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我校的體育服,還要是那短得可憐的運動短褲,那比我個子還要高的長腿可說是份外耀眼......   

原來這是那mk女魔頭的姐姐,怪不得有點眼熟.......  

「sor......」我看到呆了:「...ry....」  

「唔係叫我唔好煩你咩!」她眼角流了一滴眼淚:「找我做咩啊!」   

我面前的那mk女魔頭變成了淚人,眼睛紅腫,面有淚痕。  



「無野啊,家姐我扶你入房先啦。」李泳桐走到她姐的旁邊扶起了她   

她姐在琴的一旁拿起了一枝紅白間的棍,看來她得靠李泳桐把她扶起來。   

原來是一個盲人,怪不得一直閉起眼彈奏.......  

「我......sorry......我走先啦...」現在這樣火大,隨時找一兩個較為健碩的mk就能把我打到變豬頭,到時的我可能比她哭得更為恐怖......  

「喂,搞錯啊!見到個女仔哭成咁就咁走左去!」是我不對嗎?  



「阿妹......」她姐在提醒她甚麼的。  

「我宜家扶我家姐入房,你同我企定定係到!」李泳桐瞪了我一眼。   

語氣比剛剛的強硬語氣略為溫暖了一點,但都是給了我一點小公主脾氣的感覺。  

「咁......」我確是不知所措,如果放上高登,標題應該是「如果有條女係你面前哭,你要點自救」......   

她說罷便扶了她姐入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小房,然後走了出來,坐在那櫃檯位置,一直用紙巾抹掉自己的眼淚。   



是要我上前安慰嗎?還是馬上轉身跑開?   

這是甚麼情境?如果這題出在我的通識考卷上,而占全卷10%,我會選擇......   

把那他媽的考卷扔進垃圾桶內,轉身就走。   

但這可是真真正正發生在我面前......   

按道理應要上前安慰一下,劇情的走向就是公主與王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萬一我轉頭一走了之,恐怕我大限將至之時......   

於是我唯有上前一下吧......  

「唔......你點啊?」我道出那經典對白   



李泳桐眼看我已經「落搭」,她就豪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處境」告訴我.......   

在她一直訴苦時,我卻一直留意門外有沒有那班狗公。   

萬一被「牠們」發現我在「牠們」的目標附近出現,可能會將我碎屍萬段,然後一口一口把我當作晚餐......   

她大約「強姦」了我半小時,我也在旁站立都差不多半小時,想找張椅子坐下,但琴行大廳內的唯一一張都給她坐了,我倒是站得腳酸,站立不穩。   

本以為能聽到甚麼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驚天大慘戲,最後她說了一句......  

「我同我男朋友分左手啊!」媽的,整整半個小時都在浪費我時間,最後用了一句不足五秒的句子就說出重點。   

如果我是她的中文口試考官,我一定給予不合格......  



「吓......」我想了一想:「關我咩事?我幫唔到你啵!」   

她抬頭望著我,那水汪汪的眼睛真的是......把我迷倒了。   

按道理下一步行動應是乘人之危,降魔伏妖之際。   

雖然她的美貌令人動心,但我可是一個真漢子!  

「你幫到我嫁。」她向我施展眨眼攻勢。  

「點......點幫啊?」   

她那修長的美腿在櫃檯裏一直扭動,我不能專注在她的事上。  

「望咩啊!」她那招牌的瞪眼真的有點大家姐感覺。  



「...」這妞還好意思說這些,明明就是她沒換到長褲,卻在那邊怪責我......   

越看就越覺得那長腿好像會反光一樣,白白滑滑,大腿幼得來帶點肉感,小腿也不會像皮包骨一樣,肉的比例達完美,看來她對自己的腿下了不少苦功,我真的心深感配服。  

「幫我找個......男朋友囉。」她說  

「我唔係識好多人咋,一係你就找岩岩個班人啦。」「牠們」應該渴望多時。  

「唔要!個個淫淫賤賤咁,我睇人好準嫁。」   

那麼你還看不出我是對你身上的美腿垂涎.....  

「咁我幫你唔到啦!」我借機想找個借口離開。   



我拿起放在地上的書包,單手拿著想離開   

此時在門口出現兩個穿著我校校服的男生。   

我站在門口前跟他們四目相投,我可是嚇到想找個耳挖在地下挖個洞藏起來。  

「係你個死宅男啊!黎呢到做咩啊!」之前在校遇到的那個狗公首領說。  

「你真係唔識死啵!係咪想日日有人接你放學啊?!」他旁邊的二打六說。   

媽的,最不願發生的事情......我看來我要永遠相信自己第六感。  

「我......我黎......睇下咋......我就走啦。」面對著這樣的恐嚇,我不禁有點膽顫心驚。   

那狗公首領上前捉著我的衣領,用他的眼瞪著我。   

我不敢與他對望,只是低頭罷了。  

「放手啊!唔好係到搞事啊!」我身後的李泳桐道。  

「既然桐桐女神叫到,我地唔係呢到搞事,我地出出面慢慢同你玩。」   

他一手打開門,一手把我捉著,看來他們想把我拖出去,慘了......   

