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怪得我硬係覺得你熟口熟面咁啦,原來你係阿樂堂妹﹗」。 

小善恍然大悟。 

「係啊…哈哈…」其實我邊鬼度有咩堂妹,如果有我就唔駛咁毒啦﹗我要毒到自己扮自己堂妹啊﹗ 

「我係唔係可以將要對阿樂講既說話同你講,然後由你傳遞啊﹖」小善非常真摰。「係啊…」究竟小善有咩野要親自對我講咁巴閉呢﹖ 

小善猶豫左陣:「都係遲下親自同佢講啦﹗…係呢…我應該點稱呼你啊﹖」。 





早講遲講都係同我講架啦﹗btw…我要叫小善點稱呼我好呢….﹖ 

「就叫你樂樂啦﹗橫掂你個男…朋友都係咁叫你…」小善含羞地望一望獅兄既方向—佢既眼神正好同小善對望;小善立即含羞答答地轉開視線。 

唔係咁快就嗒獅兄糖啊﹖除左對獅兄極花心既性格進行鄙視之外,仲要即刻拯救小善呢隻迷途小羔羊出火海;我伸去佢耳邊:「唔好理佢啊…佢好花心架﹗」。 

「哦…」小善既反應猶如係夢境俾我拉返出黎。 

「仲有啊,佢仲成日會借咦非禮你﹗你要小心d啊﹗」。 





呢次仲唔將你既形象拉到新低點﹖我向獅兄展現一個陰險既勝利笑容。 

點知獅兄揚一揚眼眉,笑得更邪惡。 

咁你仲笑得出既﹖望返小善,原來佢已經呈現有點著迷既表情。 

唔得﹗stop﹗小善呢個機會應該係屬於肥輝﹗望一望肥輝,佢異常仇恨地望住我。 

唔係啊﹗我咁辛苦幫你悍衛小善,你竟然仇視我:「肥輝…你係唔係有咩誤會啊…﹖」。 





「我無誤會﹗」…你駛唔駛咁惡啊﹗ 

肥輝已經演變到咬牙切齒狀。 

另一邊廂,琪琪又捉住小善傾計:「無見咁耐…你變得好靚啊…﹗…你平時用開咩護膚架…﹖」。 

係兩對組合既混亂間,獅兄既沉默反而顯得似一股清泉。
 
呢一股清泉既內裡可能係波濤洶湧既陰謀,但係呢個時候我唔得閒理;肥輝對我既誤會愈陷愈深。 

佢直情拒絕同我對話。 

男人老狗駛唔駛咁小氣啊﹖我而家都係女仔啦﹗女仔鍚左你女神唔係抽得好多水架喳﹗可能小善從我身上抽得仲多水呢﹗ 

「你唔駛解釋﹗你既行為已經表達曬一切﹗」即使肥輝按捺聲音,都難擋怒意。 





你隻死肥仔﹗俾個良心佢當狗吠既態度搞到我都嬲嬲地,索性q埋雙手唔理佢。 

琪琪同小善就傾得愈來愈起勁,內容都不外乎係小學畢左業之後去左邊度讀書,最近過成點;有無咩新搞成等等。 

講起搞作琪琪就多野講;首先由佢套女僕衫講起,由剪綵、款式、年代、到風格都全部如數家珍,聽到小善頓生拜服之情。 

喂,佢係男人著緊女僕衫啊﹗ 

「嘩﹗你好犀利啊…識得咁多野﹗」小善欣喜非常。 

不如join埋偽娘會啦咁,兩個女仔一齊俾人踢爆都有個照應啊﹗ 

琪琪非常得意,為自己對d咁女人既野識得咁detail;係自己作為女性既驕傲之處。 





「你冷靜小小先啦…﹗」、「我好冷靜﹗」、「你件衫係邊度買架﹖」、「我淘返黎架﹗你係唔係有興趣啊﹖」。 

獅兄都仍然好有個性,一言不發地睇住兩對組合。 

佢愈唔出聲,我就愈不安。佢係唔係盤算緊點樣食小善﹖…又或者點樣挑釁我呢﹖ 

每次同佢眼神相接佢都擠眉弄眼,真係完全唔知佢諗緊乜。 

你出句聲都好丫﹗你唔出聲我好驚架﹗ 

