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眼前的視覺衝擊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吩咐王志再去煮飯了,我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要多少飯才夠他們過這剩下兩天的遊戲呀。

        就在Jimmy超越我想像的情緒突然爆發時,我就知道情況很快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飯我還是可以無限提供的,大不了就出去再買幾包米回來而已,唯一讓我擔心的,反而是Jimmy和老頭之間精力的對決,能讓他們將心中的怨憤全部發洩出來嗎?

        我輕輕一笑,托着腮等待觀看這場好戲。

        Jimmy雙目滿佈血絲,臉上猙獰的表情和憋得發紅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像發了瘋一樣用力把他自己親生母親推倒在床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強行壓着她,她雖然極力掙扎,白吃了他兩下巴掌,便只能邊嚎叫着不要邊無助地扭動身體而已。





        她雙腳不停伸踢,然後又吃了幾巴掌,打得臉比淚眼還要紅。

        「你再掙扎,我沒飯吃,我把妳吃了。」

        他連聲音都變了,變得低沉如牛,情況就像我先前看過我驅魔人電影一樣,不知是動了他的神經還是真的突然鬼上身了。

        那女人嚇得動也不敢動,只能閉上嘴巴怕得直發抖,本來吵得拆天的嚎叫一時只剩嗚嗚的低泣聲,她默默地流淚,默默地承受不知為何要自己來承受折磨。

        我是第一次看見Jimmy真正像個男人了,雖然在這個時候才像個男人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和紀念的事,畢竟雄風之下可是他自己口中的媽咪,平時抱着她大腿來生活,現在壓着她身體來換飯吃,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Jimmy看似不費任何力氣似的就直接把她的睡衣撕成了兩塊,比起詠怡的玉骨冰肌,更顯得她面如靴皮,加上近年老是強調要瘦身,瘦得只剩一身老骨頭,絲毫沒有觀賞的價值。

        「要是我是Jimmy,我真的會做不了。」我暗自竊笑,雖然我知其重點根本不在她和詠怡的美色之上,而是在於亂倫的問題上。

——————————————————————————————————————

        對不起了,媽咪。對不起。

        我知道這不是妳的錯,妳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將所有的怨怒發洩出來。我很想讓這賤老頭知道,眼睜睜看着自己愛人被強行姦污的感受。





        而且,我真的好餓。

        在我看見那兩碗白飯時,除了憤怒,我想隨之而來的便是內心強忍已久的飢餓之苦。

        我想活下去,我不能眼睜睜看着老頭一邊強姦詠怡一邊吃着飯而活下去,我也要活下去,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倒下,要是我倒下了,便不可能為詠怡報仇了。

        所以真的對不起了,媽咪。

        請妳忍一忍痛,忍一忍任何由倫理道德帶給妳的羞辱之感。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顧不上任何人性、任何人間規範了,要是沒飯可吃,我們都會死的,要是死都不怕,那何需介懷這一點點面子呢。


        我會嘗試把你想像成詠怡,希望妳不要掙扎,不然我會生氣,我會為你不想活下去、不想給我報仇的機會而生氣。所以不要逼我,我會盡快完成,然後分你一碗飯。

        然後我們繼續生存下去。





——————————————————————————————————————

        我想Jimmy已經瘋了,就算沒瘋,也差不多到了瀕臨瘋狂的臨界點了。

        從他眼神裡,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王志,那種只為了單純的活着而存在的生命力,讓我太讚嘆不己了!血絲下滿佈着對生存的慾望,原來我也不明白,為甚麼他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下得了手,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可愛又可憐的。這問題的答案也很簡單,不過是因為我沒有經歷過像他這樣的處境,要不然我會不會為了生存而做了任何違背世人倫理道德的事,我也不知道呢。

        人倫道德和生存,本來就不該是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的事。為了生存而努力茹毛飲血的原始人們,可能也根本不理解為甚麼所謂腦袋被開發了的人,會因地位高低而變得尊上令下、會因為男女之別而變得授授不親、會因為關係枷鎖而變得不由自主。

        在他們的世界裡,活下去就是唯一一條金科玉律。

        我恍然大悟,便囅然而笑,同時也為Jimmy這原始慾望悟性很高的傢伙高興。

        他單手把那女人的肩膀死死地按在床上,另一隻手狼狽地先是強行拉扯她的上衣,可能是發現沒吃飯後沒力氣了,便叫她自己脫光全身。她哭着搖搖頭,然後吃了一巴掌,也許每下巴掌的力度都很大,她左邊臉頰都已經泛起暗紅,一定很痛吧。

