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撚][少甜]點解我會變左做索女架????: 13
而家面紅既人變左係我。你個死人頭…駛唔駛…駛唔駛垂得咁低啊﹗
「嘩﹗」不明真相的群眾見到咁gay既一幕，嘩聲四起。
「你夠啦﹗」趁佢嬉笑放鬆左隻手，我掙扎而起。
陰柔既聲音再次係班房擾攘。
仆街﹗愈玩愈大啦…你仲笑﹗…點解次次都係你黎壞我好事嫁…
忽然，MK三人組既大佬—小豪匆忙跑入，一臉緊張地同獅兄講左幾句耳語。我諗肯定係重要信息，因為連獅兄都開始流露點緊張感。
片刻，佢又恢復微笑：「下次再玩過。」搣一搣我塊面就走左去。
下次再搣我塊面就斬左你隻手指佢﹗
大舊衰終於肯走；我轉頭望向阿康，佢塊面唔再係忽紅忽紫，而係面無血色。
「陳俊樂，點解你把聲可以咁女人架﹖你真係GAY架﹖」顯然，群眾對呢個問題甚為同意。
但我而家唔得閒理班友仔，因為阿康望落好唔妥。
「阿康…你係唔係又有D咩負面感覺；不妨講出黎嫁喎…」
我真係好怕阿康又爆發…又嬲左我。
「阿康你咪咁小氣啦﹗我都原諒阿樂啦﹗」肥輝你終於發揮D功用﹗
「…我…邊有啊…你地咪咁多心啦…」阿康強顏歡笑。
「係唔係真架…﹖你唔好呃我喎﹗」終於有D進展，但我仍然擔心。
「真…真係架…﹗你唔駛擔心啦…﹗我地好兄弟黎架嘛…﹗」
阿康望落終於有返D自然﹗
「無錯啦﹗男人老狗唔好咁小氣啦﹗何況阿樂而家係女仔﹗你條友竟然咁奢侈去嬲個女仔﹗」肥輝幫拖。
「喂﹗你細聲D啦﹗」我告誡肥輝將音量收細。
「陳俊樂你係唔係真係GAY架姐﹗幾時同第二個GAY佬樂玩屎忽啊﹖」班上其中一條口痕友用呢句黎贏得哄笑。
至於邊個係第二個GAY佬樂呢…下次再講﹗
簡單黎講又可以好複雜既；總之簡單D講，GAY佬樂就係一個GAY佬啦﹗
而複雜D講…GAY佬樂係一個潛藏係學校四年既GAY佬；無論行為同外表都好切合自己既身份。
傳聞佢曾經邀請過一個男同學玩互摸JJ既遊戲，又傳過佢同其他不知名GAY佬入過廁所玩PATPAT。
係呢個多月黎我就成日俾人幫我同佢營造成GAY友，而最吊詭既係，佢真係走埋黎問我係唔係有興趣做朋友﹗
仲趁肥輝同阿康唔理我，我係班上成日自己一個on99生勾勾既時候坐埋黎同我搭傘，除左查我家宅之外仲問我點樣識到獅兄呢種猛男。
我咪答你想識咪自己搵佢囉；點知佢話自己怕醜；我屌﹗
所以我同佢搞GAY既傳聞就愈演愈烈；同獅兄呢一對反而沖淡左。
最慘係我同佢個花名都有樂字…所以俾人組成gay佬樂聯盟；我而家係叫阿樂或者樂樂囉唔該﹗
媽啊﹗我唔係啊﹗我根本就無咁既本錢搞GAY﹗
「所以你話啦﹗咁係唔係好煩先﹗」我不滿地向阿滿說。
阿滿諗左陣，開口說：「咁其實點解你要扮男仔返學啊﹖」
被佢問中話題核心﹗我連忙回道：「嗯…家庭問題…﹗但我應該好快就用返女仔身份返學啦﹗」
「咪住先…其實個故事既藍本…咪係你自己﹗」阿滿恍然大悟。
「係…啊…」我諗阿滿應該估唔到進一步既真相既…
「哦…﹗唔怪得琴日我見你著男裝校服啦…」阿滿睇落有d興奮。
搬左黎表姐屋企，除左環境優美之外；最好既係有阿滿陪我。
而阿滿真係好勁揪﹗屋企打掃洗衫煮飯一腳踢﹗性格仲異常細心溫柔﹗邊個娶著佢就真係幸福囉…
表姐仲係醫院搏殺緊。
同肥輝阿康和好左之後，我無將自己連日黎既經歷講俾佢地聽；因為我覺得，係時候要學下保護自己…
