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推開門,便見Mike呆在走廊上不知所措,當我皺著眉頭想問道什麼事情,卻聽到離我們不遠的房間幾下聲響,張風便匆忙地推開房門出來,只見他已揹上背包等裝備,拿著步槍,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劉美瑤則隨他身後,慘淡淒然,卻不見易天健。
 
張風甫見我竟突然舉槍,眾人嚇了一跳,劉美瑤驚叫一聲便走到槍管前叫道:「唔關佢事架!」
 
我疑惑地看著他們二人,張風仍然並無放下步槍,劉美瑤小聲道:「我講咗俾佢知。」
 
我點點頭,慢慢拉開劉美瑤,走上前擋著槍管,張風忽然嚴肅盯著我,冷聲道:「我知你唔係人類,但我唔知你係幫邊邊,亦都唔知你幾時會發癲幾時變喪屍,係呢個情況下,你仲要拉埋美瑤落水...」
 
劉美瑤激動地插口道:「都話係我自願!」
 


張風哼了一聲,沒理會她,斬釘截鐵道:「你而家身體變化成點,會唔會影響埋思想情緒,我唔知!以防萬一,如果你幫人類嘅話,我可以放過你,但如果你幫喪屍或者末日教,就算死,我都一定阻止你!」
 
「件事發生得好快,我都阻止唔到。」我伸手阻止劉美瑤,示意她安靜,再慢慢道:「但我可以肯定話你知,我當然係幫人類,我諗唔到有咩理由唔會幫你哋,要知道,我女朋友就係入面。」
 
大前提是我可以一直保持理智。我在心內暗暗補充。
 
張風盯了我後邊房門一眼,再警戒地盯著我一會,才慢慢把步槍垂下,再質問道:「咁美瑤而家可以點算?我要眼白白睇住佢變喪屍?」
 
「嗯...我而家解釋下。」
 


我快速解釋感染病毒的後果,他問了幾個問題,我一一解答,而他知道美瑤將會面臨的事,神情沉重。劉美瑤則從旁輕聲插口幾句,努力解釋著是自願,甚至說如果她發燒便會自盡,不用他出手,張風才不得不接受地沉默下來,但神情仍然沉重,甚至有些焦急。
 
當我剛把話說完,劉美瑤忽然輕聲道:「天健失咗蹤。」
 
我皺起眉頭,張風欲言又止,只嗯了一聲,眼神閃爍,神情忽起忽落。
 
他最後才把情緒化為嘆息道:「嗯....天健跟咗我五六年,佢份人我最清楚。平時嘻嘻哈哈,無憂無慮,實際感情用事,暗藏悲觀。之前試過失戀後失蹤成個月,估唔到而家舊事重現。」
 
劉美瑤低下頭,內疚道:「都怪我。」
 


張風搖頭道:「我冇留意到佢奇奇怪怪,都有責任。」
 
我雖想像到因由,仍然問道:「到底發生咩事?」
 
張風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因為我的緣故,而劉美瑤掃了眾人一眼,便抿了抿嘴道:「你落咗樓之後,天健就上咗嚟,原來佢一直偷聽緊....我唔想浪費佢時間就講清楚哂....但佢知道我感染病毒都冇放棄,仲話可以一齊感染,一齊同生同死。我堅定拒絕,後來佢就落咗樓,但已經唔見咗人。」
 
張風有點自責接著說:「其實天健岩岩有問我,追女仔最緊要係咩,我隨口答佢男人最緊要事業,事業有成就自然追到女仔。佢點哂頭好同意,仲問我幾樣野,但而家呢個時候仲點會有事業,後來佢話出一出去,但我冇留意到佢拎哂全副裝備...以佢性格,我推斷佢想做一件大事,去吸引美瑤注意。」
 
我頓時傻了眼,易天健看來二十六七歲,怎麼思想還是這般幼稚?他的思想仍停留在古代嗎?竟想做英雄去奪得美人歸?
 
