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五章 09 努力的回報(1)
09 努力的回報
一年前，在後庭花園空地。
汗水滴濕地面，在影子中。
「一百、一百零一……」我面向地面，抖震地做著掌上壓。
快撐不住了。
撐……撐住……
右眼出現了黑色物質，物質形成四隻黑色文字——「腰不夠直。」
這時，右背發出一通熱力，通過右腳連接地面。
接著地面冒出一條鐵鍊，鐵鍊從腹部下方的地面出來，頂住我的腹肌，把下沉的腰頂上去。
「一百零二……」我繼續做著，再次壓下。
對於我鍛鍊身體所付出的努力，他總是說——
「加油。」黑色文字顯示。
「一百零三、一百零四……」我口中念著。
這時，坐在我背上的是阿賢，以及他抱著的嬰兒——阿良。
「你要……坐到什麼……時候？」我滴著汗。
「我不敢回去啊。」阿賢逗著嬰兒。
一百零五。
「為……什麼？」我問。
「因為老婆不讓我帶兒子出去，說我會教壞他。」阿賢說，抱著兒子。
阿賢的妻子是敏怡，他們兒子叫阿良。
阿良這名字是我還在洋洋翠翠出生的村子時起的，因為我說敏怡是賢妻良母，阿賢的妻，阿良的母親。
「所以……你就……偷了兒子出來？」我苦苦撐著。
「是啊，趁老婆午睡的時候，偷偷帶了出來。」阿賢說，一直看著兒子，「你看我的良兒，玩得多高興！看著爸爸的眼神，多麼精靈可愛！」
「但你現在……不敢回去？」我壓下身子，雙臂抖震撐起。
一百零六。
「嗯。」阿賢燦爛地笑著。
「不回去，我明白了。可是為……什麼……要坐在我的背上？」我問。
「因為本來兒子一直在哭，但我坐上來之後，升升降降的，兒子就不哭了。」他說。
「升升降降，你用手抱起，也可以玩……升升降降啊。」我咬緊牙關，抖震發力。
一百零七。
「啊，我怎麼沒想到。」阿賢摸摸我的後頭，「你真聰明。不愧是我們的王。」
我沒有說話，專心做掌上壓。
「話說回來，你流的汗真多。」阿賢有點嫌棄，縮了手，「是因為你發動的能力？還是因為你很累？」
「因為……你坐在上面。」我說，快要昏了。
阿賢若無其視，「對了，你要小心點，別突然倒下。」
「為什麼？」我問。
「我怕嚇壞兒子。」他說，「還有，這是最後一項訓練？」
「不，還有一項……」我說。
一百零九。
「啊啊啊啊啊！」我壓下去後，用盡全身力氣，要挺上去。
鐵鍊也在用力，撐著我的腹部。
突然，阿賢起來，站到地上。
什麼？
「啵！」我被鐵鍊升起了一米。
「噗……」跌伏地上。
「阿牛，這下不算。喂，一百零九下而已。喂……」阿賢問，「你不是還有下一頂訓練嗎？」
半小時後。
我右手握著劍，面向牆壁。
右背的骨塊發出一通熱力，經右腳連接地面，再傳到面前的牆壁上。
阿賢坐在地上，阿良在爬來爬去。
右眼出現黑色文字，「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答。
牆壁出現一道鐵鍊，鐵鍊直射過來，像一記劍刺。
距離牆壁只有一點五米的我。
迅速揮劍斬開，「鏗——」
鐵鍊縮回牆壁，再射出來，刺向我的眼前。
「鏗——」我再揮一劍擋開。
火花輕濺。
「開始加快。」黑色文字顯示。
接著，鐵鍊快速地射出。
「鏗——」我擋開。
鐵鍊沒有縮回去，而是消失。
同時牆壁，已再射出了鐵鍊！
我扭轉手碗，再揮上，「鏗——」
阿賢坐在一旁看著，牆壁不斷射出鐵鍊，而我不停揮劍擋開。
「這就是你練劍的方法？」阿賢問。
這是羅慕路斯提供的日常練習之一，這種突刺，通常每次訓練擋一千下。