但阿滿就唔同，佢係一個令人好放心講心事既人；希望我無信錯佢啦…
而且…佢真係笑得好甜啊…
如是者，我就係阿滿幸福既懷抱下過左幾日。
據表姐所講，阿滿其實姓戴，名婉怡。點解佢會叫阿滿呢﹖當年阿滿係中一初入學果陣，仲係含羞答答唔多講野；一班三十幾人，阿滿都無乜特點吸引其他人既注意；所以就隱左形一排。
細細個果陣，男仔係特向左走向右走別衰，特別鐘意捉住D女仔黎笑；雖然而家都係，但果陣時仲放肆，仲仆街。
咁大家又點會認識到阿滿呢﹖就係因為班仆街男仔同阿滿個筆盒。話說阿滿果陣時用緊鐵制筆盒，而呢個鐵制盒上面好醒目咁印左「常滿」兩隻字。
班男仔見到，仲唔即刻發大恥笑日日無限上演咩﹗阿滿已經唔多講野，俾佢地咁樣一笑仲搞到成日頭DUPDUP。
故事黎到呢度，正義既表姐同佢班正義聯盟就出現啦﹗佢地趕走左班友仔；仲吸納埋阿滿做自己友。
所以以後阿滿就叫阿滿，同為左表姐既好朋友啦。
從此之後佢地就過住幸福快樂既生活啦。
「識左阿滿之後，我微調左佢成日咁寂靜既形容詞；佢唔係怕醜，係沉默寡言姐﹗」表姐輕快地說道。
「咁咪同岳飛一樣囉﹗」我趁機抽抽水。
「你地唔好笑我啦﹗」阿滿雙頰微紅，微笑著。
「邊有笑你啊﹗阿滿你真係好智囊管家FEEL囉﹗果陣時次次選財務都選你，就係因為你細心丫嗎﹗
仲有記唔記得果次啊﹗果次禮堂PRESENT果次呢﹗成班都唔記得左帶份稿出黎，你眼望我眼…」表姐愈講愈似講故佬。
「係咁危急既時候呢﹗救星阿滿出場啦﹗佢用自己獨有既堅毅聲線同大家講：不如等我黎啦﹗然後就好瀟灑地行左出台，洋洋灑灑咁一條友講左十幾分鐘；仲贏盡台下掌聲。」
「我記得都有成兩分鐘嫁﹗」表姐故作正經。
阿滿嬉笑地打左表姐一拳，突然落幕地說：「而家咪又係無用…」
「你點可以咁講架﹗我地仲食緊你煮既飯架﹗」係咁低沉既氣氛下，又係我呢條小毒女出場既時候啦﹗
阿滿諤然、然後滿足地展現笑容。
講起姓戴，仲有小善。我係老竇風波完結左之後打過俾佢，淨係同佢講計劃取消。
小善答：「哦…樂樂啊…其實你可唔可以幫我約阿樂出黎啊…﹖」
咁咪即係約我﹗
「其實…你有d咩想同佢講啊…你可以同我講架喎﹗」係咁風頭火勢既時候，我實在唔想再男裝打扮同小善見面節外生枝。
「嗯…我想單獨同佢講…對唔住啊…」
我地既對話就係俾我堂兄弟其實即係本人既秘密度結束。我同小善講「佢」呢排好忙，要遲下先約到出黎；咁小善就緊係想拎「佢」既手提方便聯絡啦—差d俾左而家呢個﹗
於是我就昆佢我無錢交電話費，電話cut左；有咩事搵我幫你聯絡。
小善咁pure咁true，自然信到十足十啦﹗咁又暫時解決左個問題。
跟住到肥輝，條肥撚對小善既愛意絲毫沒有減退；仲有漫延跡象。但真係交小善出黎…我又唔捨得…
真係忠義兩難全啊﹗
唯有見步行步啦﹗如果肥輝想見小善…我就約佢出黎…然後做一個中立既角色…睇住肥輝溝小善…
唔…﹗忍啊陳俊樂﹗…忍啊﹗為兄弟呢少少野算得係乜丫﹗…一於唔好再諗﹗訓覺啦﹗
一合埋眼…小善既笑容又展現係眼前…
啊﹗陳俊樂啊﹗你而家唔係有阿滿陪你咩﹗做乜咁得一想二啊﹗肥輝一早就話鐘意小善﹗你一早就話幫佢追嫁嗎﹗
你唔係而家先黎後悔下話…﹖
邊有呢…﹗係有少少唔捨得之嘛…
咩唔捨得啊﹗而家小善要去外國咩﹗
咁讓俾人…唔多唔少都會有架啦…
我唔係真係鐘意左小善下話?
