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八彪群戰魔見愁 傲年獨行寡勝眾

(子契篇)船河的第二天晚上十一時,大哥、軍師、大鴻跟我在義雲廳商議一月去重慶的事情。大鴻先說:
「南山好多兄弟而家都係戴罪之身,根本就入唔到大陸境。大哥萬一有咩閃失,南山點算?」

軍師搖住羽扇說:
「尚有一週就係四號,時間倉促。南山公務繁多,百廢待興,一時三刻,軍師難以安排陪大哥前往。不如就稍等時機,等人手安排得宜,風后再陪大哥處理招安之事。」

大哥揮手回答說:
「軍師跟大鴻兄弟多慮,難得主席這趟重慶之行,大撓絕不能錯過如此良機。」





我抱拳說:
「其實北上點都屬於遠行,有一定危險。大哥就考慮下軍師既意見,招安之行再作打算。」

大哥低下頭,看著酒碗,說:
「你們都是大撓最可信任之人,蚩尤的賭局是時間有限,我不想招安此事一拖再拖了。」

大鴻說:
「但係。。。」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伯夷跑進義雲廳,向我們抱拳說:
「報!有人偷襲南山,四店兄弟同其他識武藝既兄弟全部被打傷,二十將校同山林軍亦全部敗陣重傷,陸副軍師已命五虎將趕黎守護義雲廳。」

軍師問道:
「可知來犯何人?人數多少?」

「回軍師,只有一人,手執一把配劍但未出過鞘。赤手空拳打傷我地兄弟之後無人被捉,好快又去另一處打鬥。」

軍師在沉思著,大鴻說:
「無抓走,就唔係伏羲圖騰既人。唔通係蚩尤或者佢既惡魔?」





軍師再說:
「此人而家身在何處?」

「正係龍尾村村峰同步軍十頭領交戰,八彪將各自趕緊增援。」

軍師說:
「伯夷兄弟,傳我軍令,五虎一到,召集未受傷既兄弟共同趕往龍尾村應戰。子契身為八彪將,馬上到龍尾村接應,合力捉捕偷襲者。」

我抱拳回答說:
「得令!」

當我趕到龍尾村村峰,八彪將還未趕到,步軍十頭領中,丹朱、驩兜、沮頌已被打傷倒在地上。望見此人,手執未出鞘的配劍,光頭殺氣、黑實健碩,黑色長身絨衣外套、黑襯衣、黑窄腳長褲、黑長靴,我記得見過,究竟是誰呢?

柏常、祝融、伶倫的刀、槍、劍也很敏捷,一直以速度取勝,尤其是祝融將艷燐刀已配上火魔法,一雙火刀的攻擊,此人並不畏懼三人,亦未曾把劍出鞘。在他眼中,三人就是三腳貓功夫,拳、掌、踢,再令三人倒下。





太山的大刀砍去時,此人的眼睛竟然變成一對黃色的蛇眼,看得精準,閃身得很快,雖然左手一直握著未曾出鞘的劍,右手已抓緊太山執刀的手,反手便將太山摔倒,補上一拳在他腹上,一腳便將太山踢開。

刑天和英招一起進攻,一雙屠龍斧他根本不放在眼內。刑天喝道:
「你個光頭佬!大隻犀今日要斬你黎送酒!」

他沒有回應,脫下長身外套,突然全身由下巴至身驅包滿了黑色一行行的硬甲,雙臂的衣服爆破,整對手臂紅紅的,泛起了一片片細小的麟片在一雙手臂上。刑天的屠龍斧砍中他的背部,絲毫無損。

強壯如牛的刑天也抵不住這一拳,反被他一拳打飛至幾米外。還嚷著充:
「你。。。你呢個光頭佬。。。嘩,好撚痛。。。」

我的地火銀槍也不失氣勢,一把火槍橫打過去,他的戰甲就像沒有受損。他躍起將我踢開,我倒地後也吐出血來,似乎受了內傷。英招高聲喝道:「傷我南山那麼多兄弟,吃洒家雙爪!」

雙爪一出,左右各抓攻,他也輕易避過。英招反手雙爪力壓向前,他的右衝拳硬接,出乎意料是英招後倒在幾米外。英招在地上說:
「這廝。。。這廝是啥鳥東西。。。」





他還是冷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我們,此刻八彪將中昆吾、封鉅、蒼龍、皋陶、夷牟、馮夷、許由和跟著大哥、軍師、大鴻、陸吾、女魃和五虎將已來到。昆吾首先驚訝地說:
「年哥?馮夷,係咪年哥?」

