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由男子組對女子組以決定上學期籃球場歸誰當主人的籃球比賽,即將要開始比賽。
 
雙方各派出五位球員,在全場模式進行比賽,限時二十分鐘,沒有休息。
 
男子組已經派出了名將一心和家寶這兩個有力量但沒頭腦的將軍,另外配上三個雜魚隊友。
 
而女子組這方面,有啦啦隊隊只數十多個,但正式上場比賽的人,卻只有三個,其中一個更是男生。
 
上場比賽的有我,小紫,以及惹事女生,另外兩名選手未有人選。
 




如果我們這邊集齊不了隊員,我們便會因為人數不足而被判戰敗。
 
對於我來說,其實沒所謂,這樣反而更好,因為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不必上場比賽。
 
但我竟然還去幫忙隊伍尋找隊員,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相信這是被氣氛所影響而作出的舉動。
 
為了贏得比賽,或者保護好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我去了尋找一個非常有力量的女生。
 
又是小翠她。
 




有她的巫術力量的小翠,相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作弊,使得我們贏得比賽。
 
於是我去了請求她幫忙,誰知道她說:
 
「發夢去吧!!」
 
「別這樣吧,妳想想,這是與大家打好關係的機會。」
 
「哼,誰想和班上的蠢豬交好友。」
 




「別在那裡傲嬌了,趕快來幫忙。」
 
我拉起她的手,但下一刻卻被她甩了開去,她就似鐵了心的一樣,完全不想幫忙。
 
這一瞬間,我發現了一個真相,於是我說:
 
「喂,妖女。」
 
「甚麼啦。」
 
「妳,不會打籃球吧?」
 
小翠的臉頰頓時紅起來,更「哼」一聲的別開了臉,更對我咆哮說「要你這傻B管啊!」。
 
我認識了這妖女都有一年了,從她這個反應看來,果然被我猜中。




 
「果然是這樣呢,看妳長得跟豆一樣高,就知道妳從來都不打籃球。」
 
「吵死了!滾蛋去!傻B!哼!」
 
我揶揄了一下小翠,然後走開。
 
始終,小翠不會打籃球,即使她會巫術也沒有用,道理就像我和她一起去射企鵝玩偶的一樣。
 
當下我只好轉身,去尋找新目標,希望會有人幫忙。
 
但這時候,小翠卻叫了叫我,說:
 
「喂,傻B!」
 




「怎麼了,不會打籃球的妖女?」
 
我忍不住就想這麼叫她,因為就連我這個運動細胞極差的人都會打籃球。
 
小翠聽到的對她的稱呼,不禁不憤地咬牙,但之後的一秒,她沒有再去在意她會不會打籃球這件事。
 
她反而向我提出意見,說:
 
「既然女子組讓你這個蠢豬男加入,你是不是應該動動你的爛腦袋,去問問那邊的阮田居。」
 
話後,小翠用下巴比了比在遠處的阮田居。
 
我朝她比了比的方向望去,就見阮田居獨自在那裡做着掌上壓。
 
他的節奏不快,也沒有數過自己的次數,看來他只是純粹想做,而不是想挑戰甚麼。




 
在我望向了阮田居後,我便回答小翠,說:
 
「我與其要去問他,我不如問神奇海螺算了。」
 
意思就是我不認為他會幫忙。
 
再說,阮田居在班上有很多人都害怕他,畢竟他曾是個入獄了的人。
 
如果大家都害怕他的話,隊員之間又如何能夠互相合作呢?
 
雖然我自己在不久前和阮田居有過說話,總算沒有像最初見到他的時候那麼害怕他,但我還是不敢接近他就是了。
 
所以,我基本沒打算要找阮田居幫忙出賽。
 




小翠聽到了我的說話,她聳了聳肩,像是在說「隨你喜歡」的一樣,而她對我說:
 
「你要去問還是不去,與我無關,反正,神奇海螺只是個無聊的玩具。」
 
我差點就想接下去說「妳現在是不是懷疑神奇海螺的能力?」,但在我正要說這種沒甚麼意義的話時,惹起了比賽的女生向我小跑步走了過來。
 
她走了過來,但看到小翠在我附近,立即就住了步,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正確來說,她其實是在和小翠保持距離。
 