我皺起眉頭道:「我只係諗到末日教同小彤...」
 
張風點點頭,急促道:「應該係救小彤,因為佢最熟悉我嘅計劃,但想一個人救係無可能。經我咁多年調查,冷豹手下人數過千,勢力遍及全港,最主要集中係將軍澳及觀塘一帶。而根據美瑤係電視台遇到佢哋,再因為收音機消息嚟到尖沙咀,但發現係末日教嘅陷阱,我諗佢哋好大機會會原路折返,番去將軍澳留守,再派人去調查唔同嘅地方。」
 
我想起劉美瑤以前的說話,點頭道:「好有可能,不過佢哋有車,但你呢?」


 
張風淡淡道:「呢層唔洗擔心,只要路上有部仲未壞嘅車,我同天健都有方法開到,但我最驚天健貿貿然殺入去,我估冷豹起碼仲有四五十個手下,佢哋以前個個唔係劈友就斬人,非常兇悍,一個人去根本係送死。」
 
我連忙道:「佢應該走得唔遠,或者而家追得上佢。」
 
張風苦笑:「天健有心避真係好難搵,飛虎隊潛匿技巧入面佢拎滿分,呢樣就連我都比唔上佢,唯有盡力而為。」
 
話畢,他盯著我,似乎有點遲疑,問道:「倫,你跟唔跟嚟?有你我哋一定輕鬆好多,你仲可以睇住美瑤,我驚到時亂起上嚟,照顧唔到佢。」
 
低著頭的劉美瑤和靠在牆上的Mike也同時看著我。
 
我暗暗嘆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我見張風雙眼掛上淡淡的黑眼圈,頭上有幾根白髮,本來小彤被擄一事已讓他心勞神傷,現在連最好的伙伴也失蹤,承受的壓力不能言語形容。
 
公園夜後,張風知我並非人類,卻並無歧視或感到害怕,態度仍舊,實在難得,而他在公園時曾經助我,在教堂更甚暫時放下小彤救我,小彤卻碰巧被冷豹擄走,延伸到各種惡劣發展,這份極大人情不能不報,亦因為我的緣故,間接影響到劉美瑤感染病毒,亦令易天健獨自離開...但所有後果卻要他一個人獨力承擔...唉,我欠他太多了。
 


不過,我怕自己時間不多,還未曾送陳蕊月去一個安全地方,實在放心不下。
 
我沉重地道:「嗯....我會幫你,不過唔係而家,我仲有要事。」
 
「好,我等你。」
 
張風爽快地道,便急忙轉身離去,劉美瑤則抿了抿嘴,跟在他身後,二人便從走廊離去。
 
空氣慢慢平淡下來,一陣沉默,Mike悄悄地走進斜對角的房間,我抿抿嘴,重新返回陳蕊月所在的房。
 
剛剛嬉鬧的快樂變得沉重,對於張風,對於昌,兩邊我也拒絕,卻愈想愈內疚,纏繞在心頭,久久不停息。
 
不過當我看到陳蕊月的背影安靜地一起一伏,本來有點凌亂的思緒慢慢平靜。
 
有她就足夠了。


 
可惜,命運偏偏和人作對,絕望就在我離去房門的一瞬間便已來臨。
 
晚上九時五十六分,我剛躺到床上,輕摟著陳蕊月的腰,卻無意間碰到她的皮膚,感到有點燙手,怎麼她好像很熱一樣?
 
時至二月尾,仍帶寒意,懷中的人兒並無蓋被,但身子微熱,我觸摸著自己的額頭,再顫抖著碰上她的額頭,她感受到我的觸摸,微微開眼,忽然轉過身子,輕喃道:「好熱啊...倫...開冷氣得唔得?」
 
我撫著她的頭道:「傻妹,咪開咗囉,你訓覺啦,訓醒就唔熱架喇。」
 
她沒有察覺我的聲線有點顫抖,嚶嚀一聲便翻過身子,卻沒有想到酒店內大部份的電源早已斷絕,只餘下微弱的小燈。
 
在漆黑中,我再撫去她的額頭,彷彿更熱了一點,我感到非常無助,心中一陣又一陣絕望,這種發熱,很有可能是感染病毒後發起的高燒....
 
不不不,或許她只是穿得少,惹下普通的傷風感冒吧?
 


