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09－折翼天使] PART 03
編更編得好既話，我都會早D起身～
我都會Keep住喺某個時間落樓～
我都會Keep住跑步～
我都會Keep住跑去市鎮公園～
我之所以會Keep住跑公園，並唔係全為了健康～
我之所以會喺朝早跑公園，係為左可以遇到嗰個...坐輪椅既女仔～
其實我都已經試過幾次～
我都已經遇過嗰個坐輪椅既女仔好幾次～
呢個星期，我都Keep住黎跑～
而呢個星期以黎，我遇到嗰個女仔都有兩、三次～
每次都係喺個湖邊道寫生～
而我每次一見到佢，我都會離遠咁坐喺佢後面，坐喺佢身後，望住佢...默默咁望住佢...
望住佢既背影...
望住佢既側面…
望住佢好專心咁寫生...
個女仔好專心咁畫...一畫就畫成兩個鐘...
而我呢？我亦都會喺佢背後望住佢畫，望成兩個鐘～
好變態丫呵？
但我真係無惡意架～
我只係純粹想見下佢...望下佢畫畫...
我帶住期望既心情，一路跑去公園～
跑得好快～好心急咁跑得好快～
唔知佢今日有無黎寫生呢？
唔知今日會唔會俾我遇到佢呢？
我一入到公園，就向住湖邊既方向跑～
我一路望住個湖邊，一路跑～
當我跑到見到個湖邊之時，我遠離就見到湖邊有閃光閃下閃下～
係嗰個女仔～嗰個坐住輪椅既女仔～
我離遠都見到個女仔好全神貫注咁望住個湖，隻手就喺本畫簿上郁下郁下～搖下搖下～
我就好全神貫注咁望住個女仔黎跑，跑去佢身處既位置～
我沿住湖邊跑～
跑到去個女仔身後～
跑到去石凳道～
我坐一坐低，坐返之前坐向既位置～
喺個女仔既背後，遠離咁望住佢～
我又再一次好似個變態佬咁，喺個女仔背後偷偷望住佢畫畫～
真係唔敢諗，俾個女仔知道我日日為左想見下佢，專登跑過黎撞下佢，佢會點諗我～
如果你係嗰個女仔，你又會唔會好驚？
會唔會覺得好變態？
會唔會從此都唔會再黎湖邊畫畫？
而如果你係我，你又會唔會明知俾人知道會當成變態佬咁看待，都要Keep住黎見個女仔一面呢？
人...就係咁矛盾架喇～
我都係唔好諗咁多～都係襯住仲有機會，再望真D個女仔先～
我繼續好留心咁望住個女仔...
個女仔轉下轉下手上支筆...喺本畫簿上畫幾筆...再轉下轉下支筆...
我望住女仔手上支筆轉下轉下...又望一望個女仔塊面容...
總係好似...好似缺少左...D乜呢？
其實都唔只一次，已經有好幾次...
已經有好幾次總係覺得個女仔...好似缺少左D...缺少左D乜咁...
但一直以黎，我都係噏唔出缺少左D乜...
只係知...有D唔同...
感覺上有D唔同...
同喺舖頭外見到既佢...總係有D唔同...
但我總係噏唔出...噏唔出...有咩唔同...
或者我唔了解佢掛...
或者我...根本上就唔認識人...
莫講話認識...就連萍水相逢都講唔上...
我又點會了解到佢呢？
我只好繼續喺遠處偷偷觀察佢...
我希望可以了解到佢多D...
我希望可以認識到佢...
我望下望下....都已經望左好一陣子...
就喺呢個時候...
“嗒”一聲響...
個女仔手上支筆就掉到地上...
呢一刻，我突然好有衝動想上前幫佢執返起！
之但係...可能我同個女仔之間既距離太遠喇...
我都未黎得切起身姐，個女仔就彎一彎腰，執返起支筆...
我望住支筆繼續喺個女仔手中轉下轉下...
噢...錯過左一次...認識個女仔既機會添...
唉...真失敗...
不過講返起，雖然話個女仔好似好自然咁執返起支筆，但一D都唔輕鬆...
我見到佢頭先執起支筆既時候，都幾吃力...
彎一彎腰，執一執起支筆，都好似要花上好大氣力咁...
但喺個女仔既面上，就好似唔多在意咁...唔多在乎咁...
個女仔繼續望下望下個湖...繼續轉下轉下手上支筆...
因為已經習慣左？所以唔覺得係乜野一回事？
唔知呢...我真係唔知...
單靠外表，我真係推測唔到D乜出黎...
我亦唔敢貿貿然走去搭下訕...
唯有只好等下一次跌筆既機會啦～
我繼續遠遠咁坐喺個女仔身後...