        她不知道再扭擰下去會不會更加捱打,便不願意卻聽話地慢慢解下上衣,然後脫掉褲子。站在一旁等待的他也沒有空閒下來,他早已準備好脫了衣褲,唯露出一條不長的老二,我沒拿直尺在螢幕上量度,可我肉眼看應該只有七、八厘米長吧,可看它的狀態,應該是已經勃起了。





        他用手不斷地來回捋動老二,讓它保持在最佳狀態。

        接下來的一幕,我帶着兩種心情去觀看。一種是嘗試帶着人性一面去看,那這一幕必然該進入無恥人類排行榜裡的前十位了;另一種是以自己角度去看,這場面蔚為奇觀,讓我拍案叫絕。

        雖然Jimmy床上的技術不好,或多或少是因為對手就是他自己母親吧,還是他原來就不太行。看他兩條肉蟲在床上翻來滾去,根本就不太像是一場正上巫山的性愛,雖然我想像時並沒有預想這會是怎麼樣的畫面,但我只能說,這一點都不好看。

        另一邊廂的老頭,看到對面房間,他兒子就正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強姦他老婆、Jimmy自己的母親,頓時怒火中燒,不斷拍打鏡牆。還好我預制的玻璃早已預計了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特別加硬了,哪怕他會鐵沙掌也奈何不了面前這他永遠都會差十米的隔膜。

        他憤怒,但眼前這一道跨不過去的近距離,卻讓他自覺無能。

        「王志,給一號房兩碗飯。」我說

        他看着兩碗白飯從天花徐徐落下,頓時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他馬上拿起自己房間裡的飯,大口大口地用手扒進嘴裡。我沒為他們準備筷子,因為他們這樣的食相更加好看,更加像隻可憐的小狗。





        他把一碗留給了詠怡,詠怡也因為餓了好久,便也和他一起跪在地上像鬼門開的餓鬼一般,吃白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真沒想到老頭到現在還那麼有同理心呀?」我喃喃自語道。

        我想我又錯了,老豆把飯吃完後,便等待詠怡把飯也吃完,未待吐出飯氣,他已經脫下衣褲,風行雷厲地命令詠怡識相說:「把衣服脫了,一碗飯不夠。」

        他眼看着對面房正剛剛完事的兩母子,或許他在想,既然已來到了這種地步,飯既然無限供應,不吃白不吃罷了,與其餓着等死,倒不如吃飽活下來,留下命來出來再殺了那臭小子,或是那兩個臭小子。

        詠怡這次沒有任何掙扎,只是言聽計從地照着做。

        這回好玩了,兩個房間頓時變成了有仇報仇、沒仇吃飯的殺戮戰場。兩邊的人互相看着對房,因為自己姦污了別人的女人而讓別人報仇姦污自己女人,然後又因為別人姦污了自己女人,然後自己又再一次姦污別人的女人。

        這是我要的結局呀!

        我在控制室裡哈哈大笑,一來這種可笑的循環讓他們之間的所謂關係或合作早已煙消雲散;二來我的遊戲在這一刻開始便慢慢地不需要由我來主導或做任何動作,而他們會開始自己運作下去,我只需要加點米飯給他們就可以了。





        老頭一飽了淫慾、Jimmy為詠怡解了恨,加上四個人都因為他們的活躍參與而有了飯吃,這何樂而不為。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活下去可能便是當前唯一的選擇。

        只有不比對手死得快,那將來羸的就是自己,將來能把輸家從墓裡挖出來鞭屍撤尿的,也將只有自己。

        就這樣一個晝夜,事情變得沉悶。

        他們吃飽了飯,便不再上床,等到餓了,又開始上床了。

        他們之間沒有互相交流,也許他們都在等待這場遊戲過後,房門會自動打開,然後我會告訴他們:「呀……不好意思,遊戲已經結束了,請原諒我的惡作劇,我只是一時貪玩,非常抱歉。」然後他們就可以高高興興地走出大屋,然後在草地上決一死戰。

        可現實不是這樣的,他們現在的放鬆,卻更加讓我感到不滿。

        可我想想,還是讓他們就這樣就好。這樣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報復看起來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可這種習以為常是仇恨根深蒂固的表現而已。對於日後他們的表演,還是無可厚非的。

        而關於這場遊戲裡顯得非常被動的那兩個女人裡,我想到了讓她們主導下一場遊戲。

        可是還欠一個人,我要再找一個人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