陷入友誼、自我身份認同仲有愛情—我知對我黎講係好奢侈﹗我決定封存小善既電話號碼。肥輝唔提，我唔提。
雖然小善仍然係我個腦好活躍。
但呢單野可以掉埋一二邊先；MISS李份report到期交咁大件事我都唔記得﹗好彩上次上堂佢話自己都唔記得左所以壓後present喳﹗
所以我又要幫果兩條友搵同學啦﹗而兩條撚樣呢，竟然自把自為到將我同肥輝佢地既合照send左俾舊同學﹗仲幫我約埋時間﹗
如果我地唔係組員我實叫小豪鍊爆你地個春袋﹗橫掂小豪想做好耐。
「你地可唔可以唔好咁無恥啊。」我不滿地向何志堅與李永燊說。
「唔好咁講啦樂樂﹗」，「我地都係逼於無奈姐﹗」兩毒向左走向右走繼續厚顏無恥。
呢兩條友堪稱毒向左走向右走界既極品，見高拜見低踩；以前見我係毒向左走向右走又嫌棄我，而家見我係靚女啦，又成隻烚熟狗頭咁﹗
「係呢，隔黎呢位靚女又點稱呼啊﹖」李永燊厹感甚濃。
因為對單獨同佢兩個出街極為反感，所以我拉埋阿滿出黎。我係唔會俾你兩條毒向左走向右走既魔爪伸向阿滿既﹗
「你兩個無必要知。」我冷冷地說。
反而係阿滿用佢一貫親切既笑容，溫暖地說：「你地好﹗我叫阿滿啊﹗」
阿滿啊﹗你駛乜對佢兩隻野咁好啊﹗我用眼神抗議著；點知阿滿反而繼續微笑，用親切既目光對我表示唔緊要啦。
你真係丫﹗雖然話NICE係優點姐，但都要睇下係咩人嫁嗎﹗不過話時話，阿滿既氣質咁似某個人既…
家姐滿唔止陪我黎，仲借埋件衫同對鞋俾我著，幫我扎埋個馬尾。
所以我而家就扎住非常女仔既馬尾，著住件白色T-shirt打底，配條深藍色吊帶窄腳褲配對長筒黑色cons。
換黎既就係雙毒向左走向右走眼都唔眨下既目光。
「唉…膚淺。」我冷冷地拋下一句。
一如所料，我由訪問者變左被訪問者；咁都算，連阿滿都被人訪問埋﹗
但阿滿不愧係HKU出黎﹗所有唔應該問既問題都係佢微笑之下推到一乾二淨。
「阿滿啊﹗你有無男朋友啊﹖」何志堅既舊同學—外表睇落同佢無乜分別既阿興問道。
「未來應該會有男朋友。」阿滿微笑回應。
「咁而家呢﹖」特別猴禽、李永燊既舊同學—阿達問。
「而家等待緊未來。」阿滿依然從容不逼。
答得咁玄妙，正常黎講一定係拍爛曬手掌；但技術上黎講係被人請左食檸檬既—阿興同阿達只好O起個嘴唔知點答好。
「好撚多謝你地既幫忙啊﹗我地有機會再見面啦﹗BYEBYE﹗」我皮笑肉不笑地向毒向左走向右走組既舊同學道別。
「啊﹗講左粗口添﹗真係好多謝你地既幫忙啊﹗我地有機會再見面啦﹗BYEBYE﹗」我又皮笑肉不笑地向毒向左走向右走組既舊同學再一次道別。
原本保持緊微笑既阿滿都差D笑左出聲。
待佢地離去既背影漸行漸遠後，我凌厲地伸出食指，就如我國已故偉大武術家李小龍先生咁擺POSE：「下次你地再係咁，就鍊爆你地春袋﹗」
阿滿終於忍唔住，大笑左出黎。而我就好凌厲咁捉起左阿滿隻手，係何志堅同李永燊既目定口呆中揚長而去。
「你好粗魯啊﹗」走左50碼左右，阿滿拉一拉停我隻手，仍然甚有笑意。
「你唔明架啦﹗對佢地呢種人，一定要惡先得嫁﹗」我一本正經地說。
「係唔係阿琪教你嫁﹖」，「我要鍊爆你地春袋﹗」阿滿笑著模仿我岩岩既姿勢。
「唔係﹗係我自學既﹗」我閉起雙眼，故作驕傲。
「你啊﹗女仔人家唔好咁粗魯啦﹗唔係無人鐘意嫁﹗」笑完既阿滿溫柔地說。
「唔緊要，我好享受一個人既生活，唔需要有第二個；再講，我唔可以鐘意女仔嫁咩﹖」
阿滿眼前一亮：「你LES架﹖」
「可以話係，又可以話唔係。」我故作神秘地說。
「你真係LES架﹖」阿滿繼續雙眼發光。
你做乜咁有興趣啊﹖唔通你都係﹖
「嚴格黎講算係啦。」我期待阿滿既回覆。
阿滿深深地吸左一啖氣，然後興奮地搭住我膊頭：「咁我以後寫有關LES既故仔咪可以搵你做參考囉﹗」
吓﹖係咁喳﹖
「樂樂你簡直係靈感既泉源啊﹗」原來我係les都會有人高興。
忽然，阿滿神秘地左右張望，然後壓低聲線說：「咁你可唔可以同我分享下…LES既心態究竟係點架﹖」
要我分享自己既心態…﹖唔係話唔得，但我咁既背景…唔知準唔準架喎…但既然咁難得有人想知，講就講啦。
「你想知咩丫﹖」我乾脆地回道。
「嗯…」阿滿作沉思狀「LES既人係點樣睇異性架﹖」
