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郎低著頭心滿意足地微笑,但其他人卻面面相覷,顯得茫然。張文瀚和余忠都表示從未聽過這個版本的校園不思議事件;傅珍琴則找著恩森森的手,一臉擔憂。
 
夜更深了,月亮亦埋藏在厚雲之中,四周一下子變得更漆黑,眾人眼中就只餘下近在營火埋中的舊同學,但感覺卻越來越難以形容。
 
此時恩森森冷冷地道:「很好,既然大家都開始投入,營火會就是要說令人心寒的事來營造氣氛,那麼我都不用客套。以下,我想說的故事...是真人真事。」
 
真人真事?
 
某年,學校來了位新男老師,剛從師範畢業就到這所校園來實習;由於他性格文靜,又有耐性,令不少同學都對他很有好感,相反亦有不良的學生故意在他的課堂惹事生非,但這位男老師始終笑面迎人,盡力維持和諧。
 




期考快到了,男老師為自己一生中第一份的試題,經常在校內工作到夜半深宵,心想住家離學校不算太遠,夜一點都沒關係。
 
一來數天都相安無事,而試題的編輯亦進入尾聲,明天就可以拿到校務處列印;男老師一看腕錶,不覺竟已是深夜一時正,他將試題原稿堆疊整齊放妥,收拾好皮包便關燈離去。
 
教員室往學校正門需要走過中央的藍球場,正當男老師走到球場中圈,才想到竟忘了帶錢包,搖頭輕輕一笑,可能是疲勞過度,怎會這個都可以忘掉,他回身想走回教員室時,竟看到一束異樣的光在一樓走廊一閃即逝。
 
男老師心頭一震,可能有小偷潛入校園,但已經是夜深,工友都入睡;遲疑了片刻,男老師最後壯起了膽子,慢慢走到一樓教員室看個究竟。
 
經樓梯走上一樓,遠遠已可以望到教員室;為免真的驚動什麼人,他扶著走廊的圍牆援步前行,就在一個轉角處他停下腳步,小心翼翼探頭張望,教員室的一列百葉窗依然漆黑,內裡沒有人吧。
 




等了一兩分鐘,感覺毫無動靜,男老師不禁取笑自己有點神經過敏;正放寬心情之際,他的左肩忽然被輕輕拍了一下,嚇得他雙腳一軟向前仆倒在地,下顎撞到地板有點吃痛,當男老師睜大眼睛時,受的驚令他身體僵硬,就在離他不同一呎之距,出現了一雙赤足的腳;由於男老師依然伏在地上,他只能夠看到那雙瘦削得有點崎型的腳裸。
 
男老師不敢抬頭,更不敢站起來,他只得合拾不斷祈禱;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再次睜開眼睛,赤足不見了,只餘下空洞洞的長走廊,他那敢再逗留片刻,回身就落樓,然後街出校門,連錢包都不取了。
 
一直跑到回家,回家的感覺真好,讓他可以冷靜下來,回想剛才那偏離常理的事,男老師又開始給自己一個合理解釋,一定是太累了,是錯覺!甚至是幻覺吧。他按了洗手間的燈,想痛快地沖一個熱水澡。
 
當他走近鏡子時,那份寒意又再湧上心頭,正面對鏡子的他,清楚看到左肩上印著一個清晰的五指手印。他嚇得馬上脫下恤衫,掉到洗衣機內,然後澡都沒膽沖,就直接跳到床上大被蓋頭。
 
翌日,男老師精神恍惚,其他老師向他問明原因,他只好將昨晚的事一一道來,沒想到其他老師竟不約而同的回應曾有相似經歷,其中一位在創校任職至今的老師道:「據說...那是一位曾在木屋區居住的小孩,在那次的山泥傾瀉中,被汹湧的泥流沖得支離破碎,更有傳...因為他的身體分散在校園的四周,所以每到深宵,他...就會出來尋找身體部份;之前亦曾有老師深夜仍留校工作,被一隻無形的手拍了一下肩膀,亦有老師聲稱聽到有一把小男孩的哭聲問道:「這個身體...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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