一直等...一直等...
等下一次跌筆既機會...等下一次搭訕既機會...
但往往上天俾機會世人，就只得一次...
無好好珍惜既話，點等都等唔到下一次...
我等到個女仔深呼吸一口...
再將手上既筆同畫簿放喺個袋裏面之後...
整理一下條裙...鬆一鬆雙手，擰一擰轉張輪椅...
碌下碌下...個女仔靠住自己雙手，坐喺輪椅上碌下碌下...碌下碌下...
我扮晒唔為意...我扮晒只係坐喺道抖梗咁...
個女仔繼續碌下碌下...碌到去我面前...碌過左我面前...
我繼續扮晒唔在意...唔在呼...無留意過個女仔咁...
但其實我扮唔扮都無乜影響...
因為個女仔都係望都無望過我一眼...與我擦身而過後...碌到去我身後...越碌越遠...越碌越遠...
我一個人，繼續坐定定...坐定定...
其實...我係唔係有期望過...個女仔有留意到我呢？
我一個人，繼續坐喺石凳上諗下諗...
其實我係唔係真係有期望過，個女仔會留意到我呢？
而事實上，我都有諗過，個女仔點都會留意下我掛...
計埋呢次既話，話晒我地都喺呢道遇過四、五次喇...
同一個人喺同一個地方遇過四、五既話，或多或少都會有少少印象掛...
但點解個女仔...就連眼尾都唔望我一眼呢？
好似當我透明咁...
我係唔係真係咁唔起眼丫？
唉...
或者我真係咁唔起眼...
或者我就係咁普通...
普通到連正正喺你面前，你都留意唔到...察覺唔到...
唉～
都係時候要返去架喇～
返去沖個涼～換件衫～又要返舖頭幫手～
今日真係唔可以再遲到...
呢個星期都遲到左好幾日...
都已經俾Yuki同Zoe話左好幾次...
如果我今日再遲，佢地真係會罷工都似...
都係唔好諗咁多！快D跑返屋企好過！
我出盡全力咁跑，奧運選手咁跑返屋企！
簡單咁沖返個涼！換返套衫！又急急腳咁趕返去舖頭！
喺急急腳咁趕返去舖頭期間，我都係好唔專心咁四圍望...
我都係期待住會唔知喺邊個街角...邊條後巷...馬路對面...車站旁邊...可以再俾我遇到嗰個女仔...
我是否太過貪心呢？
岩岩先見完咋嘛…而家又想可以再次偶遇...
不過講真嗰句，就算真係俾我遇到咁又點？
人地都唔會留意到我架啦～
唉～～～
我放鬆一下心情，返到黎舖頭～
好彩既係我今日無遲到～Yuki同Zoe都仲未返到～
正當我入一入房仔著返件制服之時...
「咦～早左喎今日～」Yuki同Zoe咁岩就返到黎～
『早你地少少咁啦～喂喂...人地換梗衫架...』我有D唔係咁好意思咁...
Yuki打量一下我：「咩換衫姐？你都係就咁著件制服喺面咋嘛～」
Zoe接住講：「係囉～呢D叫做著衫咋嘛～又唔係除晒衫黎換～」
都...都係姐...
接住，Yuki同Zoe都除一除身上件外套，拎一拎起件制服...
『喂喂喂！你地唔係諗住換衫丫嘛？我係道架！』唔係真係當我無到丫嘛？
Zoe冷眼咁望一望住我：「都話左呢D叫做著衫咯...」
Yuki又冷眼咁望一望住我接住講：「你係怕羞既話就出去先喇...」
我...我...
唉...我都係出去先...
免得俾你地話我性騷擾你地...
我出一出去，接一接Jerry同明仔手～
「咁我地走先喇～拜拜～」
『嗯～小心D喇～拜拜～』
我就企喺個Counter入面，呆下呆下咁...
唔駛幾耐，Yuki同Zoe都著好件制服，由房仔行返出黎。
睇住Yuki點下貨...
又睇住Zoe執下貨...
睇下睇下...望下望下...
「做乜眼甘甘咁望住我同Yuki丫？哦！你視姦我地！你視姦我地！」Zoe谷一谷起塊面豬登睥住我...
『我唔係丫！我唔係丫！』我立即揮揮手，擰擰頭！
「仲話唔係？我留意到你色迷迷咁望住我地望左好耐架喇喎！又望下我地塊面...又望下我地個胸...又望下我地對腳咁...做咩丫你？想點丫你？」Yuki雙手打交叉咁攬住自己...