你真係考起我喎；毒向左走向右走點睇異性我就知姐…不過我諗LES都係大同小異掛…
「…我諗同男仔睇女仔無咩分別。」我組織結論。
「…咁姐係點啊﹖」阿滿一臉疑惑。
「即係…um…啊…覺得岩feel既女仔會有吸引力囉。」我補充道。
「…」，「都係唔明。」
「啊…」，「即係咁…」，「嗯…」
「你試幻想下你鐘意既男仔，你有咩感覺丫﹖」呢個比喻正啦掛﹖
趁滿姐姐陷入沉思，我都忙裡偷閒；諗下到底小善仲係唔係寄居緊係我心入面。
唔知乜水講過，當你個心靜落黎果陣，腦海最深刻果個，就係你鐘意既人。
究竟邊個係第一個浮上水面呢…阿怡…﹖…我係對佢唔住姐…
小善…﹖呢個正路啦…雖然肥輝對佢有意思…但係我都鐘意係無衝突架嘛﹗喂﹗喂…小善你做乜消失啊﹗…你要去邊啊﹗
畫面又回復黑暗…唔知下一個出場既會係邊個呢﹖
頭髮烏黑而微曲，臉頰白晢，帶有迷人既邪惡的笑容…
咦﹗點解會係你架﹖係唔係出錯啊﹖瞬間看地球喳下嘛﹗
我愈係掙扎，畫面就愈揮之不去。
「好難啊﹗我又無鐘意既人﹗」
未待發表下一句，我惶恐地拉走阿滿返屋企；因為岩岩既GAY TEST，我已經近乎FAIL左。
返到去一定要一盤冷水照頭淋冷靜下﹗一定係電線短路先會諗起佢﹗
「你地返黎啦﹗」表姐應聲而至，開門俾我地入。
我唔該都無聲就直衝左入廁所，洗返個面黎冷靜下。
「我唔係GAY既﹗我唔係GAY既﹗我唔係GAY既﹗」我不停潑水，望住鏡中既自己。
就算我係GAY，都唔可以係佢﹗我咁坎坷有一半都係因為佢﹗同佢打返場拳就差唔多﹗
更何況，作為一個女同性戀者就搞返les啦﹗學咩人搞gay啊﹗
「樂樂你無事丫嗎﹖」阿滿一野就打開道門，狀甚擔心。
「yeah﹗我張百佳卡夠分換暖水壺啊﹗」表姐突入，講埋d九唔搭八既野。
表姐其中一樣同外表好唔符合既野，就係好師奶，鐘意儲積分。
「啊﹗」阿滿忽然大叫「唔記得左買餸啊﹗」
此話一出，表姐手上既百佳卡跌左落地，臉上得意既表情蕩然無存；憂心異常：「咁今晚要點算啊﹖」
表姐最叻都係煮個公仔面。
「我唔要食公仔面啊﹗」據聞表姐係大學衝刺時期，曾經試過食一個月公仔面而不死；阿滿話自從以後就再無見過表姐食公仔面。
「不如我地出街食囉。」我反而係最冷靜果個。
表姐興奮地入房換左件恤衫加件黑色冷衫，下身係短裙黑絲同黑色高爭鞋。
對腳長到呢…﹗件恤衫又修身﹗表姐對車頭..個胸又有返咁上下大細﹗我而家係女兒身都有絲毫想J既感覺﹗
我就著返岩岩d衫；而阿滿就著7分黑色袖t-shirt，一條黑色長摺裙加對黑色高筒con屎。
佢兩個都咁鐘意黑色既。
兩個風格迴異，各有特色既靚女走埋一齊；自然就吸引目光啦﹗
表姐就性感 feel，而阿滿就良家婦女feel。
我認自己係淫賤，一路吊住佢地尾亂諗野；如果唔係我咁既樣，我諗一早就俾人報警拉左。
「樂樂啊﹗你唔好行咁後啦﹗你幫手諗下食乜好啦﹗」表姐回頭拉住我隻手。
我想食左你地啊﹗…講笑姐…嘻嘻。
「不如去打邊爐丫﹗」阿滿指住「牛陣」。
「好喎﹗我都未去過﹗」表姐好似小朋友第一次去麥當勞咁。呢個咁美麗既形容係因為表姐係一個中產醫生；如果換轉係我，就係大鄉里入城。
佢地出街食野，第一下唔係睇左價錢先；係攞位。阿滿見到表姐咁興奮地入左去，施施然地行埋去櫃台攞位。
加上我地出得黎早，所以無乜人排隊；窮左成世人既我，從來都未試過咁快速。
「三位請呢邊丫。」侍應態度欣勤。
「yeah﹗我要坐入面﹗」表姐第二樣同佢外表唔符合，就係佢有時會好細路。
待我地坐好，表姐又向侍應發言：「ok﹗咁我地而家要點做呢﹖」
除左我地，小二都忍唔住笑。
「你首先要揀左湯底先，然後就揀牛肉。不如試下我地個日式甜豉油丫，都幾受歡迎架…」
繼續係表姐揸主意，我同阿滿都微笑無言。
「啊﹗好耐無出過黎食飯啦﹗」點完菜，表姐攤係位上，感慨地說。
阿滿係一邊微笑而滿足地望住表姐，果種表情真係好老婆feel。
如果我仲係仔，我一定會無懼年齡既界限，力追阿滿﹗…都係講下姐﹗如果唔係發生咁多事，我都唔會識到阿滿啦；再講，以前係毒撚，邊有吉屎越級挑戰。
自從變左女仔，生活都好似social左；仲識到好多人﹗阿恆啦﹗孖妹啦﹗班師姐啦﹗阿滿啦﹗仲日日都好似好忙咁。生活唔再係電腦加高登，肥輝加阿康。