終於,佢出聲了:「樂樂你係唔係好想撩我傾計啊﹖」。 

「你唔出聲係唔係盤算緊d乜野﹖」我防備地問。 

獅兄一陣詭異既笑容:「你覺得我諗緊d乜野呢﹖」。 





唔通佢真係清泉﹖我有點動搖:「…我點知你啊﹗」。 

佢輕輕地說:「我諗緊邊個國家可以一夫多妻。」。
 
或者唔好理佢先係上上策。 

往後果餐飯氣氛都大致融洽,除左我費盡唇舌同肥輝解釋我對小善無非份之想;約佢出黎係幫佢制造機會。 

佢半信半疑地收左聲,然後烚熟狗頭咁轉攻小善。 

與琪琪相比,肥輝既話題明顯唔能夠令小善提起興趣;連我都睇唔過眼,邊有人溝女會同條女講高達架﹖ 

「…小善啊,咁你上次有無去睇鐵甲鋼拳啊﹖」。 





咁樣一講,又勾起曬小善既熱情;有如黃河一樣滔滔不絕地講套戲好好睇,主角個仔好得意,d機械人好型等等。而我又不知不覺地俾佢挑起左同女神傾計既癮。 

「你條友根本就係想橫刀奪愛﹗話幫我約小善根本就係一個局﹗偽君子﹗勾義嫂﹗」。 

呢句係肥輝係屋企樓下對我講既最後一句話。 

我堅拒獅兄送我返屋企,被琪琪提醒我參加選美,再依依不捨地從與小善既對話中抽身;剩低既只有肥輝既盛怒。 

佢頭都唔回就咁行左返屋企。 

淨低空虛寂寞;仲有唔記得拎返條褲既我企係街頭。 

有無搞向左走向右走錯啊﹖一個二個都係咁﹗個個都覺得我無義氣價佢地過橋﹗我今日出黎既目的唔係要同獅兄行街或者溝小善;係為你兩個好樣創造機會啊﹗ 

我係心中吶喊。 

「唉…」。其實毒向左走向右走真係一個更開心,自己一個就無紛爭,又唔駛處理人際關係。無啦啦搞到兩個老死嬲左我… 

其實作為一個小毒向左走向右走既我根本唔應該咁多事,毒向左走向右走最忌有自信﹗自己都未搞得掂又做乜去理人地姐﹗ 

望住自己對修長美腿,一對根本唔應該屬於我既野;心中產生一種虛無感。 

拖住疲憊既身體與心情,我緩緩地踏出lift口,向住家門進發。 

眼尾哨到有條友企係門前,抬起頭一睇:蒼老既背影同華髮,稍為粗壯既身形;心頭一震﹗ 
老竇返左黎﹗
 
用震驚都唔足以形容我而家既心情,老竇係毫無預警下強戰回歸。 

點解阿媽唔一早通風報信啊﹖今次奶野啦… 

係我震驚緊既同時,老竇開始注意到我呢個少女;臉上露出疑惑表情。 

我已經向屋企所在既果列行左一大斷距離,貿貿然轉身肯定極不自然。 

老竇疑惑既目光愈來愈具挑戰性,究竟要點做好呢﹖ 

係強大壓力下,我用盡全身既勇氣決定繼續向前行;不過唔係返屋企。 

穿過老竇身邊,我競自行去緊接住既單位,尋找最後既救星同希望—阿恆屋企。 

舉起震得厲害既左手,顫抖地按下門鐘;心裡一邊祈禱:阿恆要係屋企啊﹗最好無其他屋企人﹗阿恆要係屋企啊﹗最好無其他屋企人﹗阿恆要係屋企啊﹗最好無其他屋企人﹗ 

但係最緊要都係開門﹗按左成分鐘﹗點解仲唔開門架… 

老竇係屬於熱心助人型既阿叔,再係咁落去,佢一定會行埋黎問我咩事。 

其實都無咩事既,你個仔變左個女之嗎﹗ 

唔講得架﹗真係唔向左走向右走講得架﹗佢一定會打向左走向右走死我架﹗ 

最起碼係我ready之前唔講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頭無力地挨係鐵閘上,左手機械地按住門鈴。 

