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沒叫得很大聲,因為聲音太吵,所以直接被楊生塞了團布進嘴裡。她只能嗚嗚地叫,眼淚一滴一滴地滑下。她年紀雖然也不小了,可身材保養得可真算不錯,雖然比起身邊的詠怡是差遠了,可就單看她,並不像個五十來歲的女人。

        她反抗得剩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楊生魚肉,楊生也不惶多讓,直接脫了褲子就上,絲毫沒有猶豫,也絲毫沒有把她當成一個老女人看待。我不知道他腦子裡的畫面是如何,可看他無論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地做,倒是個挺敬業的傢伙。要不是敬業,那必然是想像力很豐富的人了。

        對着女人,他的生理反應還是比較好的,就看他臉上的表情也有許不一樣。在對着男人時,可能是過程比較困難吧,臉上有時候還是會有些不悅的表情,現在倒像是在交魚水之歡,臉上倒有了點活潑的樣子了。

        他把她大腿張開,單憑腰力前後不停擺動,雙手有時候直接按着那女人的雙手,幹得起勁了也就順勢往她胸部抓去,還有那女人還是個服侍徐英才很久了的人了,對於這種性愛的狠度我想也見怪不怪了。

        他非常用力,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現了出來,不消五到七分鐘,他便射了她滿肚子都是,然後並沒有消停下來,而是一轉身便看到了還坐瑟縮在一角的詠怡。





        我說,蒙夢怡呀,我可能真有點對不起妳,雖然妳算是個受聘了的員工,可妳總該想不到要做那麼多如此難以接受的苦活吧?可是無論後悔也好、難過也好,都沒有用了。在我眼中,妳並不是我的同伴,由始至終,妳也只是一隻棋子而已,只是一隻用完即棄、或時順水推舟的棋子而已。

        她臉上也開始有了恐懼,可能是真的沒想過要面對這種窘境,或是真的被眼前這頭吃了藥而變成的怪物嚇到了。她喊着不要過來的音量聲一直隨着楊生與她的距離慢慢縮近而愈來愈大,直到我也覺得吵了,她也剛好被塞了一團布在嘴裡。

        楊生可能是個憐香惜玉,縱然她如何揮手張腳地抵抗,他也沒有打她一下,只是用力地鎖住她的手腳,待她也知道抵抗是徒勞無功後,他便溫柔地把他「邀請」到床上,她也不願再花費多餘的力氣,便慢慢爬到床上。

        楊生在她跪在地上爬過去的途中,已經忍不住掀起她的紗質睡裙,然後順勢拉下她的內褲,脫下時他大口地舌了一下口水,我想像楊生這模樣的人,應該是第一次遇見這一類型的女生,或是第一次能近距離接觸女生吧?才使他如此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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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自己看了些甚麼。

        這只有兩個房間寬的世界,到底怎麼了?這裡還是個由一家人組成的一個小世界,可是我在這裡看不見任何家人與家人之間的親密,更甚說是人與人之間的應有關係。

        他們每個人都變成了人心被燒成灰燼的活死人。就在剛才我也親眼看着徐英才夫人被強姦那一幕,我真不敢相信徐廣俊那小子竟然笑了,他竟然笑了,他灰暗的臉加上這詭異的笑容,對我而言是個不安的畫面。

        至少對我來說這是個比看到無臉鬼還要恐怖的笑容。

        他笑的時候還帶點嘻嘻呵呵的微弱笑聲,他在自己獨樂,身邊的徐英才甚至不選擇不看另一邊廂發生的事,我想對他而言,這種畫面應該比刀剮肉心還要痛苦吧。





        我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正義雖然一直想推動我前去阻止,阻止一切不合乎道德的事發生,可我的身體卻沒有辦法如此做。我只能坐着,只能屁股緊貼着地板坐着,我根本動不了,腳像殘廢了一樣一點力都發不上。

        我想我也被眼前這一片地獄般的畫面嚇到了。

        我一直以為,正義的延伸,是會無限延展,直至沒有人的地方。也就是說,有人的地方,正義便必然長存,就算會邪惡的萌生,只要有正義,也必然將之擊潰。

        身為擁多年破案經驗的警長,我一直用正義去作為懲治壞人的動力,好幾次我自以為要輸了,也總是會讓我從中找到一些細節,從而破案。所以我總是相信,站在正義一方的人,總會得到上天的護佑。只要心存正義,最終的勝利也終會是屬於我的。

        可是我這次並沒有如此想法,當我連正義的心都不能在這地方響起燈號時,我想這一次我是要不戰而敗了。

        其實我看過的許多事,也不是正義必勝那麼完美,我這時候思考了徐華俊如此遊戲想給我看的結論,回想起我有時候也會自欺欺人,因為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事,都由邪魔主宰。

        許多人心中的正義,包括我自己,說穿了,只是自己心中的正義罷了。正義在每個人心中都不一樣,我說我的正義,你說你的正義,當你的正義干涉到我的正義時,我便視你如邪惡,當我以我的正義向你挑戰時,你的正義便也視我如邪惡,如此如此,那正義又是何物?