變做女仔先有得social，唔通呢個就係我既命運﹖
當食到咁上下既時候，仲同肥牛激戰緊既表姐突然講：「啊係啦樂樂，你都係時候去換身份證。但你應該未同學校交代一切，幾時得閒等我陪你去學校搵老師傾下﹖」
上面咁清晰既對白係經我腦海轉換過得返黎。狼吞虎嚥緊既表姐其實好口齒不清。
突然講D咁既話題，我個腦都仲未跟得切：「吓﹖」
表姐加快咀嚼，然後感覺非常強行地吞曬D野落肚：「你唔想做返個名正言順既女仔咩﹖」
咩做返個女仔﹖我係逼上梁山架喳﹗
「都想既…」但事已至此，我仲有得揀咩﹖
「咁咪係囉﹗嗱嗱聲擇返個吉日，我同你去學校交代一齊啦﹗放心﹗一take過﹗包無手尾跟﹗」表姐樹起大姆指。
「阿琪你教車咩﹗」表姐誇張到連阿滿都笑佢。
但我就笑唔出啦。係咁歡樂既氣氛下突然講D咁凝重既野，你唔覺得好唔適合架咩﹖
「嗯…」毒撚性格再起，面對呢種事，硬係拖得就拖；聽日又聽日。總之今天的事明天做啦，明天的事後天做啦。
「唔駛諗啦﹗就後日啦﹗橫掂我後日放假﹗」表姐咬住枝飲筒。
岩岩有個毒撚既天敵—mk侍應走埋黎撩我地傾計。本來見你撩表姐同阿滿撩到不亦樂乎我都唔想理啦，點知你進一步撩埋我；到我確認最後既目標原來係我既時候，我就又一次覺得做女仔其實都有缺點。
唔好話mk啦，就算係獅兄呢種咁有型既柒頭都好難頂﹗諗起以後仲要經常性面對呢d問題，真係頭都痛埋。我痛苦地按一按頭。真係要行到最後呢步﹖而且以後又有咩突發野，好似拎返身份證又突然有返JJ咁點算啊﹖
「表姐啊…真係無彎轉…﹖」我試探地問。
「你想有咩彎轉啊﹖」表姐將身躬前，瞇起雙眼，繼續咬飲筒。
「um…例如變返男仔啦…你有無聽過有咁既例子啊…﹖」表姐既氣勢令我有少少嚇怕。
「我行醫咁多年，都未聽過咁特殊既例子。」表姐又伸返後，攤坐係位。
「所以你都係死左條心，乖乖地，表姐一定會好好對你既﹗」語氣就好似粵語殘片d逼良為娼既奸人。
表姐飲緊既可樂都係個mk侍應送。
都唔知d靚女點諗既﹗明明唔鐘意個mk，又要同佢吹水﹗又要飲可樂﹗應該say no丫嗎﹗
你睇表姐﹗而家仲咬住支飲筒係道啄黎啄去﹗
阿滿你都係啊﹗雖然你係飲可樂飲得好有儀態﹗但你點可以係呢d緊要關頭無曬妗持飲可樂架﹗
哼﹗鐘意就鐘意，唔鐘意就唔鐘意。我係唔會飲可樂既﹗
「點啊﹖仲諗啊﹖唔駛諗啦，跟住表姐走﹗後日啦﹗」表姐伸埋個頭埋黎。
「點話點好啦…表姐你仲食咁多唔驚肥架咩﹖」我回應緊既同時，表姐繼續掃d料入爐。
「怕咩丫﹗我天生麗質﹗」似乎好有自信咁喎﹗
「你唔係前日先話要減肥喳咩﹖」好快就被阿滿踢爆。
「hey﹗唔食飽d邊油歷簡肥啊﹗」表姐又重新投入口齒不清。
餐飯就係表姐由頭到尾都保持衝刺狀態下結束。
埋單果陣又係MK埋黎，表姐同佢既對話如下：「多謝你請我地飲可樂喎﹗」
佢連我果支都飲埋。
「靚女唔駛客氣﹗幾時得閒出黎玩下咁啊﹖」MK追擊。
「姐姐玩果D唔知岩唔岩你喎。」表姐有D挑逗。
個MK望落最多大我少少，同成熟既表姐同阿滿感覺爭太遠；唔怪得目標係我啦﹗
MK都唔太強求，焦點又放返係我身上：「咁你呢靚女，成晚都唔多出聲；你唔舒服啊﹖」
又燒埋黎﹗當我想開口之際，阿滿搶先答：「佢係宅女黎架，係同我地先會出街。」
阿滿啊﹗你知唔知有人專好呢飯架﹗
「宅女﹖我岩喎﹗等我擴闊下你生活圈子啦﹗留個電話得閒出黎玩下丫﹗」咁幸運地，佢好呢味。
「佢宅到連電話都無啊。」阿滿招牌微笑，充分掩蓋自己講緊大話。
連吊兩個都食檸檬，MK既笑容有點抽動，將視線放係最後目標—「咁你呢靚女﹖你又鐘意玩咩、有咩性格啊﹖姐姐我都得架喎﹗」
「我啊﹖我鐘意睇書；Tolstoy既War and Peace同Shakespeare既Macbeth、Hamlet我都幾鐘意架。」
嘩﹗請人食檸檬都拋到書包；失覺﹗失覺﹗
最後，雖然都係無俾汽水錢，但表姐都俾左廿蚊貼士笑容僵硬既mk侍應。
「想溝阿姐﹖靚仔你太嫩口啦﹗」離場後表姐都不忘整個賽後檢討。
我皺一皺眉：「咁你頭先又咁落力飲可樂﹗」