唔講得俾老竇知架…俾佢知道實家無寧日…實趕我出門口架… 

恐懼勝過一切,腎上腺素令我隻手指仍然維持動作。 

過往老竇對我作為男子漢既鞭策不停係腦中飛過,佢最渴望我成材,成為一個又有線條美;又有男人味既人材。 

佢帶我去跑長跑、去游水、去踢波;我無一樣做得好。我樣樣都輸比人。係老竇既失望同呵責中,我變得愈來愈自卑。 

而家我連男人既根本都無埋…徹底地辜負左佢既期望… 

但目前呢一刻,我只係想逃避,搵個空間黎組織一切再面對…所以阿恆你快d開門啦﹗ 
木門慢慢地開啟,阿恆一臉問號。 

「…阿樂…咁夜搵我有咩…」,「開門﹗」我無力地命令阿恆。 

阿恆呆一呆,就打開左鐵閘。
 
一眼都唔望老竇,我就衝左入阿恆屋企。 

嗯,間格都幾市正;從有三間房既格局睇黎,阿恆屋企應該起碼有五個成員。 

以往毒向左走向右走既我從來唔留意鄰居,連阿恆咁陽光熱血既人都唔注意,點會有留意其他人丫﹗ 

脫離父親注視恐懼既我,對新朋友既屋企相當有興趣。 

正義向左走向右走阿恆對我咁少布既衣著不為所動,一臉不解:「阿樂你做咩唔返屋企啊﹖見到世伯仲直行直過。」。 

我流暢地擰頭,陰沉地面向阿恆:「唔好多事﹗」。 

阿恆絲毫未有退縮:「你一個女仔人家咁夜唔返屋企,屋企人會好擔心架﹗」。 

你都岩﹗我醒起自己未通知老母。 

「喂…阿媽呀﹗你去左邊啊﹖你知唔知老豆返左黎啊﹖...我緊係無同佢講啦﹗…我而家係阿恆屋企囉…」。 

生活態度傳黎阿媽緊張既聲音:「阿恆﹖…邊個阿恆啊﹖係唔係男仔黎架﹖你女仔人家夜媽媽去男仔屋企﹗」。 

阿媽緊張既咆哮震耳欲聾,我諗連阿恆都聽到曬。 

「阿恆係我地隔離屋個鄰居啊…」挑起埋阿媽條根,我盡力安撫佢。 

「阿恆…﹖恆仔下話﹗…佢係幾好仔既﹗…你去佢度唔打搞到佢屋企人咩﹖」。 

估唔到我自己做左自向左走向右走獅:「…佢屋企人唔係到啊…淨係得佢…」。 

「咩話﹖即係你兩個孤男寡女﹖唔得﹗即刻返屋企﹗」。 

我打死都唔返架啦:「唔好啦阿媽…我唔返得去啊…今日同同學出街我好…好女仔啊…就咁返去實俾老豆知架…」我苦苦哀求。 

「係啦…阿恆仔唔係有兩個妹架咩﹖…佢地去左邊啊…」老母突然急轉彎。 

印象中,我都記得呢條巷係有對孖妹既出現;不過對佢地既印象都好模糊啦…我邊敢望女仔姐﹗ 

我按住電話:「阿恆,你d阿妹去左邊啊﹖」。 

阿恆一臉無奈:「我都唔知啊…佢地去左捉青蛙掛…」。 

捉青蛙﹖佢地幾歲啊﹖
「我都唔知啊…我見佢地拎住個盒…我問大妹佢地要去邊…佢話要去捉青蛙喎﹗」阿恆一臉無辜。 

「阿媽…阿恆話佢地去左捉青蛙喎…」。 

而家香港d女仔興捉青蛙架咩﹖以阿恆咁老實既為人,佢肯定唔會講大話;唔通對孖妹有古惑﹖ 

忽然,門鈴響起;我有如驚弓之鳥,連人帶手機就咁縮左係客廳梳化後面。 

「阿媽,阿恆屋企人返左黎啦;唔同你講住啦﹗係咁啦﹗」一對眼伸出梳化外靜觀其變。 

阿恆除左讚嘆我敏捷既身手,仲要應付門鐘;佢鬆容地走近門前,防盜鏡都唔望一下就開左道木門;壯 
碩既身形頓左下就連鐵閘都拉開埋。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令氣氛有點詭異。 

