道：「你們有聽過『闇影會』這個組織嗎？」
在楊漢龍、楊家嘉和柳虹皆茫無頭緒之際，葉楓卻是一臉震驚，道：「這件事跟『闇影會』有關？」
石驚天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道：「八九不離十，最近……」
「等一下…」楊漢龍忍不住打斷道：「那個……闇影會到底是什麼？」
葉楓皺眉道：「聽說是一個暗中操控著全球經濟和政治的神秘組織……」說著，又朝石驚天望去，道：「為什麼你會認為跟他們有關？」
「我正要說…」石驚天清了清喉嚨，便神色凝重地道：「最近有幾宗案件，我在進行調查時，都會遇到不同程度的阻滯，而且都是有組織的人為操控。首先是兩個月前的『幽靈殺人魔』……」
說到這裡，楊家嘉的神色不禁一變，不過她卻並沒有開口，繼續聆聽著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石驚天續道：「在去拘捕殺人魔的那天晚上，我們遇到了一個狙擊手，最後雖然制伏了他，但他卻暗中服藥自殺，在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只有『Shadow』這個詞。」
頓了頓，又道：「不過更奇怪的是，在我們拘捕了殺人魔後，隔天他便被人暗中送走，從此便消聲匿跡，警隊高層更嚴令禁止我們繼續追查……」
葉楓不禁皺眉道：「聽你這麼說，那狙擊手恐怕就是『闇影會』的影子戰士，而這件事似乎就是『闇影會』在從中作梗。」
石驚天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便朝著這方向暗中追查。之後，我又遇上了另一宗案件……」說著，便朝楊家嘉望去，道：「紀天行的媽媽滕美枝被抓走時我也在場，還跟其中一名綁匪交過手，跟那個狙擊手一樣，他在戰敗時也服藥自殺了。」
楊家嘉想起了滕美枝的死，心下不禁惻然。
「最後是『天堂學院』校長孫武的死…」石驚天皺眉道：「高層還是一如既往地施壓，讓這案件無疾而終。」
楊漢龍聞言不禁眉頭大皺，道：「這『闇影會』似乎牢牢控制住警方高層，你作為警方一員，要調查他們必然會處處受到掣肘，更遑論要跟他們對抗。」
石驚天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隨又道：「的確如此，不過我在剛才看到你們跟那斗篷男的決戰時，忽然看到了一線曙光。」
柳虹聞言一愕，有點驚訝道：「你不會是想我們幫你調查吧？」
石驚天淡淡一笑，道：「對，你們既擁有遠超一般人的不凡身手，亦不會像我一樣受體制約束，相信是對抗『闇影會』的絕佳人選。正因為需要你們幫忙，我剛剛才會把『闇影會』的事如實相告。」
眼見眾人臉有難色，石驚天便道：「你們跟段成德也有過節吧？現在他明擺著跟『闇影會』有勾結，你們早晚也要跟段成德開戰，那不如我們藉此合作，把他們連根拔起。」
卻見楊漢龍疑惑道：「等等……你剛剛說的那三宗案件，的確可以看出跟『闇影會』有關，但似乎跟段成德八竿子也打不著？」
「我相信這警察叔叔說的…」楊家嘉忽然開口道。
「叫我的名字可以了。」石驚天有點無奈道。
楊漢龍那疑問的目光轉移至楊家嘉處，後者便解釋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斗篷男嗎？我越來越覺得，他可能就是幽靈殺人魔。」
葉楓亦點了點頭，附和道：「剛剛石sir 說過，警方拘捕了殺人魔後，那殺人魔又被人暗中送走了，這明顯是『闇影會』所為，不過，重點是他們把殺人魔送去哪裡？」
聽到這裡，石驚天立時會意過來，望向楊家嘉和楊漢龍，道：「如果你們第一次遇到的斗篷男，就是那個被暗中送走的殺人魔，那就足以證明『闇影會』和段成德有勾結！」
楊漢龍跟楊家嘉不同，他理應跟「成德企業」並無什麼恩怨，如果是一個星期前的他，即使石驚天能說出多少段成德和『闇影會』之間的關聯，亦很難勾起其合作的興趣。
