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經過一輪破冰行動和一些小插曲,大家總算有多一點了解。目前我們各人先回我家,再從長計議。
 
「好喇,聰明豆,即係咁,宜家你點睇? 」我問。
 
「是咁的,有好幾樣嘅野要講,首先我唔信兄弟會得返我地,生還嘅可能都會去左總部,所以我留低左個message喺門口,寫住危險。第二,我地要搵到刺客大師,但係目前為止,我覺得你要帶領住我地先。」聰明豆果然沒有改錯名字,想法果然十分聰明。
 
這時,阿純和阿健同望著我,我答:「我……係咪因為我對蘋果有抵抗力? 但係我……」
 




「係都唔出奇,係嘅話,你就係被選中嘅細路。」聰明豆指著我,這無形給我添了不少壓力。
 
「叮!」聰明豆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係兄弟會個Whatsapp Group Send黎咖! 」
 
「有人在嗎?」        
 
「有啊,我係聰明豆。」
 
「太好喇,Where are you? 」
 




「咪住,聰明豆你識唔識佢咖?」阿健問。
 
「叫做知佢係邊個,講過一兩句野咁啦。」她回應。
 
「我覺得有啲可疑,以防萬一,叫佢錄句音比你聽先。」阿健提醒。
 
心急如焚的聰明豆差點就誤了大事,於是就要求回應群組的人錄一句音,以聰明豆的記憶,她確定這個人正是那位兄弟會的同伴。於是她亦告知了那人我家的地址。之後就再沒有回音了。
 
時間過得越久,大家便越覺得不安。一方面害怕當中有詐,一方面擔心那位同伴的安危。
 




「拍拍拍」這時,大門響起拍門的聲音。
打開一看,有一位遍體鱗傷的兜帽少年伏在鐵閘外一直搖頭。
 
「你入黎先啦。」那少年的頭搖得更加厲害。鐵閘一開,少年失去重心,坐在大門前,不斷發出「唔」「唔」聲。
這時,出面的走廊有幾名持槍男子從防煙門走出來,那正是剛才那幾名便衣警員。
 
「中伏! 」這時的阿健才發現自己墮進了圈套,防不勝防,豈料對方竟找來「人質」,誓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那幾名警員遂漸迫近,這距離並不足以我們任何一人想出對策,這時四周的時間好像變慢了,我伸出袖劍準備反擊,卻不能讓我逃避比我還要快一步的警察再一次的拘捕。
我們全部人,都被警員一一拘捕,並且鎖上手銬。
 
「帶佢地走! 」一聲令下,警員便把我們帶上貨Van。
 
「聰明豆,乜你隻腳冇刀咖咩? 我見我家姐都有,佢一腳踢落個差佬度,個差佬就死左。」我悄悄跟聰明豆說。
 




「話就話腳果把刀係女刺客專用,但係我冇揀到……」
 
「喂啊,你地唔好傾住啦,宜家我地比警察拉左啊,好地地比你地拉埋落水喇﹗」
 
「阿隼啊,我地係咪要坐監啊? 會唔會有事咖? 」阿健和阿純一左一右的打斷聰明豆的話之餘,讓我本來不安的心情再加上一點煩燥。
這時,車上的警員也察覺到這一點,向我們叫著「靜啲啊﹗」,可是卻不奏效。另一位警員終於忍不住,再向我們大吼:「阿Sir叫你地靜啲啊﹗你地係咪聾咖﹖再嘈信唔信我拉你地返差館男嘅通櫃女嘅強姦啊嗱﹖﹗」大家終於靜了,亦同時呆望向那位警員。開頭的警員在他耳邊講:「喂,你使唔使咁誇張啊﹖」
 
「傻嘅,梗係要啦,嚇下佢地都要呱。」
 
可是靜了好幾秒,剛才的情景又再一次回來。不過情況持續了十多分鐘,因為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旺角警署。
難得回到自己的家中,以為可以暫時逃過警察的追捕,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踏進了警方的圈套;不但全部人被警方一一拘捕,還被帶到旺角警署。此時此刻,我們四人,連同剛才被警方利用的刺客同伴一起被鎖進羈留室裡。
 
「阿隼啊,你同佢地講,我地唔係刺客黎咖,叫佢地放走我地啦。」阿純卻搖著我抱怨。
 
我都沒有回應,阿健指責:「你咁仆街咖,宜家我地坐埋同一條船,你冇得走咖喇。」





話雖如此,要兩個無辜的人捲入這場腥風血雨的戰爭,我的確有點過意不去,只可惜現已騎虎難下。
 
「聰明豆,我地點走好﹖」我問。
 
「走﹖逃獄犯法咖喎﹗」阿純說。
 
「一黎,我地未坐監。二黎,佢地拉我地都犯法啦。宜家擺明佢地唔係警察身份拉我地。」我反駁。
 
「阿純,你唔走我地走,不過之後又有咩事就……You think think you喇。」聰明豆說。
 
正當我們邀請那位人質兄弟一起逃走,「喂,兄弟,一唔一齊走啊﹖唔係就要陪阿純死喺呢度咖喇。」聰明豆笑說。
 
阿純一面無奈想扶起那位兄弟,可是他原來一早已經死去了,阿純不但扶不起他,而且還失去重心,向前一跌,剛好跟那位兄弟來了一個死紀之吻。
 




「屌﹗我走啊,我走啊﹗我唔要同佢死喺度。」阿純立刻彈起來,青著面說。
 
雖然場面可笑,但始終要對死者表示尊重。我把他安頓好後,就計劃準備逃走。
 
這時候,一名警員走近:「你班友,有人保釋你地,走得喇。」
 
有人﹖是誰會保釋我們,何況,以什麼身份來保釋的﹖他應該知道我們和警方的身份吧,我們各人亦因此覺得疑惑。
 
我們辨了一些手續,走到警署門口,又看見一個很面善的身影,眼前的人竟然就是泰博,鄭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