『我邊有呀？！』係！我係有望佢地！
不過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無望佢地個胸同對腳！
「仲扮晒野咁喎！講！做乜鹹鹹濕濕咁視姦我地？！哦！我知喇！係唔係對我地有意思？！」Zoe扮晒成個偵探咁...
「似喇似喇...哦！唔怪之得成日都同我地編埋同一更啦！」Yuki又扮到好似發現新大陸咁...
『編埋同一更又有乜關係丫？』係咯！有乜關係丫又？！
Yuki疑惑咁打量住我：「你無聽過咩？D經理丫～主管丫～老闆丫想食個女員工丫～就會運用自己既權力，編個女仔同自己一更～咁就可以日對夜對，朝夕相對～自自然然就日久生情～食左落肚都唔知啦！」
Zoe又扮晒驚奇咁指一指住我：「哦！係喇係喇！老闆丫～老闆丫～」
Yuki又擰一擰頭：「我已經有個我好愛佢佢又好愛我既男朋友架喇～我係唔會鍾意你架～你都係死左條心去啦～」
Zoe都擰一擰頭：「我都唔會對你有意思架～你都係算罷啦～」
『你地唔好亂講啦...我邊係對你地有意思姐...』呢兩個𡃁妹真係...成日都亂咁噏...
Yuki又冷眼咁望住我：「唔係對我地有意思既話，咁做乜要眼甘甘咁望住我地咁耐丫？快D講！」
『我！我...我只係想了解女仔多D姐...』想了解一下女仔...
想知道女仔係唔係真係察覺唔到一直俾人望住...
岩岩只係望左Yuki同Zoe一陣姐，佢地都察覺得到喇...
而由此可見...你話我對嗰個女仔黎講，係唔係連路人甲乙丙丁都不如呢？
Yuki聽完我咁講，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做乜無啦啦會想了解女仔多D呢？」
Zoe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接住講：「春心蕩漾呢？」
Yuki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接住講：「鍾意左人丫？邊個黎姐？我地識唔識架？」
Zoe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接住講：「唔係我地兩個既話...唔會係Jerry丫嘛？」
Yuki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接住講：「係Jerry？哦～原來你係鍾意D大波既女仔既～」
Zoe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接住講：「似喇似喇似喇～唔怪得之前見佢成日都眼甘甘咁望住Jerry對波啦～」
『喂！你地唔好亂講啦！個女仔你地唔識架喇！』真係俾佢地兩個激死喇...女仔黎架嘛…一D矜持都無既...
「哦～原來真係鍾意左個女仔～～～」Yuki同Zoe異口同聲咁講完之後，對望一下，然後奸奸地咁笑一笑…
你兩個...笑得咁衰...想...想點丫...
望住兩個女仔喺道奸笑，我總係覺得唔會有乜好野...
總係覺得...佢地好陰險...
總係覺得...佢地好深不可測...
我成日都覺得，女仔諗野總係同我地男仔好唔同...
佢地會將一D事複雜化...
又認定左一樣野之後，就唔會聽你講...
就算你講既係真理，好似話太陽係由東邊升起，只要佢地認為太陽係由南邊升起，佢地都會指住個東邊話係南邊...
好多時明明就係錯既，但係佢地就會認為係岩既...
就好似大話講夠一百次，就會變成真一樣...
又好多時明明就係岩既，但係佢地就會認為係錯既...
明明你係好愛佢，但佢就係都感覺唔到...
明明你係好留意佢，但佢就無視你既存在...
所有野都好同你相反咁...
所有野都好似同你好唔夾咁...
所以話...你係估唔到女仔諗乜架喇...
Yuki打量一下我，古古惑惑咁講：「係唔係想了解女仔多D丫～」
『呃...』我唔係好知應該點答Yuki...
因為佢既樣話俾我知，一定無好野...
Zoe又古古惑惑咁笑一笑：「唔駛怕羞架喎～」
『我！我邊係怕羞姐...』我只係唔多信你兩個咋嘛…
Yuki又古古惑惑咁行過黎，蹬一蹬起對腳，搭一搭住我膊頭：「嗱～咁就等姐姐教下你啦～」
『呃...』你係姐姐？𡃁妹仔扮咩成熟丫...
Zoe又古古惑惑咁行過黎，蹬一蹬起對腳，搭一搭住我膊頭：「嗱～好好咁聽我地既教導喇喎～」
『呃...』當我小朋友咩...
我就係咁...俾兩個𡃁妹仔夾住...
而且仲聞到...好香...好香...
係由Yuki同Zoe身上散發出黎既香味...
係少女既體香？
平時同Yuki、Zoe一齊做野，都唔覺得佢地係咁香架...
但而家...
可能真係太貼近既關係...
可以好清清楚楚咁聞得到...聞得到佢地兩個都好香...
