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十二) 施國手悲天憫人

想到這裡, 商善將自身的靈魂收回, 站起身走到了那位女子跟前, 小心地問道: “這位夫人, 我能坐下嗎?” 

“哦, 您請便.” 那位女子抬起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商善, 可能是覺得商善想問自己這裡是不是沒人坐, 很多餐廳是容許搭台的. 

“夫人,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 我想問你那間醫院裡五樓二十床躺著的是你什麼人?” 商善笑笑, 問道. 他覺得在行動之前最好先瞭解清楚別人的態度, 不要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才也在那裡?” 那個女人滿臉驚訝, 但態度還是比較友善, 她並沒有用懷疑, 或者是敵意的態度去回應商善的問題. 這其實也是商善貿然問人家的一個目的, 如果對方的人品不佳, 就沒有必要去再做些無意義的事情.

“不是說過不要問為什麼了.  我知道他已經是肺癌晚期, 我只想盡點綿力, 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但想知道他與你的關係.” 商善依然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





“您能幫倒他? 他是我的丈夫, 我們結婚才不到五年, 如今他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醫生今天說肺癌已經擴散, 讓我回家平靜一下, 調整心態面對現實, 該準備準備後事了. 您是醫生? 他還有救嗎? ” 那個女子的眼裡混雜著哀怨, 痛苦, 期盼與懷疑.  商善明白, 任何人都會對自己所愛的人抱有希望, 但心裡也明白癌細胞擴散了, 這時就是找到醫國之手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你愛他嗎?” 商善問道, 商善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做這事情, 但一方面是惻隱之心, 另一方面也是想驗證自己如今到底有多大的 “能耐”.

“我愛他, 如果用我的死來換取他的生命, 我願意.” 她說得斬釘截鐵. 

“何必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呢? 到時萬一他身體好了, 見到你快死了, 他又和你一樣, 用他的性命換你的性命, 這換來換去的, 恐怕連天王老子也覺得煩了.” 商善覺得應該改善下氣氛, 隨口開了句玩笑, 見到那個女人給逗得梨花帶淚的樣子, 商善決定試試. “吃完早餐早點回家休息, 不要想太多, 有誰知道將來會怎樣呢?” 留下這樣一句莫測高深的話後, 商善起身離開了餐廳, 他決定回家準備準備, 看看自己下一步能為這位女士做些什麼. 

回家的路上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上網腦子裡就會出現與肺癌有關的一切資訊, 似乎自己的大腦在空氣裡已經連上網路, 通過超級電腦正在搜索網路上的資訊. 他快步回家, 倒在床上閉起眼睛任思緒在不知名的空間中搜查所有已知的肺癌療法, 結果並沒有找到任何確實可行的方法, 只是豐富了自己對癌細胞的知識, 也瞭解到為何癌症難以治癒的原因所在. 商善想這玩意不能只是 “腦裡談兵” 還得去 “實地考察” 一番, 弄不好找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心想, 在如今比較發達的醫療體系內, 如果已經找到了什麼醫療方法, 還要自己在這裡瞎操心什麼?





為免自己一會兒消耗太多的體力, 商善吃了一大排朱古力, 還在身邊放上一排, 以策萬全, 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躺下, 然後,  “靈魂航拍” 立刻啟航往醫院直飛了過去.

頃刻間商善的 “靈魂航拍” 就到了那間醫院的 ICU, 商善驚奇地 “看見” 那位剛才在餐廳裡遇到的女子正俯身在他丈夫身邊說些什麼, 商善有些好奇, 於是立刻他們身邊, 原來那個女子也是進來探病, 正敘說剛才見到商善的那段故事.

“老公, 你千萬不要放棄, 剛才我在吃早餐時遇見一個奇怪的人, 也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你的病情的, 他居然說得出你的病床位置, 他說想盡力幫幫我, 還讓我不要心急. 你想我能不急嗎?” 那個女人低聲地說道.

“估計是醫院裡的什麼醫生, 或者是在這裡探病的家屬, 偶爾知道我的情況. 再說, 你也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 如今癌細胞已經全身擴散了, 放射性治療, 化學治療都經受了, 也未見好轉, 如今連主治醫生也說沒有辦法了. 我估計人家就是勸解勸解你而已.” 雖然病成那樣, 那個男子居然還安慰起妻子來, 看得出那人也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這點商善喜歡.

“可能是罷, 我說只要能救你, 用我的命換我也願意. 你知道那人聽了說什麼?” 女子停頓一下, 淚中帶笑地說道:”他說如果換成你也會這樣做, 結果我用命換你命, 然後你好了又用你的命換我的命, 這麼換來換去連天王老子也會煩的.” 說完這話,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咳, 咳, 咳.” 可能是笑牽動了喉管, 那個男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雖然咳的辛苦, 那個男人還斷斷續續地說道: “最近, 就這個笑話讓人開懷.” 

看見人家夫妻如此恩愛, 也如此深明大義, 商善覺得自己的責任愈加艱巨, 解救他病痛的決心也愈加堅定. 商善就是這樣一個人, 要不然也不會為了證明哲學高於科學, 科盲的他居然主講如此前沿的科學議題. 宇宙萬物不都是一生二, 二生三, 從無到有的嗎, 有因就有果, 能產生癌症, 就必定存在消滅癌症的方法. 雖然有此宏大決心, 但商善目前只具備觀察的能力, 根本就不具備 “動手” 的能力, 就算是知道了解決方法又能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