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有點頭痛,我想上去食一食藥。」這是李泓道在晚餐吃到一半時說的話。
 
「你沒有事吧?」岑朗逸問道。
 
「還可以,很快下來。我想應該是之前工作太忙太遲睡吧。」李泓道說罷便上樓去。
 
「他發生甚麼事呢?」我放了一塊牛扒進口,一邊咀嚼一邊問。
 




「他最近是比較煩的了。」范子建表示理解。
 
全部人也停下來,準備聽內幕消息。
 
「他一年前開始財政出現了問題,你知啦,金錢問題可是十分煩人。」范子建繼續他的晚餐。
 
陳曉峰正想發言之際,李泓道便下樓了,坐了下來之後問:「在說些甚麼?」
 
其他人也來不及反應,我說:「沒甚麼,我們在說岑朗逸的感情問題。」說罷向岑朗逸擺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岑朗逸向我打了一個看得出心中不斷咒罵的眼色,說:「不是甚麼大問題啦,夫妻間一定會有些磨擦。」
 
許榮泉搖一搖頭,說:「你這樣說就錯了,聽說人家謝安琪從來沒有和謝生鬧過交。」
 
區浩鈞說:「人家是B餐嘛,怎同?」
 
「言下之意是他的老婆是⋯⋯」梁其偉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真的事就別說出來。」李泓道又重新加入了對話,看來吃完藥便沒有事。
 




「他們真是萬中無一,當了這麼久律師,真的看了很多很多家庭悲劇。」楊進攤開雙手說。
 
「食飯的時候不要說些悲觀的事。對了,今天不能燒烤,我想明天的天氣也不會突然變得好。」范子建企圖轉轉話題。
 
陳曉峰問:「那我們今晚和明天做些甚麼?」
 
我有點難為情的說:「我今晚想早點休息呀,我昨天睡了只有兩小時。」年輕的時候,幾天不睡也還可以,但人愈來愈大,捱夜的能力愈來愈差。
 
李泓道也舉起手表示認同:「我也想休息一下。」
 
「那麼今晚休息一天吧,話定我們應該也會留多幾天,打風回不去呢。對了,那時我真的要借電話打回公司請假,我原本只請了星期一。」梁其偉和范子建說。
 
「我也是。」「我都要借。」其他人也附和道。
 
「借電話來請假倒沒有問題,不過可能颱風很快會走呢。誠哥怎會容許星期一打工仔不用上班?」范子建表示理解。




 
陳曉峰十分自豪的說:「我就不用借了。」言下之意就是他是老闆不用請假。幸好當年他選不了學生會會長,如果不是我肯定到現在還在炫耀。話說當年他也不是競選失敗,而是入閘的資格也沒有。
 
管家見我們快要完成晚餐,便端來了紅茶、糖和奶。
 
「對了,我們吃牛扒,哪麼管家吃甚麼?」黃子恆問。
 
范子建指一指廚房,說:「也是牛扒,不過他在廚房吃。」
 
喝完茶,我們再聊了一會,楊進便說:「等一會,我們忘了討論使用浴室的次序。」
 
「我就沒有這個問題。」范子建的房間中有獨立洗手間。
 
區浩鈞說:「老方法決定?」其實那個老方法也只是猜包剪揼。
 




「好吧。」我認同道。
 
就在我們準備猜包剪揼的時候,廚房入面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