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離開左之後,日子十分之頹廢。半個月以黎,差唔多日日既時間我都係網吧中渡過,這段時間我的都會帶著那頂在台灣買的帽子,希望唔會比同校同學認到我。因為我暫時唔想再與其他人接觸,同時這頂帽子擁有與爸爸去旅行的回憶。帶著它,令我感到老豆仍在我旁邊。 

  雖然我日日都帶住帽,但有一日係街上竟然比豬仔認到。佢睇得出我唔開心之後,就日日陪我去網吧,更開始跟住我。 

豬仔:「大佬,你想食咩呀?」 

我:「M記啦」我邊打機邊說 

豬仔:「好,你係到玩陣先,我依家出去買比你」 





  食完野之後,我同豬仔通常都會打到夜晚七點先會離開返屋企 

豬仔:「大佬呀...你真係唔再打籃球呀?」佢邊行邊說 

我:「哈...我係垃圾,打咩籃球丫」我笑著說 

豬仔:「大佬呀!!你團火去左邊呀!你咁辛苦打到上乙組為咩呀!!」佢捉著我膊頭說 

我:「...乙組有咩撚用呀!換唔換到你最心愛既野返黎呀!虛名黎昨傻仔!!」我撥開他的手 





  返到屋企後,有好多親戚黎左我屋企,佢地還沒放心啊媽的情緒,所以經常來我們家食飯。我打過招呼後便入房訓教。因為我真的不想再面對住任何人講起我老豆既野。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的同情,這份痛,就由我自己獨自承受吧...

有一晚係屋企打機果陣,屋企電話又傳來煩人的來電鈴聲。經過呢半個月黎既觀察,打得黎屋企大多數係問候屋企既情況。我拎起聽筒後,打算依舊循例敷衍一下。 


「喂....」一把女聲說著 

我:「有心啦,屋企好好」我邊打機邊說 

「你係咪啊傑?」 





我:「係呀,得啦。啊媽唔係屋企,你遲D打黎啦」 

「喂...喂...」 

  我收左線之後就繼續專心打機,收左線後電話仍打左黎屋企幾次。於是我索性把聽筒拿起,令佢地唔好再打黎屋企煩住我。第二日我仍舊去左網吧,帶著帽子的我似乎成了這家網吧的常客。當我入門口果陣,一個MK仔就會主動問我 

「係咪入20蚊呀今日?」 

我:「唔洗入住,唔夠玩再搵你」我笑著說 

  玩到夜晚七點我就會自動離開返屋企食飯。上到巴士我就坐左係上層睇風景,我好享受依家無憂無慮既生活,我真想永遠頹廢下去。落到車之後行左幾步路,身後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潛意識下告訴我一定是八掛的親戚或鄰居。於是我就愈行愈快 

「喂...喂....停低啦羅子傑!」後面的女聲叫著 

  我聽到之後就行快兩步,點知後面果個人突然打走我頭上既帽,頂帽踢左落地之後我就望去後面。見到呢個人我真的呆了 





我:「...係你」 

「你唔想見到我?點解愈叫愈走呀?」佢捉著我膊頭說 

  這個打走我帽子的人就是思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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