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森屏息以待,等待即將進來的人。
 
「進來吧。」森說。
 
「咔嚓——」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包著浴巾的美女。
 
年紀方面,大約二十八、九歲左右。她的頭髮下半部分微微捲曲,左手勾著兩個酒杯,右手拿著一瓶酒。
 
這裡的酒杯雖然都是木製的,但形狀卻很特別。上面是一個半圓形的木碗,下面有一個細長的底座。這樣說吧,就像一個被升高了的碗子。
 


「我是小虛。」她沙啞地說,臉色不太好。
 
原來,她就是剛生完孩子那位囡囡。
 
「我叫森。你剛洗完澡嗎?」森問。
 
「是啊,不過露露媽突然叫我過來,所以我就來了。」她放下兩個酒杯在茶几上,又打開酒瓶。
 
「你在休息,還叫你過來,真不好意思。」森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需要什麼服務?」小虛問,用手指把濕濕的頭髮梳向後面。
 
「不好意思,我剛生完孩子,下面……未必能滿足閣下的要求。」小虛馬上補說。
 
「我不是要那種服務。」森連忙說。
 
「那你要什麼服務?」小虛問,把深紅色的酒倒進酒杯中。
 
「我的兒子餓了,想要喝奶……」森有點尷尬。
 


「可以嗎?」森睄一眼,就把視線移開。
 
「可以啊。是他嗎?」小虛走近森的兒子。
 
「是啊,拜託你了。」森有禮地說,抱起兒子,端給小虛。
 
「他叫什麼名字?」小虛沙啞地問,解開包著身體的浴巾,露出白雪般的肌膚。現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
 
「我不知道……」森尷尬地別個頭。
 
「他的媽媽呢?」小虛問,抱起嬰兒,讓他的嘴巴靠近左邊的乳房。
 
嬰兒馬上張開嘴巴,吸住粉紅色的乳頭,兩隻小手,輕輕地托在乳房的兩邊。
 
「很可愛。」小虛望著嬰兒,把浴巾繞頸子放下,蓋住右邊的胸部。


 
「他的媽媽呢?」小虛再問,望一望森。
 
「死了。」森的眼神又再憂傷起來。
 
「在鬥獸場上,被我殺死了。」
 
「森原本是囚犯,為了獲得自由而參加比賽。可是,萬萬也想不到,會將無辜的人牽涉在內。」我說明一下。
 
「以前,鬥獸場不是這樣的。」森哀傷地說。
 
「所以他連兒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遺憾地說。
 
「咦?問你岳父不就知道了嗎?」我突然想起。
 


「我不太敢見他耶……」森說。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幫他取一個臨時的名字吧。」小虛主動提出。
 
「說來聽聽。」我說。
 
「就叫小可愛吧!」小虛說,笑容很燦爛。
 
「喳!」小可愛叫一聲,又再繼續啜奶。
 
 
「他好像很喜歡……」森考慮了一下,「那麼,暫時就這樣叫他吧。」
 
「對了,你誕下的是男嬰還是女嬰?」森追問。
 


聽到這條問題,小虛的笑臉僵硬了。
 
「男嬰。」小虛失落地回答。
 
「怎麼了?」森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小虛說,右手輕輕掃走眼角的淚。
 
「什麼事?可以說來聽聽嗎?」森問。
 
大概不會比去鬥獸場打一次更慘吧。
 
「我曾經……愛上一個客人。」小虛傷心地說,右手托起酒杯,呷一口酒。
 
「可是,他知道我懷孕之後,就不要我了。」小虛雙眼有淚,又灌一口。


 
「你剛生完孩子,就不要喝酒了。」森站起來,奪過酒杯,一飲而盡,又拿起另一杯酒。
 
我在旁邊望著。他們一個剛死了老婆,一個被男人拋棄。
 
有一種很配的感覺……
 
「叩叩——」又有人敲門。
 
「還有人要來嗎?那我們進房間吧。」小虛說,抱著小可愛走向右邊。
 
「那間房,已經有人了。」森說,請她到另一面的房間。
 
「咔嚓——啵——」他們三人,消失在貴賓室的左邊。
 
「叩叩——」
 
「請問可以進來嗎?」多把女聲問。
 
「進來吧。」我說。
 
「吱——」推開門,首先進來的是露露媽,她帶著五位囡囡進來。
 
這麼多人?
 
「先生……叫阿牛對吧?」露露媽問。
 
「對。」
 
「這裡有五個囡囡,你看一看,有沒有哪個看得上眼?」露露媽問。
 
五個囡囡逐個逐個地排在我的面前,她們各有特色。
 
「你們自我介紹一下!」露露媽說。
 
「我叫冰冰。」站在最左邊的囡囡說,她是當中最瘦,也是最貧乳的一位。而且……感覺冷冰冰的,不太好說話。
 
「琪琪。」第二位囡囡親切地向我打招呼。她留著斜斜的瀏海、簡單的直髮,給人一種大姐姐的感覺。
 
「我是小琳。」站中間的囡囡微微鞠躬,她的頭髮簡單地中分,髮尾卷卷的,笑容還算不錯。
 
接著,第四位是巧巧,她把金色的頭髮統統盤起,是唯一一個露額的美女。同時,她黑色的性感晚裝非常誘人,全身上下都充滿著誘惑。
 
「其實……我只是想喝杯酒而已。」我不好意思地說。
 
「小靜!」露露媽吩咐。
 
站在最右邊的小靜,端著盤子走過來,上面有幾個酒杯、半個西瓜和一瓶不知名的東西。
 
她留著齊齊的瀏海,在瀏海的兩側,有兩束長出來的頭髮。然而,她整體的頭髮不太長,剛好紮到一條短馬尾,露出兩隻白晢的耳朵。
 
在我眼中,她是最清純可愛的一個。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點面熟的感覺。
 
 
放下酒杯後,小靜替我倒酒,又加入一些西瓜。
 
「丫——」她不小心滑手,瓜肉掉進酒杯。
 
「喂,你是怎麼搞的!」露露媽喝住她。幾滴酒濺到我白色的衣服上,留下深紅的酒漬。
 
「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露露媽對我說,又拉住小靜,「跟我過來!」
 
「等等,露露媽。」我喝住她。
 
「我選她好了。你帶其他人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