我稍稍安慰自己,心念一轉,便想檢查她身體上有否傷口,正當我猶豫著從哪裡檢查開始,她忽地跳下床,站了起來。
 
我呆呆看著她的長髮背影,在黑黑暗暗的環境下,顯得十分詭異。
 
「月?」
 
我沉聲叫道,她沒有理會我,突然做出一樣讓我愕然的事。
 
只見她一邊慢慢轉過身子,一邊伸手在背後脫掉黑色緊身短裙,隨著一陣拉鏈聲,短裙便慢慢脫下,露出了晶瑩剔透的身軀。
 
我吞了吞口水,慾望頓時上昇,只見短裙眨眼間便掉在地上,白滑長腿一步一步跨過它,我雙眼像被膠水黏著,視線完全移不開去。
 
陳蕊月身材比例及樣貌雖沒黃舒婷般好,骨架亦較大,但雙乳較為豐滿,皮膚更白,尤其長腿看上去更為滑嫩,雙腿緊夾著那神秘的私處,一舉一動,每一個動作都是致命誘惑。只見她慢慢爬上床上,忽然想吻上來。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處,唯有按著她的肩頭,只覺入手一陣滑嫩,看著她索吻的俏臉,我幾乎忍不住便吻下去,但Jenny和劉美瑤的身影一閃,我便雙手用力阻止她,再微微別過頭去。
 
「啊....好熱....倫...我....我...想要啊...想....」
 
陳蕊月忽地一用力便掙脫了我的雙手,赤裸的身軀便火熱地撲進我的懷中,她身子就像水蛇一樣不安份地扭動,雙手觸碰之處頓感一陣細膩嫩滑,每次呼吸就像是吸進迷魂藥,一時間,雙眼看的地方總是雪白色,五官都充斥著陳蕊月的所有,心神幾近失守。
 
突然想起這是個檢查傷口的好時機,連忙緊抿著嘴,盡量控制理智,在我混亂的喘息下,我把陳蕊月每一分每一吋的皮膚也確實地檢查過,在這個時候,我絕對是個仔細認真的男人...
 
我手眼並用,她身上並無任何喪屍的痕跡,正當我想著要不要再仔細檢查一遍時,突然感覺到她呼吸愈來愈粗亂,她被我阻止吻不到臉孔,卻轉向吻著我的胸膛,纖手慢慢向下伸來,忽地隨著褲檔,緊緊抓著我早已硬如鐵柱的下身,我大腦一陣昏漲,似是快要被性慾支配,唯有心中一直想著:「葉清倫唔可以變成喪屍,葉清倫唔可以變成喪屍...」
 
但只覺下身被陳蕊月生硬地上下套弄,她似乎覺得褲檔非常阻礙,慢慢解開我的皮帶便伸手進去,雙手一握,那種銷魂讓我差點便叫了出來,她一邊吻著我的胸膛,一邊輕輕套弄著,而她一直低著的頭,此時終於慢慢抬起。
 
只見她臉泛潮紅,媚眼如絲,櫻嘴輕吟,表情迷糊失神,這種狀況我是曾經見過的,那是我在教堂內,看到所有女人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樣。
 
當我閃過這個念頭,我便知道,陳蕊月這時的身體發燙及異常並不是因為感染喪屍病毒,而是被下了春藥。
 
我頓然吸了一大口氣,低沉道:「月,月?」
 
「嗯?」陳蕊月慵懶地呻吟了一聲,銷魂得快讓我窒息,我盡量無視下身傳來的陣陣快感,沙啞道:「你似乎俾人下咗春藥...我去幫你搵解藥,你先忍下...」
 
「嗯...」她臉上紅得誇張,輕輕點點頭,忽然她歪著頭看著我,媚笑道:「你...咪...解藥囉!───」
 
話音未落,她對著我的褲頭用力一扯,我的下身便暴露於空氣中,她嘩然一叫,嘻嘻地笑了一笑,套弄了幾下,便嘴巴微張,突然俯身,竟想含下去!?
 
我心中極快速閃過無數念頭,大哥和小弟在一瞬間打上了幾百次架...
 