然而，此刻的楊漢龍，卻已經歷過兩次跟生化戰士的苦戰，眼看連四周環境亦遭受牽連而變得一片狼藉，深知不能讓段成德繼續隻手遮天，心中的正義感終爆發開來。
「要合作嗎？」石驚天不厭其煩地向他們四人問道。
四人互相對望，皆露出堅定神色……
數天後。
重慶，天命館。
接近中午時份，艷陽高掛虛空，絢爛奪目，淡淡的春風，輕拂著眾人因連串訓練而滿是汗珠的臉龐，一股舒暢愜意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刻是訓練後的休息時間，廣場一側的涼亭處，劉子龍正倚著石柱，利用電話中的通訊軟件，與其遠在香港的紅顔知己翁麗螢聊著現況，一些看似是玩笑的對話中，卻是充盈著彼此的思念之情，讓劉子龍的嘴角不自覺地溢出絲絲甜蜜笑容。
「嘩！」白偉雄的聲音忽然響起，打趣道：「自己一個在淫笑，像極個變態佬……」
劉子龍頓時臉紅耳赤，笑容變得尷尬起來，輕罵道：「臭小子！」
與劉子龍是多年好友的白偉雄，豈會不知這好兄弟的心思，便一手搭著其厚肩，道：「其實你應該也明白麗螢的心意吧？為何就不肯踏出最後一步？」
劉子龍卻是裝傻充愣，一臉不解地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白偉雄輕嘆了一口氣，道：「總之，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友，我也想看到你們幸福。」
劉子龍聞言，一股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頭。自從認識了紀天行之後，因受到其樂觀開朗的性格影響，原本習慣把感情隱藏的劉子龍，亦漸漸地學會直面自己的感受，不單只得到了紀天行和黃智聰他們的真摯友情，更讓他與白偉雄和翁麗螢的關係變得更加深厚，儘管眼前危機不斷發生，他卻對未來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希望。
只見劉子龍朝遠處正嬉戲打鬧著的女生們望去，岔開話題道：「你跟丁芷祺又怎樣了？」
白偉雄一臉自信地點燃起香煙，道：「你不用擔心，我可是有名的『浪子』，只要我一伸手，女生們都搶著……」話未說完，遠處的丁芷祺，已經衝前幾步，甩手拋出一顆石子，準確擊中白偉雄那持煙的手。
隨著他「哎吔」一聲，香煙便掉到地上，丁芷祺的聲音旋即響起：「死煙鬼！不要在人家道場抽煙！」
白偉雄尷尬地搔了搔頭，躬身致歉後，向劉子龍說了一聲，便跑到天命館外繼續吞雲吐霧。
望著白偉雄那狼狽的背影漸漸消失，劉子龍不禁微笑，隨又回頭朝涼亭內的石桌望去。
圍坐在石桌前的是紀天行、孔智明和雷威三人，唯獨不見身形最顯眼的黃智聰蹤影。
「媽的大奶奶！這未免太重口味了吧？」紀天行的驚嘆聲，吸引了劉子龍的注意。
瞥到他們三人正神色古怪地，盯著擺放於桌上的智能電話，劉子龍便急步朝他們走去，同時疑惑道：「在看什麼？」
雷威隨即興奮道：「快過來吧，總之是好東西！」
劉子龍好奇地朝石桌上的電話望去，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
螢幕上顯示的竟是一張性感的床上自拍照，而最讓人震驚的是，照片的主角赫然是赤裸上身，神色慵懶的黃智聰！
「靠！」劉子龍嚇得急退兩步，沉聲道：「誰的手機？」
在紀天行和孔智明皆伸手指向雷威的同時，雷威本人亦舉臂自首，道：「是我了。」
劉子龍神色凝重道：「你為什麼會收藏他的自拍照？」
卻見雷威啞然失笑，旋又搭著其肩膀，搖頭道：「你誤會了，這照片是他自己發在社交平臺的！Caption是：『第一次發床照，有點害羞呢～』。」
隨著雷威把其帖子內容讀出，眾人的表情瞬間凝固，有如被勾走三魂七魄般，雙眼完全失去焦點。
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紀天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道：「為什麼只有你看到這帖子？」
