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拿了採花大盜,又替馬婉若處理了父母的喪事,姬藻便繼續拉著游同塵到處為其他人解決問題。游同塵想到可以順便收集江湖消息,也沒有介意跟隨姬藻的意思。
 
原本姬藻這樣做是希望可以幫助游同塵打響名堂,可是一個月過後,襄陽的人都在談論姬藻而不是游同塵。眾人都說以往那個只管吃喝玩樂、又恃著神農宮名聲到處惹事生非的惡女孩,竟然脫胎換骨似的變得俠義心腸樂於助人。
 
這改變不只其他人驚訝,就連一直被姬藻呼喝的游同塵亦開始對她刮目相看。或許姬藻並不是想像中那麼蠻橫變態,只不過第一次相遇的經歷令到游同塵對她的印象不太好而已。
 
於是有一天,游同塵問姬藻為什麼這般熱心跟自己一起闖蕩江湖,姬藻卻臉紅起來,低頭避開游同塵的視線,說:
 
「我已經把你最近的表現告訴給爹爹知道。下星期清明,我們回去探望爹爹,然後你再問之前爹爹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吧……我想今次爹爹會答應的。」
 


雖然游同塵不知道姬藻在說什麼,但看見眼前的姬藻,他發現原來姬藻也有女兒家矜持的一面。
 
 
陪姬藻回到神農宮,游同塵拜會姬藻的父親,並從姬重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聽藻兒說,你打算迎娶藻兒過門嗎?」
 
「欸?」游同塵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姬藻,顯得不知所措。
 
「呵呵,還是藻兒想多了嗎?她沒有喜歡上別人的經驗,難免會對愛情比較多幻想。」雖然姬重武笑著說,卻是一臉嚴肅,「不過一個女兒家整天跟你出雙入對,難免會惹人閒話。游少俠你沒有替藻兒想過嗎?」


 
游同塵不懂得回答,他還是不太肯定姬藻在心目中佔了什麼位置。
 
當天晚上,游同塵回到神農宮的客房後就不斷在想自己跟姬藻之間的關係。原來姬藻是希望把她的終生幸福付託給自己,這樣的話無論是否喜歡她亦應該要給她一個交代。
 
「究竟我有沒有喜歡姬藻呢?」游同塵自言自語的同時,有一個熟識的聲音從客房門外傳出。
 
「恩公,你還記得奴家嗎?」
 
原來當日被拐走的馬婉若已經來到了神農宮,並幫忙種植各種草藥。於是游同塵便開門請她入內。


 
「當然記得,能夠再次看見馬姑娘我也感到高興。」游同塵看見馬婉若抬著一壺酒,便問:「對了,馬姑娘手中的酒壺是?」
 
「家父原本是會稽人,在生女兒的時候釀了一壺女兒酒……既然恩公不望奴家以身相許,至少希望恩公可以收下這壺女兒酒。」
 
「喔……」在游同塵接過女兒酒的時候,輕輕碰到馬婉若的玉手,馬婉若就害羞地把雙手放到身後。游同塵看見馬婉若臉紅的樣子就連忙道歉,不過馬婉若沒有介意。
 
「不要緊,還有恩公你稱呼奴家作婉若就可以。」
 
「哈哈,那婉若姑娘也不用叫我做恩公啦。」
 
「游公子……」馬婉若含情脈脈地望著游同塵,「游公子你要試一下女兒酒嗎?奴家就替你倒酒。」
 
沒有等待游同塵回答,馬婉若就把女兒酒倒進了酒杯。其實女兒酒已經被下了催情藥,只要讓游同塵喝下並推倒自己,游同塵就再沒有藉口甩開自己了。
 


可是突然間,客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直覺告訴游同塵那是姬藻來找他,要是讓姬藻看見自己跟馬婉若共處一室,難保她會發起小姐脾氣折磨馬婉若。
 
於是游同塵立即把馬婉若推向衣笥:「婉若姑娘妳先躲進裡面吧,別讓姬家小姐看見妳!」
 
「可是──」
 
千鈞一髮間,剛好游同塵關上衣笥的門,姬藻就推開客室的門說:
 
「游同塵!今晚月光很漂亮,我們一起到外面賞月──」姬藻說到一半,看見桌上倒了酒,便問:「剛剛有客人來找你嗎?」
 
「哪有呢?我自己一個人喝酒解悶而已!」游同塵忍不住瞄看衣笥,又馬上把視線移回姬藻身上。
 
「可是有一對酒杯喔,一個人又怎會倒兩杯酒?」
 
「那是因為……我想念藻兒,所以才多倒一杯酒,並幻想如果有藻兒陪我喝酒就好了!」


 
姬藻聽見,滿心歡喜,就拿起酒杯說:「那本小姐就格外開恩先敬你一杯吧。」
 
姬藻把酒一乾而盡,酒入肚腸,比起想像中還要辣得多!就立即不勝酒力坐在椅上,雙頰泛紅,望著游同塵。
 
「又是這感覺……跟那一次在雪山破屋裡面的感覺一樣……全身都在冒汗……這是催情藥?」姬藻以為是游同塵放了催情藥,便開始胡思亂想:「難道他還惦記著當日在雪山裡抱在一起的感覺?其實我自己也很渴望可以跟游同塵抱在一起……做夫妻之間的事情……夫妻?所以游同塵是暗示要娶我了嗎?」
 
游同塵卻以為姬藻喝醉,便問:「藻兒妳感覺還好嗎?要不要上床休息?」
 
「本小姐現在感覺很好呢……嘻嘻……可是游同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你不用這方法藻兒也是屬於你的……」
 
「欸?我不明白妳在說什麼?」
 
「游同塵你太壞了……所以本小姐要懲罰你……」
 


姬藻說著的同時已經乖巧地鑽到游同塵懷裡,往游同塵耳邊吹氣,並散發著誘人的芳香。游同塵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只能束手就擒,但沒想到姬藻猛然把他推倒床上並騎上了來。
 
「懲罰時間喔……」
 
姬藻取出鋼鞭和麻繩,一邊笑一邊把游同塵的雙手捆在床上。
 
「藻兒妳想幹什麼?」看見姬藻取出武器感到有點危險,可是姬藻一直壓在游同塵身上磨蹭,又讓游同塵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藻兒現在就是屬於你……不對,你現在就是屬於藻兒了……」
 
姬藻把游同塵的衣服扒下,二人玉帛相見、肌膚相親。一陣陣嬌聲傳到正在衣笥裡躲起來的馬婉若,馬婉若就稍稍把衣笥的門打開,默默地看著游同塵跟姬藻翻雲覆雨。
 
「原來男女之間的事情是這麼激烈和暴力……」其實馬婉若對男女交歡一無所知,在這一刻她已經把姬藻這種變態行為與夫妻行房劃上了等號,並對眼前的春光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另一方面,游同塵終於明白姬藻果然是一個變態,但自己竟然喜歡上這個變態,就大聲對姬藻表白。


 
「游大哥……嗯……藻兒也好愛你唷……」
 
「這兩個人好不知醜……」馬婉若雖然口裡這樣說,但不知不覺間身體也變得古怪,頭腦一片空白。
 
這一晚不論在床上還是在衣笥裡,都有奇怪的聲音傳出,直至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