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早已經聽得一陣陣噁心,感覺就快要把昨天的午餐都要吐出來,而我身旁的阿恩也好不了多少,俏面上的表情顯得極度厭惡,彷彿她才是吃屍體的那一個。但坐在我們前邊的文山楓卻依然面不改容地說著,我好像還瞄到他在說人那個部份最好吃的時候舐一舐了自己的舌頭,身邊的閻白海則還是一貫的木無表情,好像他根本沒有吃過似的。
 
「我地享受完之後,就好平靜咁過左一晚,可能我地都實在太攰,呢一覺竟然一訓就訓到晏就,太陽曬到落屎忽先知醒,到處搵路走個時就聽到爆炸聲…一路追蹤到黎,嗯,咁之後既野你地都知架啦。」文山楓托一下自己的眼鏡,沒理會我們的反應,面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作總結。
 
故事到這裏就告一段落,我和阿恩都沒有作聲。文山楓見我們沉默下來,也就沒再搭理我們,自顧兒地把玩那把土製匕首,口中還哼著曲子,如果不是這裏環境破敗,別人還可能以為他在渡假呢。
 
光明會,釘人,伏擊,爆炸…這一連串的事件會不會只是剛好由命運女神串連起來?到底這些事會交織成一個怎樣的陰謀?我本身對神秘學也有點研究,但此一刻的我都不由得頭痛起來。
 
的確在十八世紀時,光明會仿效十五世紀處決女巫的方式來殺掉叛徒,大抵的方法就是把叛徒釘上all seeing eye,亦即是文山楓所說的三角眼上,再用燒紅了的尖器插在他們的身上打洞。因為燒紅的凶器可以將皮肉燒溶,故此被釘者的傷口會在被釘穿後會立即結痂,並不會出現失血過多的情況,所以絕大部份的人會是活活痛死。根據歐洲野史的記載,史上最耐痛的被害者在全身足足被打了二百八十一個洞才死去,但原因卻不是痛死,而是缺水而死。
 




但是按我所知,光明會即使還存在,它的勢力也早已大不如前,他們絕無可能控制到香港政府的。但是他們可以大費周章地把我們捉來,而又不驚動到政府嗎?假使是光明會搞鬼,那他們的目的又是甚麼?這裏又是那裏?還是這一切都是巧合,這種種根本和光明會沾不上丁點的關係?唉,見鬼,線索還是太少了,我根本無從入手!
 
不過幸好,我們比起文山楓他們兩人的處境要好上一些,因為至少我們從他的的口中知道了或多或少的情報,就算往後要分開或是要追殺其他人,我和阿恩也可以小心提防,免得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這裏,我心情就稍為放鬆下來,但突然耳邊傳來了嗵的一聲!聲音打破了沉默,大家心中無不駭然,我轉頭一望,竟然見到旁邊略高的唐樓天台上,有一個帶著黑眼鏡,以紅白圍巾蒙面的男子,以弓配上長短不一的鐵通朝我們射擊!
 
閻白海猛地大吼一聲走,順手就從腰間抽出匕首,氣勢忽然變得極其逼人!文山楓二話不說立即就護著我們朝樓梯方向狂衝,但當我想招呼閻白海一起走時,我見他不單單沒有隨我們離開,卻反而反方向地向旁邊的唐樓攀爬! 他本身已經身手敏捷,加上舊樓的外牆上多有裂縫喉管,地利加上人和,他立時化身成一隻孫悟空,三兩下子就爬上了旁邊的天台上!
 
天台上的偷襲者見狀也不戀戰,立時收弓往後退走,我們很快就沒了他的蹤影,閻白海再次提速追了上去,不消幾秒,他也同樣消失於我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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