阿恆好似讓路俾達官貴人咁行埋左一邊,令我睇清楚究竟來者何人。 

一對孖妹活現眼前,站姿就如閃靈果對孖妹;雙手垂低。分別係右邊果個隻左手夾住左個盒。 

要我用一個詞黎形容佢地個樣…我會用古惑﹗佢地生得算可愛,但就脫離唔到古惑既感覺。 

就好似佢地無時無刻都充斥住大量詭計會對你施展一樣﹗加上佢地邪惡又古惑既笑容… 

兩姐妹都留一頭平陰長曲髮;分別在左手面呢位將頭髮梳係右胸前,而右手面呢位則相反。 

雖然我靜係露左對眼出黎望佢地全相,但我感覺到自己在氣勢上完全輸曬。 

「你…你…地好…﹗」繃緊既笑容完全無助舒緩氣氛。 

兩姐妹既嘴角同時向上揚左一下,再前後腳地踏入屋內,井然有序;再企返平排。 

「你好,我叫阿穎,我係家姐。」左面既率先開口。 

緊接係阿妹:「你好,我叫阿詩,係細妹。」。 

笑容依然不變。 

「我叫…阿樂啊…」我恐懼地說。 

一早閂好門既阿恆搖搖頭:「你兩個唔好嚇人啦﹗」無錯啦,以大佬既權威命令佢地減弱氣勢啦。 

阿妹慢慢地擰頭向住阿恆:「阿哥蝦我地﹗」,家姐緊接開口:「話俾媽咪知﹗」。 

諗真d,佢地呢個組合又有幾分似弗雷同喬治﹗
 
比對孖妹高大成一截既阿恆竟然詞窮,好似俾人鍊住春袋咁:「…我無啊﹗你地唔好含血噴人﹗」。 

家姐穎:「有無蝦我地。」,細妹詩:「等媽咪決定。」。 

忠厚老實既阿恆俾佢對邪惡細妹威脅緊而且全無招架之力;隱藏左係弗雷同喬治…阿穎同阿詩背後既果然係強大既黑暗力量;而呢股黑暗力量顯然係專蝦老實人。 

作為老實人既我自身難保,都係縮返對眼落去;但就係呢千鈞一髮既一刻,邪惡孖女再次將注意力集中係我身上。 

佢地先面露微笑地觀察左我一陣,細妹先開口:「你應該唔係阿哥既女朋友。」,「佢應該連女仔手都未拖過。」家姐緊接。 

家姐忽視眼前一亮:「唔通係阿哥既女神﹖」,「你大個仔啦﹗」細妹又跟住。 

阿恆不顯尷尬,義正詞嚴地回應:「你兩個唔好再亂講野啦﹗佢係我既朋友﹗黎我地屋企係因為有d事姐﹗」,「你再係咁我就唔俾零用錢你地﹗」。 

「仲話無蝦我地﹗」,「今次你死緊啦﹗」我已經分唔到邊個開聲先。 

「總之你地就唔好亂講野啦﹗嚇親人啊﹗」阿恆吩咐道。 

孖妹同時向大佬吐舌,然後又擰返個頭望住我:「你食左飯未啊﹖」我諗係家姐開口「同我地一齊食丫。」呢個應該係細妹。 

你地真係去左捉青蛙啊﹖ 

「係啊」,「我地去左捉牛蛙。」佢地仍然梅花間竹地發言。 

「捉黎…做乜野啊﹖」我有唔好既預兆,佢地望落有d似會鐘意人體蜈蚣。 

「訓練佢地。」,「有咁大聲嗌得咁大聲。」。 

吓﹖ 

「有咩用啊…﹖」 

「無用。」,「不過好玩。」。 

兩姐妹開始有第二種表情—眉毛向上揚,雙睛充滿憧憬。 

佢地鐘意玩青蛙咁核突既﹗
 
不過咁,佢地唔係答想劏開隻牛蛙度下佢條腸有幾長,情況已經比想像中樂觀。 

「不過。」,「我地捉唔到。」兩姐妹流露失望既表情。 

呼﹗d牛蛙真係好彩﹗ 

但佢地既失望,就好似小朋友係12月26號既朝早發覺乜禮物都無咁失落;勾起左我…唔知點形容既同情感。 

「捉唔到牛蛙…咪玩第二樣囉﹗」自己既表情好似有點誇張。 

「玩咩啊﹖」失望既阿妹抬起頭,「都無牛蛙。」家姐亦然。 

佢地又會咁鐘意牛蛙既﹗ 

「玩…層層疊﹗」忽然哨到飯枱放左飯層層疊。 

「阿哥好喳。」,「唔想同佢玩。」一致地面露厭惡。 

阿恆大表不滿:「我係一個鬥你地兩個啊﹗次次同你地玩都尖對我﹗」。 

彷彿阿恆無講過野,孖妹將發光既目光留係我身上:「不如你同我地玩丫﹗」,「阿哥仲可以輸得無咁難睇﹗」。 

戰事一觸即發﹗口材極差既我勉為其難同邪惡雙子星玩,而阿恆被撩起鬥志,亦都加入戰團。 