「難得一次,不如做啦!及時行樂啊!────」
 
「唔得....我唔可以俾佢感染『R』...我要保護佢...」
 
「屌你係咪食古不化?送到埋口都唔食?有食唔食,罪大惡極啊!」
 
「唔得...我唔可以...俾佢變成喪屍....」
 
「今日唔知聽日事,話唔定過多幾日全球都變哂做喪屍!而家爽下啦!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你諗下呢種女仔係幾難搵到?佢而家主動要你屌佢啊!去啦!!!!」
 
「你唔顧你感受都顧我感受啊!我跟咗你廿幾年仲係青頭仔啊!」
 
「係男人就屌佢啦!────」
 
「你老母!咪撚嘈!話唔定過多幾日我搵到解藥!到時慢慢做都得啦!」
 
剎那間的心理掙扎,我完全並無發覺我的右臂不知何時已伸出了一塊看似鋒利的血色大倒勾,亦無發覺黑色細紋悄悄延伸,慢慢侵佔到我的左半身。
 
就在那一瞬間,我狠狠壓下漸湧出來的性慾,不知道自己已向新人類更近一步,腰部一用力縮後,避過陳蕊月張開的小嘴,極速勉強地穿回褲子,這才發現右臂的變化,我嚇了一跳,把右臂縮後不被陳蕊月看到,嘗試感覺它的存在,再慢慢控制它回到手臂內。
 
陳蕊月失望地叫了一聲,嘟起嘴兒,嬌憨地道:「做咩...唔俾我...食啊?...我要啊...要啊....」
 
我嘆了一口氣,陳蕊月的神情愈來愈迷糊,就像是吃了迷幻藥一樣,雖是誘人,但更下定我堅決拒絕的決心。
 
我的右臂在不知何時也回復正常,在不知不覺間或許我可以控制到右臂的變化,我這時呼了一口氣,一邊穿好皮帶,一邊搖搖頭道:「我而家幫你搵解藥,你訓覺啦。」
 
陳蕊月身子忽然搖搖欲墜,慢慢無力地躺在床上,神情已經毫無理性可言,她嘴巴微微張開,右手兩隻手指成勾含著嘴巴,左邊小手慢慢遊走全身,只見她輕輕掃過自己高聳的胸部,再輕輕一扭,便發出一陣又一陣嬌淫的呻吟,她再慢慢遊走去私處,左手把手指輕輕伸了進去,我這時才發現床單早已濕了一遍,有陣讓人瘋狂的味道。
 
我何曾見過這情景,本來已恢復的心神差點再次崩潰,但我不能再製造第二個Jenny,我狠下心用力打暈陳蕊月,陳蕊月後頸一痛便昏了過去,但她的表情仍然停留在那瘋狂的情慾上,手指竟然還微微在私處中蠕動,這並不是普通的春藥啊...
 
她雖然沒有感染「R」,但卻中了春藥,這是不是所謂的不幸中的大幸呢?...
 
我把她放好正常姿勢,再用被子蓋上她赤裸的身子,平伏了一下心情,便整理好衣物就出去。
 
我用力踢開Mike的房間,只見Mike正睡得朦朦朧朧,聽到巨響便立刻抬起頭,一臉驚慌地看著我道:「清倫...咩事?...」
 
我冷冷一笑,急步走到他的臉前,左手掐住他還是瘀傷的頸項,冷道:「解藥呢?」
 
Mike痛苦地叫了一下,臉色卻充滿疑惑:「咩嘢解藥?...」
 
我嘗試感受右臂倒勾血刃的存在,只感到腦海一陣翻滾,我良好的控制著,右臂便慢慢延伸出一塊倒勾血刃,Mike在黑暗中也看到從我身上伸出一樣東西,他一臉害怕地叫道:「我真係唔知咩解藥?你話R嘅解藥?根本冇...主教都冇...」
 