雖然我唔鐘意頭先個mk，但對靚女玩弄人呢種態度我認為極之有問題。以前已經見過唔少毒撚同類因為俾靚女撩而一時high到震，一時就跌落地獄咁款；佢地唔自量多幻想係抵死；但你都唔應該俾個咁虛幻既機會人嫁嗎﹗
表姐見我語氣帶有點埋怨，不怒反笑，垂低頭再搣我塊面：「樂樂你嬲啊﹖你唔係鐘意左頭先條靚仔下嘛﹖」
臉上不覺地流露粉紅，俾表姐笑得仲勁：「哎啊樂樂﹗你唔係啊﹗真係鐘意左佢﹖佢有咩好啊﹖你講﹗等表姐介紹d好十倍既荀盤過你等你忘記佢﹗」
我連忙反擊道：「唔係啊﹗…我係嬲你地點解要咁對人啊﹗」
此話一出，感覺仲愈描愈黑；表姐更加深信自己認清既「事實」，「表姐手上真係大把貨仔﹗年青有為有﹗青年才俊有﹗成熟穩重有﹗你玩到戀父既…都有﹗真係唔駛硬食果條靚仔咁陰功架喎﹗表姐明﹗你岩岩先適認女仔既身份係對戀愛好渴望﹗但都唔駛咁就手架嗎﹗」
「阿琪啊﹗你愈講愈遠啦﹗」，「你係唔係怕醜所以頭先先唔出聲﹖」
連阿滿你都誤會我﹗
「阿滿你頭先都有飲可樂啊﹗你平時好妗持架﹗我真係對你好失望啊﹗」我有D惱羞成怒。
阿滿同表姐一樣，都係無嬲到；反而係一臉好奇關切：「樂樂你做咩啊﹖係唔係唔舒服啊﹖」
仲伸手幫我探頭。
「阿滿你唔明架啦；樂樂有不為人知既過去，所以肯定對果條友產生左同情感。」表姐成個福爾摩斯破完案咁。
阿滿都一臉恍然大悟，然後摸摸我個頭：「樂樂你真係可憐啊。」再黎一個深情的擁抱。
激死人啦﹗
係阿滿雄偉而柔軟既心口包圍下，呢場紛爭結果已定。但我暗暗下定決心，第時拎左女仔身份證，我一定唔會做呢種行為﹗
「啊…好想去飲野啊…」表姐雖然揸緊車，但個心一早就飛左去第二度。
去飲野﹖即係落CLUB、PUB果D啊﹖聽講D人好雜架喎﹗高登仔仲成日話落CLUB果D人唔係好女仔；咁表姐咪…
BTW，我都唔想阻人發達既：「表姐你去啦﹗唔駛理我地啦﹗」
表姐笑一笑：「傻妹﹗唔通掉低你同阿滿係路邊，然後自己揸車去啊﹖我無咁衰女既﹗」
問得蠢左添﹗
三個女仔坐係車內，晚上黃黃既街燈燈光灑入；車速平穩，窗戶緊閉。與街外路人相比，彷彿形成一個獨有既小空間。
咁既環境同氣氛，令我不停胡思亂想：表姐同阿滿都唔似有男朋友，照計佢d咁高質，應該不乏追求者至係嫁﹗點解會一支公架呢﹖
計返條數，佢地都應該成廿五、六歲；再過幾年咪變恨嫁中女﹖又再過十年、二十年；到時人又老、又皺皮；孤伶伶自己一個…望住表姐吹緊口哨既背影，我都不禁有點唏噓同為佢地擔心。
沉靜既氣氛唔止令我亂諗野，仲令我大膽左：「表姐啊，其實你有無男朋友架﹖」
口哨和順地停止：「做咩咁問啊﹖你都有型男介紹俾表姐啊﹖」
「唔係…只不過係有d奇怪姐…」我講緊事實。
「哦…﹗你係唔係想話表姐老，無人要﹗係唔係﹗」表姐扮作憤怒。
「阿琪啊﹗你專心d揸車啦﹗」阿滿幾時都係一個賢妻良母既角色。
「咁阿滿你呢﹖你有無男朋友啊﹖」阿滿你都係目標啊﹗
坐係我旁邊，此際感覺更似家姐既阿滿有點諤然：「點解咁問既﹖」
「我係奇怪…你地咁好條件…自己一個有d怪姐﹗…你地無男朋友，咁有無鐘意既人啊﹖」
聽到「有無鐘意既人」，阿滿收起笑容，慢慢地陷入沉思。上次阿滿話無鐘意既人明顯係講大話﹗雖然上次佢都有沉思，但無今次咁強烈。可能係開始有女性既第六感；感覺阿滿正暗戀一個不可能既人；呢個人離佢好近，令佢快樂，又令佢痛苦。
究竟係邊個呢﹖
阿滿無再答我。成個車廂淨返表姐既口哨聲。
我都無追問落去啦，淨係記得琴晚返屋企打俾組員：肥輝唔聽電話、阿康訓左覺；毒撚雙人組又失撚左蹤；結果我自己一個做到成隻狗咁。
最重要係編返好d資料；例如獅兄老作果件個假身份。務求神不知鬼不覺。
搞下搞下，又搞下搞下；咁就天光啦。我問阿滿（好彩佢無因為果條問題而唔開心，如果唔係真係心有愧啦﹗）借左隻手指save左d料就帶住對熊貓眼返學。
一上班課就見到肥輝同阿康又坐埋一齊吹水。你兩條好樣就開心啦﹗有人幫你做曬d野﹗差d唔記得，全組所有人既舊同學都係我搞掂既；你地唔請我食返餐勁既真係天理不容啊﹗
「喂﹗今日miss lee present果單野，你地諗住點啊﹖」我拍一拍肥輝膊頭。
肥輝諤然於被人拍左下，更為說話內容而震驚：「吓﹖係今日咩﹖」
望住佢左思右想，驚到震個樣真係好笑。