馮夷也驚愕地說:
「係啊昆吾,年哥你係到做咩?」

大哥也說:
「昆吾、馮夷兄弟,這年哥是誰?」

他們還未回答,年哥已回答說:
「黎殺你地既人。」

年哥把劍鞘插在地上,右手拔出劍。左手憑空出現了一個白銀色的盾牌,盾牌正中央有著一隻張開口的威猛白色老虎頭。從年哥背部伸出了九條十五米長的黑色蠍子尾,每條蠍子尾也堅如磐石,尾部末端的蜇針應該也是帶有毒性。也展開了一雙燃燒中的火紅色翅膀,照耀了深夜的四周。





這是什麼來的?

韓雍指細觀察後,說:
「觀察敏銳、火箭羽毛、千斤力臂、堅不摧甲、冰法盾牌、鐵毒九尾。咁似《古本紀年》紀載過上古既六大聖獸?」

軍師回答說:
「韓副軍師,係騰蛇金天眼、朱雀鳳凰翅、麒麟千斤臂、玄武鎖魂甲、白虎寒冰盾、地魔九尾蠍。佢將六大聖獸收復,成為佢身體一部份。」

馮夷問道:
「年哥,你究竟係邊個?」

韓雍說:
「有咁高既戰鬥力,只有上古最惡夢既凶獸。」

年哥冷漠地說:




「我就係年獸,今日我係黎殺曬你地。馮夷、昆吾,盡全力還擊。」

封鉅、蒼龍、皋陶、夷牟、馮夷、許由、昆吾、共工、句芒分別應付他的九尾。就像九把可以隨意轉彎的劍一樣,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蔣夸說:
「根本我地就埋唔到身!常虎騎,俾呢隻年獸試下你既標槍!」

常先笑說:
「好,我也想一試他的鎖魂甲有多堅硬。」

他執起兩根標槍擲過去,年哥的鎖魂甲確實絲毫不損,兩長標槍「啪」一聲便跌在地上。此時,封鉅、蒼龍、皋陶、夷牟、許由、共工也不幸被蠍針刺到手腳,很快他們幾人已跪在地上好像全身乏力。

許由以長戟倚撐身體,說:
「軍師,佢條刺有毒,大家要小心。。。我地好似麻痺左咁。」

伶倫搬來他的古箏,彈起入陣曲,使出「飛劍魔音」。年哥展開的鳳凰翅,射出大量細小的「火羽箭」,完全抵消飛劍魔音的攻擊。甚至繼續射出的火羽箭射爛了伶倫的古箏!他也被火羽箭打傷!

女魃手執疾風槊,抱拳向大哥說:
「哥哥,讓我的移形換影,殺他個措手不及。」

大哥點頭後,女魃移影到年哥前後左右,十幾二十個回合的攻擊,也被年哥的金天眼看穿出現的地方,一一避過。寒冰盾的白虎口噴出的冰魔法將女魃冰封不能動。

應龍喝道:
「魃兒!俺要宰了你這年獸!」

力牧將應龍按住,蔣夸說:
「句驃騎,我同你殺過去!」

九尾加上火羽箭的攻勢,靈活機敏的句芒和身經百戰的蔣夸也失手被冰封。年哥的戰鬥力果然不簡單,不但八彪騎剩下昆吾與馮夷,五虎將也只剩應龍和常先。

年哥大笑地說:
「昆吾、馮夷、應龍、常先,你地四個,根本就唔係我對手。」

馮夷也展起一雙鐵翅,作保護直衝年哥,昆吾喝道:
「馮夷!危險啊!」

二人已槍劍相見,鉤鐮槍與年哥的劍不過幾個回合,馮夷身上已中了最少七次劍傷,證明馮夷根本不是年哥對手。

昆吾大喝道:
「年哥,等我同馮夷仲當你係自己人!收皮啦你!」

年哥說:
「昆吾你仲幼嫩,未夠資格。」

「打過先知!」

年哥沒有反應,任由昆吾的進攻,兩劍斬過,鎖魂甲同樣沒有受損。年哥說:
「昆吾劍係八大神器,我既玄武鎖魂甲正常應該可以被你斬開。你斬唔開,證明你根本就未駕馭到昆吾劍,同你既感情生活一樣係失敗者。」