即使小翠與班上的各人已經相識了一年,距離以前小翠在開學日引起的事件已經有一年,但大家還是害怕着她。
 
這不能怪班上的同學們,始終那件事對大家來說都印象深刻,不能忘記。
 
而小翠也沒有和班上的大家主動交流,所以關係都沒進展過好多。
 
這是題外話,當我看到惹起了比賽的女生向我走來後,我便問是不是有事情發生,而她對我說:
 
「我這邊已經找到另一個隊員了,現在只差一個,羅天從,你這邊怎樣?」
 
被問到的我,望了望小翠,然後嘆氣。
 
小翠知道我對於她不會打籃球感到相當失望,以及不憤,所以在我嘆氣的時候對我吐了個舌,然後又「哼」一聲的別開了臉。
 
「沒有,我還未找到另一個成員。」
 
我如實回答,而聽到我這一個回答這位惹起比賽的女生,立即是一臉苦惱。
 
「這下糟糕了,班上的女生我都問過了,已經沒有人願意幫忙比賽,剛才找到的一個只是我在功課上威脅她而願意幫忙啊。」
 
「這樣啊,不如-------」
 
我想叫她不如取消比賽,當個乖乖的女學生,在一旁打羽毛球。
 
但她卻打斷了我的說話,以不肯放棄的眼神盯着我,對我說:
 
「這樣吧,羅天從,你去問問有沒有男生願意幫忙吧!」
 
「吓?我覺得除了我之外,也沒有男生願意幫忙了。」
 
畢竟現在是男子組對女子組的比賽,身為男生,當然是去支持男生那一邊。
 
我是一個例外,因為我要照顧要到比賽場上去有小紫身體的媽媽。
 
「或者,與班上的男生們都沒有甚麼感情的他,會不會幫忙?」
 
惹起了比賽的女生,學像小翠剛才一樣,用下巴比了比一旁的阮田居。
 
「羅天從,你去和他說說吧。」
 
「為什麼是我?」
 
「因為人家是女生嘛。」
 
實在是討厭,竟然講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說話,好驅使我去做事。
 
而更討厭的是,在我身旁的妖女在偷笑,實在可惡。
 
我忍下了這一口氣,答應了和阮田居說說,但結果不保證。
 
接着,我便走近阮田居,不過因為壓力的關係,使得走的腳步相當慢。
 
我多少是害怕我會妨礙到阮田居做掌上壓,如果我妨礙到他,我實在害怕他要痛打我。
 
然而,當我看到了他那一隻瘀血全消的手掌,想起了他是如何把當時要傷害我的人嚇走。
 
也想起了在我感謝他救了之後對我回說的一句「不客氣」時,現在這一種害怕的感覺,消去了非常的多。
 
以前面對阮田居,我就似是面對一個流氓大哥一樣。
 
而現在面對他,我只不過是面對一個訓導老師的一樣。
 
所以,我敢說話,敢於叫出他的名字,當然我還是有些害怕就是了。
 
「阮…阮田居同學。」
 
我叫出他的名字,在我身後那位惹起比賽的女生見到我竟然膽敢叫了阮田居而難以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氣。
 
阮田居聽到了我帶點震抖的聲音,便停下了做掌上壓。
 
他站好,正面望着,直接望我的雙眼,我不禁被他的凌厲的眼神嚇得打了個顫。
 
我用力搖頭,把心中恐懼的感覺甩開一些去,再之開口對阮田居說話。
 
「現…現在有一場男子組對女子組的籃球比賽,因為女子組那邊不夠人手,所以希望你能夠當外援。」
 
接下來我把比賽的事情告訴了他知道,也把比賽的目的都告訴了他知道。
 
聽了我對於這次男子組對女子組的比賽說明後,阮田居並沒有反應,他只是沉默着。
 
「阮田居同學?」
 
看他的樣子,看來是打算拒絕幫忙了。
 
自己早就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失望。
 
並沒有感到失望的我,對阮田居說一聲「打擾了」,然後轉身就走去,建議惹起了比賽的女生乖乖認輸算了。
 
以現在這個情況認輸的話,說不定一心和家寶都不會追究,最多他們兩個嘲笑一兩週。
 
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沒辦法進行比賽。
 
即使這位女生多麼想為女子組爭一口氣,為女生們奪回使用籃球場的權利,也是無能為力了。
 
最終她放棄了,在人數不足的情況下乖乖認輸。
 
不戰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