「怎麼了？」我專心地擋著。
擋不及的，就避。
「我也想試……」阿賢瞇笑了。
過了三個月。
「踏前一步。」黑色文字顯示。
我便由距離牆壁一點五米，縮短成只有一米。
距離短了，變相速度更快了。
同時距離短了，為免我的劍割花牆壁，也換成短劍了。
「鏗鏗——鏗鏗——鏗——」我不停地揮動。
不停地揮動短劍，不停斬擊，不停格擋。
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保護自己珍愛的人，為了大家的笑容，為了讓置身危險之中的自己，能夠平安回去。
我還記得，洋洋替我包紮的模樣。
「我不想你再受傷，我不想……再見到你滿身傷痕。」洋洋說。
我還記得，她擔心地要我答應，不再受傷。
所以，我必須要努力鍛鍊，把自己鍛練成不會受傷的強者。
如今我的劍，仍在揮動——
右劍劈在丈夫的前臂上，可是入肉不深，更別說入骨。
「不愧是強化過的肉體。」我說。
丈夫認真起來，速度和力量馬上提升。
我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的動作。
他連續兩拳，看我避過，又兩拳，然後一腿掃頭，「呼——」
我都避開了。
丈夫繼續進攻，再揮兩拳過來，隨即，我右劍兩削，斬中他的兩臂。
「嘖——嘖——」兩道血痕呈現。
「正常人不可能看到我的出拳，更不可能跟上我的速度。」他說，手在流血。
其實我並沒有完全看清楚，正如我不會看清楚鐵鍊每一次的刺擊。
「我只是……」我別頭回想，「習慣了。」
習慣了快速的攻擊；
習慣了憑一點兒動靜，判斷對方攻擊的方向。
「拿出你的全力來吧！」他終於有點鬥志。
「有必要嗎？」我問，「拿出全力的話……會很累的。」
這時，在銅奇和鐵恩的超級默契下，女喪屍愛妻明顯處於下風。
「啵——」丈夫看著愛妻被鐵恩狠狠打中腹部，再被銅奇一腳踢頭，「啵——」
「愛妻！」他慌了。
忽然把目標定向銅奇，轉眼間，銅奇被一拳抽肚，「啵——呼——」
「轟！」銅奇撞到牆壁上，冒出牆裂，「裂……」
「銅奇！」鐵恩大呼。
在分心的瞬間，她也被愛妻一腳踢肚，「呼——轟。」
「啊……」她目呆於另一邊牆上。
兩人慢慢跌下，跌下的還有牆上的粗蠟燭。
粗蠟燭沒有熄掉，都掉在圓木桶上，慢慢燃燒。
「這些火，只要燒到他們的頭部，他們就會醒來。」丈夫走到愛妻身邊。
「你指圓木桶裡面的人？」我問。
「無論處於什麼狀態，喪屍的頭部都是最敏感的。」他說，「假如被火燒到了，一定會醒來。」
「原來裡面不是人。」我說。
「到時候，哧——」他微笑，「我不用說下去了吧。」
不就是再多兩頭喪屍嗎？
「愛妻，你肚裡面的胎兒有沒有事？」他關心問。
「沒事。」愛妻生硬地答。
「那麼我再去會會這個男人，而你就去收拾其他人吧。」他說，「或者，喚醒其他同伴也可以。」
「嗯。」她說，便開始行動。
看著銅奇和鐵恩負傷的樣子——
也不可能依靠單殺和阿勞。
這時，我終於說。
「既然你想我拿出全力，那好吧……」我緩緩閉上眼睛。
——羅慕路斯10%。
右背的一塊骨，輸出一通熱力，直接通上右眼。
再來一通，從右背開始，經右腳連接地面。
汗水，一滴流下。
「你的……全力？」丈夫說，察覺不對勁。
我睜開眼睛，右眼蒙上了一片橘橙色。
黑色物質漸漸出現，形成右眼裡的文字——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