日日在擔心的事情發生......到底是肢解還是雞姦.....   

「哈利路亞,CHANCE!」回到過去吧!......我當然沒有這樣低能說出來。   

那人粗壯的臂力快要把我拉出去,我的腳也為了平衡不由自主的走。  

「喂,放手啦仆街!你想點啊!」她道 。  

那人聽到後把我放下,我倒在地上。  

「喂,阿旺,佢問我想點啊!」他向後面的那二打六說。  

「你都唔係唔知大佬想點啦!」他再對李泳桐說。  

「做我條女!」  

「痴線嫁!」李泳桐眼裏再次有眼淚在眼眶,話裏都變得有點沙啞。  

「咁得啦!」   

說罷他便往我的肚裏一踢,「啊!」痛得我大叫了一聲。  

「好啦好啦!我做你條女啦!得未啊!」眼淚終一傾而下。  

「好!咁跟我出黎啦!」   

李泳桐聽到後便走了過去,那狗公把手搭上了她的肩上。   

臨離開時,她向倒在地上的我報了一個眼神。   

是一個令人憐憫的眼神......   

我開始痛恨自己,只能倒在地上,像一隻小狗,無能為力。   

慢慢他們已經走遠,影子都變細。   

我一手捧著肚,一手撐著地下,慢慢起個身來,想了沒想就離開。   

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多時,一直想:「點解佢要為左我咁做呢?明明我拖出去比人打就無事啦......」   

想著想著便睡了,夢裏更有她到訪的痕跡。   

再打開眼之時,淺淺的陽光已經充滿了我的房間,再加上我眼前叫醒我我桂嬸,我就知道要上學啦。   

早上總是忙得不可開交,問完左邊的同學借功課抄,再問右邊的同學幫手,後面的就一直叫我傳功課,前面的一直叫我交功課,要在班主任來到前速速把功課交到出去。   

結果不用問吧......都是看不到車尾燈。   

有時不用留堂的日子可說是悠悠蕩蕩的,「返學等放學,放學等返學。」   

最怕是有額外的補課,總是把留堂的時間拖延,但明明回到家都是沒事好做,書如常的不會溫,功課如常的早上才做。   

小息轉堂時,我總是一人在走廊左盪右盪,班裏的人都不會跟我說甚麼話題,明明我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   

到我沒事好做,便靠在走廊邊的鐵架上,一個人悶悶的看著出面的風景,有時會看到有人在小平台曬乾衣服,或看到一堆伯伯在街邊的長檯下象棋,每日都過著悠閒的生活,可能這就是平時人們說的「生活」。   

我總是融不入他們,可能我比他們都大一年,或在他們眼的留級生不是甚麼善男信女。   

一個人在旁邊呆著時,聽到有人把笑聲,是一把多麼狂妄的笑聲......  

「啦,佢就係我女朋友啦!」一個壯男指著身邊的一個苗條少女。   

那女面上流露出一面不願的表情,接著那男的往女的耳邊說了幾句耳語,女的露出了笑容,不過笑得很勉強......真的很勉強。  

「威啦!波哥,咁都比你溝到排球女神!」旁邊的人附和。  

媽的,要脅別人而獲得的感情比起甚麼都要垃圾和賤。   

眼看那男的一直把手放在不應該的位置,我可想用砲轟他變成一堆肉醬。   

這個女的還算是我的半個朋友吧!現在的高年級都為所欲為,老師也管不了。   

身裏的半點正義粒子都被燃起來,但我......能做點甚麼?    

我和那女的有一秒的眼神接觸,但她刻意迴避,看到這樣我真感到心酸.....   

是生氣我嗎......?     


到了放午飯,我才找回在學園生活的半點意義。   

阿朗和阿杰是我的好飯友,就算我留了級,他們也對我不捨不棄。   

兩年來,我們由食茶餐廳碟頭飯,到日式料理,在元朗雞地附近的我們都吃遍,最遠的一次都是到大馬路的M記而已。   

我們到了小巴站後面一間比較隱藏的食店,那裏乾炒牛河可是「大份夾低食」,每次都會吃剩下少少。  

「牛河到!」侍應把牛河端到我們三個面前。   

我和阿朗一見牛河就握起筷子,一下就夾起了一大啖。   

正當我們都吃得津津有味,只見阿杰在一旁一路看著電話,一路偷笑,我從未見過他這樣含春幸福的樣子。  

「阿杰哥,你搞咩呢?睇緊AV?」我無奈地問。  

「慌死唔係同佢條「約女」傾緊計咩!」阿朗再放一啖牛河落口  

「咩......咩「約女」?」  

「唉,你宅都唔係宅到唔知咩係「七天之契約」?!」阿朗一面驚訝。   

「七天之契約」?這樣中二的東西誰會懂!   