「唔係。」我沉聲道,把血刃對著他道:「係春藥嘅解藥。」
 
Mike呆了一呆,驚愕道:「係咪阿月?....我...」
 
「明知故問?」我冷酷地斷打他,左手從他的頸項移到他的左手,用力一扭,他痛喊了一聲,我右刃便對著他的手指道,「講!」
 
「冇...冇解藥....」Mike驚恐地道。
 
我臉無表情,用力一壓,便切斷他左手的尾指,他尖叫了一下,頓時血湧如泉,我伸手掉走他的尾指,對準他的無名指:「講!」
 
Mike痛苦地說:「冇...真係冇解藥...果種強力春藥....係主教...主教整....佢根本唔會考慮到解藥呢樣嘢...」
 
我再切斷他的無名指,他再淒厲地叫了一聲,在夜晚中顯得格外痛苦,我臉無表情道:「有冇其他方法?」
 
Mike急促地喘著氣,臉上都是痛苦的冷汗,他猶疑了一會,直到我對準他的中指,他急道:「我記得阿朗講過....呢種強力春藥好好用...女人用咗之後會暫時失去意識...只係根據本能去釋放性慾...聖女都會變成蕩婦....佢話...中咗招之後...唯一辦法就要搵男人不停做愛...如果唔係就會慾火焚身致死....教堂入面所有女人都係咁樣自動獻身...」
 
我毫不猶疑地把他的中指再次切斷:「仲有冇其他方法?」
 
Mike痛得連眼淚也直流,他全身顫抖,臉無血色,床單都染滿了他的血,聲嘶力竭地道:「冇!真係冇喇!男女交合係‧唯‧一‧方‧法!我點估到阿月都係中招姐?────」
 
我壓去他的食指:「你一早知?」
 
Mike似乎豁了出去,叫嚷著:「阿朗話主教檢查女性係咪處女果時,就已經將強力春藥打咗佢哋身上!───我根本冇辦法阻止!────我已經偷偷地幫阿月注射多啲安眠藥!────諗住佢訓耐啲或者藥力會消散!點知冇用────我....啊啊啊啊啊!────」
 
我乾脆地把他的左手手掌切下來,鮮血激噴,斷手見骨,我拿起他的斷掌,隨意地拋在一旁。
 
「我明白了,呢個係你瞞住我冇同我講嘅懲罰。」
 
Mike似乎痛得昏了過去,我慢慢鬆開Mike,再用被子在他的傷口上隨意包紮拉緊,他的性命或許還有用處。
 
我慢慢控制血刃縮回,看著正常的右臂,我似乎愈來愈得心應手了,但我卻毫無高興之意。
 
我回到陳蕊月的房間,看著似乎因昏睡而恢復正常的她,甜甜的清純臉孔和剛剛淫亂妖媚的氣息大相徑庭,似乎剛剛一切都只是幻覺,不過床單仍然是濕了一遍,似乎還有愈來愈濕的趨勢,我摸摸她的臉頰,熱!熱得異常!像是著了火!像是快要把身子熱得溶掉一樣!
 
看來Mike沒有說謊,我不敢想像人類一直把這種熱毒壓抑在身體內有什麼後果。
 
我就半跪在床邊,她時而皺眉,時而輕喃,時而扭動,時而呻吟。我看著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一陣淡淡的傷感流遍全身,彷彿身陷冰窖。
 
 
這一晚,她筋疲力盡,渾身無力任由擺布,嘴兒唸著一堆毫無意義的話兒,而嬌軀卻是毫無變化,甚至愈來愈火熱,全身本來雪白的皮膚都泛起淡淡的粉紅色,俏臉更紅得嬌艷欲滴,身子無意識地扭動,本能地仍然想索求更多。
 
「好熱....好辛苦....我....係咪...要死喇?.....」她閉著眼輕唸道。「我仲有好多地方想去...我唔想咁快死....我想行喜馬拉雅山....又想去日本北海道睇雪...去英國睇古堡...去德國睇柏林圍牆...法國睇巴黎鐵塔.....南極睇企鵝...啊..嗯.....好多地方想去.....」
 
「好啊...當世界好番,我哋一齊去,你想去邊我都陪你去。」我輕柔地撫著她的柔髮。
 
「但...我而家好辛苦...好難受...我想死.....」
 
「放心。」我哄去她的耳邊道,「我唔會俾你死,唔會再俾你難受,你訓啦。」
 
我感受到她的心臟跳得愈來愈快,但她的生命氣息卻愈來愈薄弱,靈魂似乎在長期的情慾佔據下快要消散...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我握著她的纖手,一直在床邊痴痴地凝視著她,直到太陽透過窗簾灑進床上,柔和地照上陳蕊月的俏臉,就像我醒來後第一眼便看到她的臉孔般動人,不知何時,我便下定決心,即使怎樣,我也要保護,珍惜,守護這份美麗。
 
於是,我便選擇了另一個方案。

一個讓人絕望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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