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到丸記餐廳,便找了個戶外位置坐下,因為坐在戶外位置一來可以吸煙,二來我們說什麼秘密的時候,附近也沒有人會聽見。 


雖然我是一個煙民,可是我是贊成食店禁煙的。 


我們點了早餐之後,便狼吞老虎嚥起來,計一計,我們已經有多個小時沒有進食,而且已經一晚通宵,體力有小小透支。 


「我地食飽啦,可以同我地講之前發生左咩事未?」細輝哥說。 






細輝哥再一次把香煙點起。 


「我驅鬼就真係試得多,通常就燒下野,念下經文就可以叫到佢地離開人既身體,再唔係唔聽話就一次過打散佢地就算數,但係今次呢隻女鬼就真係有點兒特別。」 


「點特別法呀?隻女鬼好索架?」細輝哥說。 






「一般既人死左之後通常都係幾種原因而變成鬼,枉死或者自殺死,前者因為有怨恨所以唔能夠投胎,而後者就因為人間既生命未完結,而要繼續響人間徘徊,呢兩種係最常見,亦都係最易處理。」 


「咁隻女鬼係咩鬼?佢又係點死架?」我問。 


「隻女鬼我同佢傾左好耐,佢都係唔肯離開力宏既身體,我仲記得佢個名叫做程家寶,已經死左差唔多三十年啦,佢死既時候係十八歲……」高人飲一啖奶茶後,再抽一口煙後說:「佢死之前仲讀緊書,學校因為要佢地做課外習作,所以佢約左個同學一齊去行山,我冇記錯嗰時麥里浩徑好似啱啱起好冇耐。」 






「係呀,三十年前全香港最好行既山就係麥里浩徑啦,以前我都有去行過。」細輝歌說。


「點知嗰日女鬼既朋友病左去唔到,佢屋企家教好嚴,好難得先可以說服父母可以同同學出街,佢唔想咁樣冇左呢次行山既機會,所以佢就自己一個去左行山,開頭行山時都冇咩特別,點知行到去西灣山既時候,佢突然之間俾人用黑布笠住左個頭,仲俾人用膠紙貼實個咀,佢拚命咁樣反抗,但係邊有用?之後佢俾人拉左去一個地方,仲俾人用繩綁住左雙手,佢知道今次唔係打劫咁簡單!佢不停咁反抗,捉佢個人想連佢著緊既短褲都除埋,佢知道佢唔反抗一定會俾人侵犯,你地要知道以前既女仔睇貞操睇的好緊,處子之身一定要留返俾將來既老公,於是佢一腳踢落個男人既細佬度,便爬起身轉頭就走……」 


「咁之後點呀!」阿耀激動地說。 


「點知佢轉身行左幾步,因為個頭俾黑布笠住左個頭,睇唔到前面既路,而失足跌落山死左。」此時,高人說得有點雙眼通紅。 


聽了女鬼的死因後,不知怎的,有一點感觸和失落,腦海裡很自然的想起當時女鬼生前遇害的畫面,死亡已經可怕,死前還要有如此慘痛的經歷,難怪那麼多人死後因怨氣而變成鬼。 






「咁我地不如報警啦,可能響山入面搵到佢條屍都唔定,咁樣咪可以等佢安息囉!」我說。


「佢同我講佢已經化到得返白骨,有一啲骨響泥下面,俾樹根壓住,有一啲俾風同雨水唔知沖左去邊,有一啲骨頭被風吹下山腳後俾牛死左,想搵返都好難,最重要係佢既然失蹤左咁耐,佢唔想將佢死左既消息講俾佢屋企人人知,佢唔想佢父母傷心。」細輝哥再一次眼紅起來。 


「估唔到,會有鬼情願自己冇得投胎,都唔想俾堅企人知佢死左,都啱既,對佢父母黎講,失蹤仲代表有丁點兒希望。」家俊說。 


「咁佢上左力宏身個原因係咩?唔通佢想報仇?」細輝哥說。 


「唔係,佢冇咁諗過,佢只係想上身去見一見佢既父母,同埋佢以前讀書識既一個學長,佢地其實嗰時已經亙生情愫,只係礙於讀書階段,大家都以學業為重,佢地話讀書後,就會盡快儲錢結婚。」 






「讀完書就結婚?會唔會太早呀?而家啲人個個都三十歲先結架啦!」家俊說。 


「你識能咩,以前個個都早結婚架啦!」細輝哥說。 


「咪住先,唔好講其他癈話,咁而家我地係點樣?成件事已經完左,定係仲有其他野要處理?」阿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