「咁你呢阿康﹖」琴晚訓得咁早，斷估唔係想今朝起身趕project掛﹖
「…唔…記得啊…」你緊係唔記得啦﹗
好在我記得﹗如果唔係今日實行加料—我地五條毒向左走向右走俾人Hi做大眾娛樂﹗
「弊啦﹗樂…阿樂﹗我地唔見得左今日要present 啊﹗」、「點算啊﹗」
何志堅同李永燊衝入課室；有無需要嗌得咁大聲啊﹖
「唉…所以話你四個…都係唔可靠既…」我搖搖頭，帶點失望地說。
出奇地，除左肥輝，其餘三個都唔反駁我；淨係垂低個頭，面露慚愧。其中阿康尤其。
「咩啊﹗咁你又記得咩﹗」肥輝反指責。
你隻死肥仔﹗「哼﹗我琴晚挨左成晚通宵幫你地搞掂曬D野啊﹗又整理好又整埋POWER POINT；連你地講D 咩我都準備好曬啊﹗你個死肥仔仲咁話我﹗」我不自覺地叉腰。
肥輝一臉不可思議。
「嗱﹗你地要講既野係曬入面啦﹗各自各睇熟，小息再夾啦﹗」我不滿地從書包拎出幾份文件，逐一分派。
「我熟唔熟份野﹖緊係熟啦﹗怕就怕你地消化唔到，成組人要俾人恥笑喳﹗」我正經八百地回應肥輝訴求。
「但係…我果件係師兄假扮架喎…不如我同你交換啦…﹗」肥輝不安地說。
「你就想﹗」我將個頭伸得更前
雖然係假扮，但多少都係因為我師兄先肯假扮喳﹗照理你幫我做埋我果份就差唔多﹗仲要我同你交換﹖
「咁阿康你呢﹖」我換轉語氣，溫柔地說。
由於阿康唔識講野，係我地組怕醜之最；所以我已經盡量安排最少野—不多於分半鐘既野佢講。
「啊…應該OK既…」阿康有D緊張。
不過唔好講係佢，連我都有些少緊張。
「咁你地呢雙人組﹖」呢兩條友成日痴埋一齊講人壞話，以後統一叫雙人組仲快捷方便。
「…OK掛…」，「應該得既…」兩人都面有難色。
「一陣你地咪有咩甩漏…小—豪—佢—地—係—隨—時—ON—CALL—架—下…」我將個頭再移近，咬牙切齒地說。
你地無貢獻都算；但我係唔接受你地搞亂檔攤。
「知道﹗」聞言，毒向左走向右走組即刻醒神曬。
等待總係漫長，而伴隨住漫長既等待總係緊張。
「如果用食屎黎形容緊張，我會用食曬全世界D公廁既屎黎形容我既緊張感。」肥輝唔係搞緊GAG，呢個係 佢個人既修養。而我個人就覺得呢個形容十分之核突。
唔駛講，阿康緊張到成個人都震曬。
「阿康啊﹗你唔駛咁緊張架喎﹗放鬆D﹗」我用有史以黎最女性化、最溫柔既語氣試圖安慰阿康。
點知佢竟然面紅﹗仲即刻垂返低個頭唔敢正視我﹗真係…
「阿樂啊…你D語氣…做咩會咁架…」佢又回復以前個怕醜樣。
「…我想你放鬆D姐…」我無奈地說。
嗱﹗我唔係專登SHOW OFF我既女性魅力架﹗我係聽唔知邊條沐嘴講，女仔把聲可以安撫到男仔先咁做架喳﹗千勁其唔好誤會啊﹗
係我充滿愧疚既同時，判官—MISS李；已經踏入左課室…
Present用抽籤形色決定先後；各組代表將會放佢地隻玉手落個黑媽媽既膠袋度抽一張紙，紙上面寫既number就係出場次序。
作為呢組領導人物既我，當然係義不容遲地行出去排隊等抽啦﹗
咁照計排隊就應該係彰顯人類對自己道德上既規限，每個人安安份份排返自己位。但硬係有D人鐘意欺凌弱小﹗
對女就有求必應，對我呢挺毒向左走向右走就闊佬懶理；甚至係鄙視既世界仔—阿超，一野就撞開左我，插左隊。
以我咁既身形，淨係俾呢條180cm既友仔撞埋去第一排枱而無連人帶枱仆低；已經算係咁。
「喂﹗唔好意思喎陳俊樂﹗唔小心咋﹗你唔好叫埋你個師兄黎「抽後」算帳啊﹗」
瞬即哄堂大笑。大家都好似等左呢個機會好耐，笑聲久久未能停止。
作為一個毒撚，俾人笑下幾咁閒呢﹗但阿怡既笑聲最令我注意，亦最令我內疚…
雖然我無意同獅兄一齊，但咁樣就好似搶左阿怡既心上人咁；仲要係用男仔既身份…我都鐘意過人…我都知無奈同絕望既感覺係幾難受…
作為毒撚，竟然可以令到女神憎我，真係諷刺。
「唉…」我掙扎起身，舒左一口長長既嘆氣。
我既毒撚組員一早俾群眾恥笑既氣場壓制，都唔會出黎幫我架啦。
另一個仆街既現象係，為人師表既MISS李竟然俾我裝到佢偷笑。「咳咳…我地可以開始未呢…﹖」
奇蹟地，同學們真係停左笑聲，轉換為交頭接耳；部分人仲面露驚訝。
「肅靜﹗」MISS李又開始展露作為老師既威嚴。
「我地而家開始抽籤﹗」佢續說。
你一早咁講咪好囉﹗
