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裙子穿起,裡頭也沒有穿內褲,
 
就只覺下身空蕩蕩的,沒有半點安全感,
 
真難想像文靜穿裙子從來就只及臀部,她還真是能人所不能,
 
以後我還是該要向她好好請教如何穿裙子才是,文靜還真會是個良師益友。
 
「換好啦,」我對小月說。
 


她轉過頭來,看得我都一臉害羞,
 
「好可愛啊主人,」她笑說。
 
但可愛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讚美嗎?
 
「嗯,係啦係啦,」我苦笑。
 
「小月幫主人扮靚丫,」她高高興興的就去拿出了一袋化妝品來。
 


「唔好啦唔好啦,夜啦,訓啦,聽日先啦,」
 
我想她總不會要我徹夜不眠,做她的模特兒。
 
「啊 …… 」她有點失望,撅了撅嘴,「咁好啦 ……
 
主人應承左聽日陪小月扮靚就係架啦,唔可以呃小月架,」
 
「嗯,係啦係啦,」我說,對著小月還真像帶著個小女孩一樣,「早D訓啦我地,」
 


「知道主人,」她笑說,「不過等小月都換埋衫先,」
 
我很識趣的背過身子,雖然心癢癢的,但還是沒有轉過頭偷窺,
 
小月換上了一件粉紅色長身的睡衣,
 
中間是數個圓圓的鈕扣,也看不出裡頭有沒有穿內衣。
 
「係喎,我訓邊度啊?」我問,
 
看著小月狹小的家,就是梳化也無半張,真不知睡在那裡是好。
 
「啊?」小月傻呼呼的,好像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小月屋企得一張床咋喎 …… 」
 
 


 
「你一個人住,屋企有兩張床先恐怖啊,」我心裡暗想。
 
「咁點算啊?」我問,
 
小月家除了那張床舖以外,就是能讓人橫臥的空間也沒有。
 
「咁啊 …… ?」小月想了想。
 
「有冇凳比我挨住訓啊,你平時食飯用既檯凳呢?」我問。
 
「小月平時食飯都係Café食既,係屋企都係坐係自己張床咋,」她笑說。
 
「咁 …… 」我嘆了一口氣,莫非當真是佛祖顯靈,要弟子夜半修禪?
 


這樣可睡得不痛快啊。
 
「一係主人你同小月一齊訓啦,」她笑說,「小月有時去文靜姐姐屋企,
 
都鍾意同文靜姐姐攬住訓啊,好舒服架,兩個人戀下戀下,」
 
「點得呢點得呢,」我說,「男女授受不親,唔可以咁架,」
 
小月真的把我當成了是她的好姊妹一般,唉,像她如此沒有機心,
 
以後在社會上打滾,難免是要吃大虧,
 
若是換了個壞心腸的人,她的貞節在這夜就要不保了啊。
 
 


 
「又係主人話一個人可以多重身份既,」
 
小月說,「主人唔好用男仔既身份就可以啦,文靜姐姐同小月係同事,
 
竹生主人你同小月都係同事啊,咁小月可以同文靜姐姐一齊訓,
 
即係都可以同竹生主人一齊訓啦,嘻嘻,」
 
我也不知該讚她舉一反三,還是說她歪理連篇。
 
「唔得架唔得架,」我又說,「總之唔係咁啦,咁樣係傷風敗俗,為世不容架,」
 
其實男女之事我也不過是似懂非懂,學校書本上都沒有教過。
 


「咁主人唔肯既話,一係小月訓地下,主人訓床啦,
 
我見D電視情節都係咁既,」她說著便走了開來,讓出睡床給我。
 
「更加唔得啊,」我忙道,「咁樣咪即係鵲巢鳩佔?都唔得都唔得,」
 
我說著又覺不妥,這麼說來我不就成了那隻鳩麼?
 
「呢樣唔得,個樣又唔得,」小月撅著嘴,「主人係咪其實唔鍾意小月丫 …… 」
 
她又想到壞的去了,兩個眼眶都紅了,我看著不忍。
 
「好啦好啦,我地一齊訓就係啦,」我說,「但係唔比攬住訓,都唔比戀戀下架,」
 
我跟小月約法三章,想只要中間有了阻隔,像建了道耶利哥城牆一般便無礙了。
 
「好耶!」小月大喜,
 
而我則拿了張被子,捲成圓圓一條,置在睡床正中,分了楚河漢界。
 
「拿,唔比過界架,」我再三叮囑,「過左界我聽日就唔陪你玩啦,」
 
我想小月愛玩耍,以此要脅,她定然是要聽我的了,
 
再說就是她真的違反了,我也免了被她塗脂抹粉的大難啊。
 
如此想著心裡不覺一寬,小月亦已把房中的燈光滅掉。
 
 
 
那知我才一睡到床上,即又覺下身空蕩蕩的,似是無遮無掩,
 
對了,穿著短裙若是躺臥時,裙下的春光自然是難掩了,
 
但轉念又想小月既是把燈關上了,也看不見甚麼,
 
於是也不作理會,蓋過被子便倒頭睡了。
 
小月累了一整天,此時也不多言,只是規矩的睡在被子的另一邊,
 
如此二人安然的睡上一覺,一直到次日天明。
 
 
 
這夜我發了個很齷齪的夢,夢見自己在夜半跨過被子的另一端跟小月相好偷歡,
 
但夢歸夢,這當然不是真的,我也斷不會有這個勇氣。
 
我醒來時但覺下身一陣涼快,自己正在大字型的睡著,
 
被子也不知被我踢到那裡去了,
 
我連忙把雙腿合上,然後拿起被子掩住身子,怕如此赤身露體會嚇壞小月,
 
「小月 …… ?」我輕輕喊她的名字,可就是整間屋子裡,也不見她半點蹤影。
 
「喂,小月 …… 」我再喊一次,卻仍是沒有回應。
 
我心裡略寬,想小月一早離去,也未必就看到我剛才兩腿張開的醜態,
 
可她到底又到那裡去了呢?今天是星期天,她也不用上班啊。
 
如此想著,心裡開始有點記掛著她。
 
所謂百世修來同渡船,千世修來共枕眠,
 
我和小月雖不是甚麼夫婦,但如此睡過一覺,總也覺得親了一重。
 
正想著,電話卻忽爾響起。
 
「喂?」我拿起來接了。
 
「喂,畜牲,」電話裡的是文靜,「你係邊啊?」她隨意的問。
 
「我 …… 我係邊?!!」我聽著一驚,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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