而呢種香氣...總係會令人...令人...
嗚呀！！！我喺道諗梗乜野丫？！
Yuki同Zoe都唔會係我鍾意嗰種...
Yuki同Zoe唔係話唔靚...
係超級靚！
兩個都係大美人...
之但係...唔知點解...我就係對佢地無嗰種...嗰種...心跳既感覺...
無心跳既感覺...無心跳既感覺...
總之我就唔會對佢地兩個有意思啦！
Yuki又笑淫淫咁望住我：「做乜塊面咁紅丫～未講就已經怕羞喇？」
『我！我邊係...』我係聞到你地既體香而怕羞囉...
Zoe又笑淫淫咁接住講：「怕羞仔～怕羞仔～」
『都話唔係咯...』我係都唔認我係怕羞架喇！
Yuki笑一笑：「其實怕羞又無話唔好既～～～有D女仔都幾鍾意怕羞仔架～～～」
『下？女仔都幾鍾意怕羞仔？』乜真係架咩？
Zoe接住講：「係架～怕羞仔都幾可愛架～你班學生妹Fans都幾鍾意你怕怕羞羞咁～好玩D丫嘛～不過呢～追女仔最緊要都係膽大心細面皮厚～」
『下？追女仔最緊要都係膽大心細面皮厚？』又鍾意怕羞仔...但又要膽大心細面皮厚？
點解好似咁矛盾咁架呢？
不過都係既...女仔就係咁矛盾...
呢樣我係清楚明白的...
Yuki點一點頭：「無錯喇～追女仔要主動D～你無理由要個女仔主動追你架嘛～雖然話我係做主動嗰個...」
『下？你係做主動嗰個？』我一頭問號咁望住Yuki。
Yuki又諗下諗下：「係丫～雖然話係我男朋友同我表白既～之但係...我係做主動嗰一個囉～佢丫！嗰陣時我都做到出晒面架啦！佢都唔敢食丫！搞到我幾咁失落丫...真係講起都嬲嬲地！」
做到出晒面？
唔敢食？
係做左D乜？
又咩叫唔敢食呢？
究竟Yuki同佢男朋友既愛情故事係點架呢？
會唔會係一個甜故黎架呢？
Yuki擰下擰下頭：「算喇算喇～唔好講我喇～講返你先～個女仔係點識架？」
俾Yuki咁樣問一問，我就要諗一諗：『唔...其實我地都未認識...』
Zoe就接住問：「仲未識架？」
我諗下諗下，點一點頭：『嗯...只係見過下咁...』
Yuki就接住講：「咁就更加要主動D去識人啦～」
『下？之但係...會唔會太過唐突？會嚇親人架？』三九唔識柒去識人...人地會點諗丫...
肯定唔係當我係死MK，就係死變態啦...
Zoe又接住講：「咁無人叫你一走埋去就問“小姐受唔受溝”架嘛～你可以留意下佢身上有乜特別野～睇下傾唔傾得到個話題出黎～」
『下？留意下佢身上有乜特別？佢會唔會覺得我變態架？』俾一個陌生人留意到自己有乜特別喎...人地又會點諗丫...
Yuki又接住講：「無人話要你𥄫得咁明顯架嘛～偷偷地𥄫～偷偷地𥄫～」
『變態偷窺狂？！』我已經成日都做架喇喎...
Zoe又接住講：「唔俾人發現係無人知你變態既～」
Yuki又接住講：「無錯喇～仲要扮晒好似咁岩得咁橋咁～好似話“咦？乜你都鍾意呢個公仔架？我都係喎～”又或者“咦？乜咁岩你都係鍾意呢隻色丫？我又係喎～”又或者“咦？乜咁岩又喺到撞到你既～”～總之就俾佢覺得你好巧合咁啦～」
乜咁岩丫…如光陽咩…
Zoe又接住講：「無錯喇～女仔就係鍾意D咁有緣～好似冥冥中自有安排咁～好似命中注定一樣咁～」
有緣？冥冥中自有安排？命中注定？
Yuki點一點頭，又接住講：「無錯喇～女仔就係一種咁講求第六感～迷信～感性主導既生物～」
第六感…迷信...感性主導既生物？
Zoe點一點頭，又接住講：「無錯喇～今日就講住咁多先～等你慢慢消化下先啦～」
Yuki點一點頭，又接住講：「嗯嗯～以你咁蠢黎講，都有排消化架喇～好～做野先～」
Zoe點一點頭，又接住講：「嗯～開工～」
講完之後，Yuki同Zoe都走去做野...
我一個人，呆呆咁企喺道諗下諗...
頭先Yuki同Zoe講過D乜？
點解我好似乜都Get唔到咁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