我地班有五組人，原本排第四既我而家跌到落第尾；換句說話黎講—我已經唔駛抽啦。
哎呀﹗仲被人撞痛左右手添﹗
結果我「爭取」到第三呢個順位。夾係中間，唔好唔差啦﹗
組員們—除左肥輝外，都緊張到默不作聲。
「其實我地駛乜真係搵舊同學啊﹗你睇佢地﹗明眼人都知係老作架啦﹗D料咁流﹗」肥輝對別組內政猛咁說三道四。
如果我唔去搵舊同學，你連小善既頭髮香都聞唔到啊﹗
「係…囉…」阿康附和道。
「多謝大家﹗」話咁快，第一組就如陣風似地狗UP完場。MISS李絲毫沒有質問佢地既意思，睇黎要我地交
PROJECT都係因為佢要求其應付下上頭。
伴隨住掌聲，第二組上場。
「點算啊﹗我好撚緊張啊﹗你頭先做咩搞單大頭佛出黎啊﹗搞到我地做左全班焦點…」何志堅係我既怒視下突兀地收口。
「你唔記得樂樂係女仔啊﹗」李求燊訓斥佢既好同伴。
「你地唔好出親咩事都賴落我度啊﹗」我不滿地說。
「咁…係丫嗎…」何志堅低聲說。
我將個頭抑前，壓低音量：「咁你即係話因為我身為女仔所以有錯啦。」
「你係唔應該同果個籃球隊師兄行得咁埋啊﹗搞到全班都以為你搞GAY﹗我同阿燊都係因為咁之前先咁對你喳嗎﹗」
「係果條友纏住樂樂喳﹗」阿康情急地說。
「陳俊樂果組﹗安靜﹗」MISS李忽然向我地果組大嗌。
你地咁激動做咩啊﹖又話怕做焦點﹖而家又做焦點啦﹗
佢地樣衰衰，怕怕醜醜地垂低頭；爭論結束。
我無意地與阿怡再一次有眼神接觸—如此冷漠…同仇恨…換轉係以前，我一定會覺得自己毒液上腦亂諗野…
「喂阿樂﹗遲d present完咁高興﹗不如約小善出黎玩丫﹗」肥輝固作輕鬆地說。
「你唔覺得呢兩樣野好唔關事架咩﹖」我冷冷地回應。
「咩啊﹗高興就緊係要搵friend出黎開p架啦﹗」開p﹖幾耐之前既語言黎架﹖
「你唔係又想獨佔小善，對佢有不軌企圖下話﹖」肥輝既肥樣突然陰沉起黎。
果個係你喳下話﹖
阿康隻手震到好似柏金遜咁，拉返我黎番現場。
「第三組﹗」miss李無情地說。對部份人黎講，呢下就好似斬立決既令牌。
係先前果兩單野加埋固有累積返黎想睇我地仆街同恥笑既觀眾注視下，我都緊張左唔少。
無論毒唔毒撚，邊個想樣衰俾人笑嫁﹖
依照安排—我特登參考左歷屆世界盃決賽進入十二碼環節而又優勝既隊伍既次序安排：首先放件最有自信既：肥輝、次之就揀件面皮咁厚既：李永燊、繼續就排件細膽d既：阿康、再黎呢個比較無咁決定性既就益我自己，最後就放件最無恥既：何志堅。
說時遲那時快，肥輝已經率先上場介紹組員；睇佢既神情，佢既理狀況應該唔錯啊下。
我地成組得佢一個既舊同學係作既，但肥輝都可以咁神色自若，渾然忘我；你地真係要學下野啦。佢講完果陣我仲爭d想鼓掌。
下個就到阿燊出去啦；相比起肥輝，佢既面相明顯出現左些少動搖，信心睇黎亦唔夠肥輝好；對腳郁黎郁去，手又唔知放係邊。
但面皮，面皮搭夠；面皮可以好影響成年事既效果。你諗下如果陳震聰面皮唔夠厚，佢就無可能營造到自己成為老公公呢個咁柒頭既角色。
「多謝﹗」李永燊仲僵硬地鞠左個子躬；無諗到此舉就引起左成班既恥笑。佢耳後一紅，就返入黎電腦、我揸緊滑鼠既位。
你就甩難啦﹗難為阿康要幫你受淨低既恥笑目光﹗
果不其然，阿康既柏金遜手持續；手上既講稿震到開左摩打咁款。咁自不然又吸引到群眾談論同玩笑聲。
係呢種關頭，正義既陰濕李完全無對全班講肅靜既意思。
「我…我…我…我…個…舊…舊…同…同…學…學…係…係…」阿康唔止細聲，仲口窒窒咁；緊張程度係前所未見。
連我係旁邊聽，都為佢既表現抹一把冷汗。
「我…我…我…我…個…舊…舊…同…同…學…學…係…係…」阿康唔係重覆講多次句野，係有D別有用心既同學係度扮佢講野用以搏紅顏一笑。
呢D咁品味低俗咁無良既玩笑我係唔會笑既﹗我仲係內心向佢地吐舌以表反感。
我諗無論係阿康本人或者係我，都突然覺得時間變得好漫長；好似永遠都講唔曬、又好似永遠會停留present緊既呢刻。
「我地…以…以…前…最…最鐘意…一齊打波…」阿康艱難地逐隻字吐出。
「陳子康，你扮緊龍懷騫啊﹖」口痕友又發功。
又一次全場哄動地大笑，仲有d嫌唔夠喉，吹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