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刻很舒暢,有種自由的感覺。掙脫了枷鎖,我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氣,肆意的伸展四肢,再沒有任何廁板企圖阻礙我。

我跑得跌跌撞撞,像雛兒學步。但我快樂。

今後我要去哪裡?又要做些什麼?我跑進了一個公園。

一直以來,我都被別人套上名為生活的枷鎖,讀書考試畢業,再來的是工作戀愛再成家立室。我發覺我一直以來都活得很辛苦,我活著為何。

奴碌半生,頭髮半白,將人生奉給貪婪的地產商,幸運的會被套上所謂的成功。社會大笑,利益者大笑,一招以虛擊實,以人與人的羈絆作框架,再用毫無價值的虛名換龐大的勞動力,他們搖著酒杯,喝著你和我的血和汗。來,再給我發一點「成功人士」的新聞,文化要傳承呀。





原來我舒暢,還因為我脫軌了。今後要做些什麼?重要嗎,今後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從今以後,我就是我!

我揭開了草叢,看見兩隻名為人既禽獸,坦蕩蕩的在探討䌓衍的真義。
他們從激烈的動作轉為寂靜,再由寂靜轉為暴動。瞬間在對方身上彈開,捨起身旁的衣服,以為自己由一隻禽獸進化回一個人。
男女都醬紅了臉,女紅得低下頭,男的那個卻抬起了頭,對我暴射怒火。
「嗨。」我舉起了手,差點忘了的基本禮貌。想了想,我也是剛從一個只會吃和睡的一隻禽獸,投回闊別多月的社會。
「嗨你老未。」多麼親切的回答。我懷念的。
「噢。」我臉也跟著紅了起來,他用拳頭用力的親吻我的臉。我懷念的是你很衝動,打很我很痛。




我問為什麼,那女孩拋石頭給我。 而你為什麼不解釋,低著頭很沉默。
我望著頭上這片星空,看著你最緊的右手,感受著我最痛的胸口。

「砰。」我還手了,就直直的一個左拳打過去。快,但無勁。
男人呆一呆,沒想到我還手了。下一秒,又吃了我一個左拳。我放鬆了整條手臂,像鞭子的揮出左頭。放鬆,再放鬆,到最接近男人的頭的一刻,收緊,硬硬的敲在他臉上,連帶肩肌將手臂,再敲。
敲,敲,再敲敲。瘋狂的揮鞭。男人吃了幾拳後反射性的舉起手臂擋格,右腳向我踢來。我順勢抽住他的腳,右拳拉後,再以腰為軸,肩帶身,左手抽男人過來,右拳劃一個半圓,重重的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倒地。我對準他的頭補上一腳。「唔,,」男人咕喃,再也動不了。

我望著女人。她驚泣,我也驚嚇了一下,剛剛那個女去了哪,這個女又是誰?




我徑自脫光了身上穿了很久的衣服,走到那個女的面前,打量著她。
「救命呀!」女人放聲大叫,再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
我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女人更是大力的叫,接著她用嘴巴接住了我的腳,立時崩牙裂嘴,滿口是血。
終於今夜重回寂靜。
我伸手將女人剛剛穿上的內衣再從她身上脫下。她不幾掙扎,用手遮閉私處。我拉開她的手,看著看著,不禁伸手摸了下。很毛。
女人顫抖,一副死灰的樣子。
我放下了她,走去脫下男人的褲子,穿上。再用女人的頭巾,把自己長長的頭髪紥起來。

呀。我變回人了。像他們一樣,由禽獸變回一個人了。

我捨起地上衣服和袋子,走回黑暗,留下那兩隻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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