昆吾的白髮就似是蒼桑,他一時間像是失了靈魂,年哥再說:
「廢物!」

一條蠍尾將昆吾打上半空,另外兩條蠍尾刺進昆吾身上,看見倒在地上的昆吾,年哥說:
「你根本未有資格做我對手。」

力牧執起紅花偃月刀,說:
「應龍、常先兄弟,隨我一同應戰。」

他們二人說:
「得令!」

年哥復回正常人類驅體,將劍入鞘,抱拳說:
「大撓兄長,今日抱歉。」

眾人不知何解,軍師搖住羽扇,上前抱拳說:
「江湖人稱魔見愁既傲年,今次到訪,究竟所謂何事?」

「魔祖蚩尤已經復活,就憑南山而家既實力,唔會係蚩尤對手。」

大哥也抱拳說:
「大撓早聞傲年兄弟已退隱江湖,今天何故在南山出現?」

傲年抱拳回禮,說:
「四千年前如果唔係得兄長勸黃帝放傲年一條生路,後得遇法海師兄一齊修行,就唔會有今日既魔見愁。師兄同我知道上古既英雄賢士已經轉世,所以我地順應天命決定隱姓埋名潛修。我地都發過誓,只要一日蚩尤未復活,我地都唔會重出江湖。唉。。。」

大哥笑說:
「原來當年大撓放走的年獸,正是傲年兄弟。未知今晚之事?」

「不如先照顧南山既兄弟,等我同大哥、軍師你地細細道來。」

軍師說:
「大哥、傲年兄弟,就先回義雲廳再談。力部長、應龍、常先兄弟,有勞你地先送受傷既兄弟番山寨照料。」

(大撓篇)回到義雲廳天台,軍師為我們上酒。三人碰碗後,傲年說:
「大撓兄長,蚩尤復活後搵過我黎。」

我問道:
「那蚩尤為什麼找你?」

「講起黎就慚愧,蚩尤一黎到就郁手,我不但中毒,仲受左內傷。即使自己熟讀醫書都未能解毒,打算黎請神醫岐伯幫忙。」

軍師擔心地說:
「傲年兄弟今日負傷黎到南山,我等眾將都唔係對手。大哥,即係我等如果迎戰蚩尤,應該並無勝算。」

我也緊皺眉頭,吃酒思索,說:
「蚩尤的妖法和銅皮鐵骨,就連傲年兄弟都不是對手,我南山兄弟應如何應戰。。。」

「大撓兄長、風軍師,蚩尤既黑霧魔法不但修為高,擅於遠攻,而且帶毒,長時間深入毒霧更加係致命。銅皮鐵骨只係傳聞,實際上係防禦魔法中既『暗壁術』。」

軍師說:
「防禦魔法既最高境界正是『暗壁術』,三尺範圍內會有一道無形既牆壁,可以抵禦任何魔法同物理攻擊,係真正既牢不可破。」

傲年又說:
「蚩尤除左七十二惡魔你地交過好多次手,清楚佢地實力之外,佢麾下仲有一隊神兵,九黎三苗稱『八護法』。個個本領高強,我都未交過手,只知其中一個就係殺左應龍父親既『雨師‧屏翳』。」

軍師搖住羽扇,望向我說:
「大哥,依傲年兄弟所言,一旦開戰,我等要盡早準備破敵良策。」

「大哥、風軍師唔洗太擔心,今次黎我就係要了解下你地南山既實力。八大神器中,昆吾劍雖然未發揮到最高境界,但我會先傳昆吾一套同蚩尤既『五陰劍法』齊名既上古劍法,以防萬一我出左事,都唔會失傳。」

軍師笑說:
「莫非係《古本紀年》中記載,黃帝傳授予唯一妖獸徒弟既『軒轅七劍』?」

「風軍師見笑,果隻妖獸正正係我年獸,哈哈。」

軍師和我也大笑起來,我抱拳說:
「大撓在此謝過傲年兄弟惠澤蒼生,不如讓醫工長岐伯,先為傲年兄弟解毒,再與昆吾兄弟授教吧。」

傲年抱拳回答說:
「傲年先謝過大撓兄長、風軍師救命之恩。」

軍師去了安排岐伯與傲年醫治,我一人在天台。

仰望明月,倒上新酒,長嗟買杯。

招安大事未決,魔祖蚩尤復活,面對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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