紀天行有此疑問亦無可厚非，畢竟在眾人之中，以紀天行和黃智聰的交情最為深厚，即使大家朋友間也會互相追蹤各人的社交帳號，理應亦以他和黃智聰的帳號互動最為頻繁，照理說，黃智聰發出這「香艷」的帖子後，紀天行應該會是第一個看到，就算是排隊也輪不到雷威吧？
面對紀天行的疑惑，雷威先是一愕，腦袋稍微轉了一下，便恍然道：「啊！你們是沒有Follow 他的『商業帳號』吧？」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劉子龍不解道：「他無端端為什麼要開『商業帳號』？」
「這方面我就不清楚了…」雷威聳了聳肩，道：「我之所以看到他這個帳號，是因為他忽然用這帳號Follow 我的『商業帳號』，我好奇之下便打開他的頁面來看，雖然他的帳號只是開了兩天，不過內容卻非常豐富，精彩不斷，所以我便Follow 了。」
劉子龍無奈道：「哪裡精彩了？」
雷威驚訝道：「這床照難道還不夠精彩嗎？」
眾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雷威不甘示弱地拿起電話，一邊熟練地操作，一邊道：「或許你們可以看一下他單眼嘟嘴那……」
話未說完，紀天行已經按住其操作電話的手，與之深情對望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何苦趕盡殺絕呢……」
孔智明亦舉高雙手投降道：「請恕本人沒有這種獵奇精神。」
眾人聊得興高采烈間，一個腹大便便的身影映入眼簾，赫然是剛從宿舍大樓步出的黃智聰，此刻的他穿著一套略嫌鬆垮的整齊西裝，在其寶藍色西裝外套之下，是一件純白色裇衫，緊扣的領口處，更是綁著一個紅色蝴蝶領結，讓人不禁聯想起某虛構作品中，總會碰上兇殺案的「死神小學生」，整個造型浮誇得令人嘆為觀止。
不論是藍鳳鳴等女生們，還是剛剛才談論著黃智聰的紀天行他們，皆無法對此作出任何反應，只是瞠目結舌地呆望著他的胖軀徐徐掠過，穿門而出。
直至黃智聰的身影消失於視野之外時，眾人才回過神來，原本分別聚集於廣場和涼亭的兩組人，皆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一起，議論紛紛。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頭腦風暴下，眾人始終未能解開謎團，這時，短暫的休息時間已過，藍一水便來到眾人旁，拍起掌來吸引他們注意，宣布繼續訓練。
紀天行隨即道：「但胖子剛才出去了還未回來！」
藍一水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和偉雄向我請了半天假，說有些事情要辦，不知道他有什麼搞作。」
眾人聞言皆感愕然，尤其是紀天行更是不滿，先是他的女神楊家嘉缺席了整趟集訓，現在連他的好兄弟黃智聰也忽然無故請假，難道這場集訓是可以隨便請假缺席的嗎？
滿腔怨氣的紀天行便向藍一水表達不滿，後者卻是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道：「這是基本人權，我不讓他請假，萬一他告我非法禁錮怎麼辦？」
儘管這解釋似是合乎邏輯，但觀乎眾人在前幾天晚上的那場比武，落敗的黃智聰不管如何抗議，也落得沒有飯吃的下場，紀天行便覺藍一水根本不會在意什麼非法禁錮的問題……
不過，畢竟藍一水是他的師父，他也不敢公然搞對抗，無可奈何之下心生一計，既然那死胖子可以請假，那自己不也可以嗎？
這樣想著的同時，紀天行便舉手道：「我也要請半天假！」
「不行！」藍一水斬釘截鐵地道：「現在訓練時間已經開始，請假要提早申請。」也不等紀天行有反駁的機會，已經命令眾人去繞著廣場作長跑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