        我承認,有時候我也會幫助人們心中的邪惡做事,正如那些高官達人。我總是說服自己,他們只是有他們一套所謂正義,為了幫助那麼自以為正義的高官們,好幾次還是要掩住自己的心門,盲目地說服自己去做,不應該由正義一方做的事。





        問我有沒有後悔?我倒是現在才看清楚,正義,不過是人的藉口罷了。

        正義,不過是一些人想活下去的藉口罷了。

        正當我想可憐徐英才的時候,一號房間裡的狀況又不一樣了,那叫楊生的小伙子正慢慢向那年輕姑娘走過去。可這時候,徐英才轉過身來看着大玻璃咧嘴笑了起來,而徐廣俊才剛笑完,便轉過頭對着牆壁不言不語。

        我該可憐徐廣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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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生把那女人一腳從床上踢開,那女人從床上滾下,看得我差點拍手叫好,可是出於作為遊戲公證員的緣故,我還是補充了一句警告:「楊生,別對遊戲參賽者作多餘的傷害。」

        他沒有作反應,因為那女人已經滾到了床底下。他回過頭來把詠怡壓到床上,然後坐在她身上,手上還拿着他剛脫下的屬於她的內褲,他放到鼻子前閉目吸了一口,臉上浮現有趣的滿足表情。





        他哈一口稱心的氣息,然後便把目光專注在了詠怡的胴體之上。他花了大約十秒,由上而下地掃視了她整個身體一番,睡裙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看得楊生迫不及待能馬上享用一回。

        「別急,楊生,這機會是屬於你的了。慢慢來。」

        雖然眼前的一幕對我而言也很奇怪,畢竟我也對詠怡有過一點點興趣,就好像看着一個有好感的女生被一個奇怪的男人強姦一樣,感覺理應是不太好的。

  可我卻期待萬分。
  
  楊生隔着睡裙直接向她的胸部抓去,然後把臉靠在她胸前不斷摩擦,對於可以一嚐香澤的他而言,這可是一個非常享受的過程。他顯得一點都不心急,可能他也知道這個過程他可以慢慢來。

  他把睡裙在胸前的鈕扣慢慢解開、打開,然後一對因為地心引力而往胸骨攤開的大胸脯便呈現在他面前,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剛才完事後倒下的老二又開始漲血,便再次舉起。

  他解開她的胸罩,還是如此的溫柔輕力,他怕傷了她一分毫。看着她的泛起血筋的雪白胸脯,他像個嬰兒一樣盯着不放,爾後嘴巴直衝她的乳頭,停不下來地握着直舔。

  看得我都起了反應,老二在貼身的牛仔褲裡把自己撐得有點痛,我索性把褲子脫下,只留一條內褲,雖然在這種天氣下,感覺有點涼涼地,但總比痛來得好。





  他俯着身,動作像一隻伸懶腰的大狗,由上而下地完整地把她整個身體都舔了一圈,每一寸肌膚的角落他都不放過,企圖在她全身留下自己性慾的唾液。

  他用力一翻,將詠怡整個人都翻了過去,一個白裡透紅的圓滑屁股呈現在他眼前。他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好像淹了水很久的人甫上水便喘個不停一樣,頻率很快,而且聲音很大,害我也跟着他的節奏呼吸起來。

  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跟不上,咳嗽了幾聲,他喘得太急了。而他保持着這種呼吸速度,他變成一位詩人,眼裡的圓拱形臀部像好花上的圓月,讓他不由自主地戀上。
  
  可他沒有吟詩,而是直接拿起已經滿滿充血的老二,直接往圓月中間那條縫裡插去。詠怡臉貼着枕頭「呀」地一聲叫了出來,單聽聲音我便知道那真的很痛。

  二號房的老頭看得很興奮,正與剛才的Jimmy一樣,而Jimmy也和剛才的老頭一樣,看都不敢看一號房一眼。而莫神探,使雙目發光的正義好像漸漸消褪了。

  我想他現在應該很清楚,他心裡的正義,只不過由社會道德掌控的玩偶罷了;而他身為警察做的一切、能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當權者賦予他權力去行使他們所謂的正義而已。

  說到底,我也任由他在房間裏行使他的職責,只是在我建立的小社會裡,他會更容易發現,他能做的,已經被我這位當權者限制予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了。





  說白了,他現在只是我的傀儡,我要他正義便正義,不要他正義,那他便要接受我的正義。

  我的正義,就是人性。

  楊生正起癮,做得滿臉赤紅。非一般的臉紅,他的臉已經是紅得快發紫那般,加上他咧嘴張牙的用力模樣,整個人就好似日本赤鬼那樣,而且是加點紫色的赤鬼。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古怪,一開始它還能跟着他自己抽插的速度而加快變慢,而現在我卻發現他呼吸不但脫離了他應有的頻率,有時候還會一停就停頓五六秒。

  這一陣的停頓使他下一次的呼吸更加急促,可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讓自己舒緩下來,而是更加加快自己抽插的速度。身經百戰的詠怡打從心底裡還是個淫娃,嬌喘的聲音讓人閉起眼睛好像在看日本的色情片一樣;張開眼便立即成了和日本色情片沒有兩樣的視覺聽覺享受。

  楊生在她身上不停前後抖動,她的嬌喘聲使他更加上心用力,愈用力他的呼吸便愈變得凌亂,愈凌亂他便愈更加快速度,她的叫聲便愈大,周而復如,看得人興奮不已。

  「呀!」

  楊生忽然大叫了一聲,嚇得我從沙發椅上彈了起來。他整個人都僵直了,保持着仰天長嘯的動作,雙手還抓住詠怡的雙腿不放。臉上的紅退得比變臉的還要快,隨之便是一片青綠色。

  我沒看過真正的死人,可我想死人的臉色大概就是如此。他叫聲拉得很長,聲音伴隨着他的精液而出,也隨着精液射畢而逝。聲音沒了,還帶着一口長長的氣,待氣呼完後,他整個人就往前一傾,倒在了詠怡胸前。

  而頭,則剛好落在了她胸脯之間長長的縫上。詠怡大聲尖叫,把仍在錯愕中的我叫醒了過來,我打了一下冷顫,看着螢幕裡嚇得一動不動的眾人。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