「呢個「七天之契約」係個最近好興既APP,你可以係入面隨機同一個女仔結成契約,契約內容就係做7日男女朋友,不過唔可以SHOW自己個樣出黎,主要係比人發下夢,拍下網戀咁囉。」阿朗道  

「咁無聊!」我淺笑。   

阿杰還是一直用他的「摩打手」在電話螢幕打字,不時還露出含春的笑容。   

午飯過後就是一個悠閒的下午課堂時間,我一直望著窗邊,看那藍天,直到放學鐘聲響起。   

我到留堂班名單前,看看那米雪會不會把我的名字忘了放進名單。   

我每天如是,但奇蹟卻不會因我而發生。   

但今天,我在名單上見到一個看到會春心動的名字。  

「湯可慧 4C 23 經濟工作紙 」   

媽的,在留堂班終於不再只是做功課了!看來要多帶一枝香檳!   

除了星期六與女神走天堂路的時光,竟然還有其他機會,想到此心裏鼓動起來,法國閱兵時的樂曲都在我腦裏奏起來。   

自從我跟她相隔了一個學級,感覺就沒像以前同班的一樣,從前早會時,我總是站在隊尾,看著站在前面的阿慧,現在一個高年級,一個低年級,早會就再沒有機會,只能靠夾band的時間和一同回家的時刻去挽留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她的容貌再不像以前一樣深刻在我心裏,慢慢的變得陌生,慢慢的變得不熟悉,連平時在學校碰上一面都不會打招呼的關係。   

我從中二開始,她就長居在我心裏的一個山頂,我戀上她的原因就像初生鴨子,第一眼看到誰,就會跟隨誰。   

還記得中二初初開學時,我還是一個在班上默默無名,就連同學都直呼全名的人。小息時,有一個上年跟我同班的女同學牽著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她走到我面前:  

「易輝生,佢話想識你啊!」她指著旁邊的阿慧。  

「喂......唔好玩啦......無啊...」她面上泛起一絲絲的紅色,可愛得很。  

「哦!」我回了一個冷淡的回應。   

表面上就不在乎,但實際上她已經深深的刻我心裏,那美艷的樣子令人難忘。   

我看到她回頭時更偷偷的笑了一下。   

是害羞嗎......?   

接下來的中三都跟她同一班,但距離還是十分遠,明明只是幾行之隔。   

我曾經記錄我跟她說話的次數,最後得出......   

我中三的一年,跟她搭上嘴的次數只有四次。   

第一次就是在一次講座,還記得當時是甚麼警方的講座,那女警在台上說得興致勃勃,  

我們台下的都變成一大堆死屍,全都倒下。就在我差不多睡著時,有人用手指督了我條  

腰一下,我一轉頭,就是她了,她只對著我傻笑,接著說了一句:「hallo!」。   

第一次被女神主動接觸的我變得不知所措,心裏興奮帶點緊張。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更令人為之入迷,我呆住地與她對望了十秒鐘左右,回過神來,便回她一句:「hallo!」   

到現在我好後悔沒有把話題接下去,但她簡單的一句和一個笑容,就足夠我興奮整天。   

我一直在想:「我係咪得米啦!」「我有無機呢?」「唔知佢會唔會受我呢?」   

那陣子可是滿腦子都是關於她的事,喜好,和她的一切。   

正所謂「近水樓台」,機會的始終都會有,還是看天安排一下吧。   

直到我留級,我心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一樣,只要一想到我跟她相距一個學級,就心如刀割,就開始萌生一些念頭:「佢會唔會覺得我無出息呢?」   

直到現在,我心裏還是鍍下這一層陰影.....   

得知這消息,我馬上以9秒9的速度跑到三樓,那留堂班的門口。   

眼看留堂班只有丁點人頭,就連坐門口的米雪都快要倒下了  

「喂,米雪!」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唔......照舊啦,前面!」她指著前面的坐位   

我眼見阿慧已經安坐在一旁,前面那位置根本看不到她。  

「幫幫手啦米雪!」我低頭耳語。  

「唉,等姐姐幫下你啦!」   

米雪早就知道到我暗戀阿慧,多數都是談天時興奮過頭所以「爆響口」,出奇地米雪竟幫我守秘密。  

「比你自己簡啦!」   

作為在「偷窺界」挺有名氣的我,選擇位置是經過精密的計算,嚴密而專注。   

要你看到她的同時,也要令她看不到你,才算選中對的位置。   

我選了在她左面隔了三行的位置。

可能你會問:「屌!直接坐隔離唔得咩?」   

偷窺才是首選,可能話不定我真的是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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