層層疊呢家野,自一年前同肥輝阿康玩完後感概點解成十x歲人仲要三支棍自己玩之後就再無掂過。估唔到一掂返就再無機會三支棍自己玩。 

係玩到三分之二既途中,呢兩姐妹真係專陰佢大佬架喎﹗但佢地又出奇咁好技術,反觀阿恆…佢收左皮啦﹗ 

「可惡啊﹗」阿恆咬牙切齒,非常不甘心。 

「輸左要罰﹗」家姐開口,「加零用錢。」細妹總結。 

高招啊﹗借我黎過橋屈大佬加零用錢﹗ 

唔會係捉牛蛙都係一個局高招得咁犀利掛﹖ 

做得大佬既,又點會咁容易屈服丫:「唔加﹗你地根本就係設個局黎屈我﹗」。 

兩姐妹呈現返一開始陰險既笑容;阿妹望住阿恆:「阿哥蝦我地﹗」,家姐緊接開口:「話俾媽咪知﹗」。
 
「叮噹。」伯母唔係咁準時返屋企督工阿恆派錢下話﹖ 

孖妹一左一右地行去開門,映入眼簾既唔係伯母,係孖妹既伯母—即係我老母。 

大驚:「阿媽﹗」。 

阿媽一臉怒氣,但勉強保持笑容:「阿穎阿詩;伯母黎搵個女嫁…你方唔方便開開門俾我入啊﹖」。 

孖妹保持一貫笑容:「好啊阿姨。」就緩緩開左道門「你兩個真係乖啊﹗」怒氣變為眉開眼笑。 

但瞬間過瞬間看地球,阿媽瞬間又滿臉怒容:「你睇下人地幾乖﹗你知唔知我幾擔心你啊﹗」。 

自知理虧,我不安地低頭,蹲坐地上。 

孖妹吐吐舌,知道即將有場大龍鳳上演。 

「一句唔滿意就熄埋電話﹗要阿媽擔心好過癮咩﹗」。 

要阿媽擔心係我衰係我不考…之但係我無熄過電話喎﹗ 

我拎電話出黎一睇—原來佢自動熄左機。 

今次真你冤屈啊﹗我哭喪著臉:「唔係啊阿媽…係部電話自己熄機喳…」。 

阿媽當然唔會輕易相信:「女仔人家,夜媽媽搵唔到你知唔知阿媽幾擔心﹗幾驚你有事啊﹗而家咁多色魔啊色狼啊;一陣你有事你叫阿媽點算﹗」說罷仲眼泛淚光。 

估唔到阿媽咁快就投入有女的母親呢個角色…仲咁感情真摰。 

正義既阿恆見到呢場咁令人傷感但又溫馨既母女爭執,都幫口:「伯母..其實阿樂都唔算係周圍走丫﹗係 
我地屋企都好安全﹗」;孖妹亦都幫口:「係啊﹗佢仲陪我地玩﹗」,「唔駛同阿哥玩咁悶﹗」。 

阿恆三姐妹既求情發揮功用,阿媽有點動容。 

我把握機會,而家唔上仲等幾時﹖「係啊阿媽﹗…我真係無熄電話嫁…我好驚…好驚…先會過黎…」我內疚地垂低頭。 

阿媽嘆左口氣,自責起來:「都係我唔好…老豆返左黎都唔知…」。 

原本好歡樂地玩緊層層疊既呢間屋頓時變得愁雲慘霧。 

「啊係啦﹗你做咩著得咁暴露架﹗成對腳露曬出黎﹗俾人睇洩曬啦﹗之但係阿女你又真係幾好身材,對腳幾修長喎…似足阿媽當年後生果陣時…」。 

阿媽咁就開心返。
 
「有無打搞到你地啊…」阿媽不安地問。 

「唔會﹗阿爸阿媽去左旅行,有排先返﹗」阿恆從容道。 

係我強烈要求同阿恆三兄妹既極力幫助下,我得以留宿。 

阿媽會係聽朝老豆唔覺意之際過黎送返d男裝衫俾我,仲會幫我同老竇作埋藉口點解唔返屋企。 

一陣阿媽再過黎送d睡衣牙刷俾我,阿媽留低句要乖乖地唔好搞亂人地間屋就走左。 

「唉…」搞左咁耐,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阿樂今晚就同我地訓。」,「唔好俾機會阿哥。」孖妹古惑地望向大佬。 

「係啦﹗你地唔係話肚餓嫁咩﹗仲唔快d去食飯﹗」阿恆沒好氣。 

「係喎﹗」,「食咩好呢﹖」。 

又搞左一輪,我都覺得有d肚餓,但係人屋企又唔係好方便發作:「啊…其實我都有d餓…」。 

一聽到我話餓,阿恆當仁不讓,馬上衝入廚房話要整幾味。 

「佢對我地都無咁好啊﹗」,「叫佢加零用錢係應該既﹗」孖妹抗議道。 

阿恆熟練地斬瓜切菜,連鑊都拋埋;好快就有得食。 

正義大廚煮左味蕃茄炒蛋、炒菜心仲有西蘭花炒牛肉;聞落唔錯,唔知食落又點呢﹖ 

基於本人都甚有下廚經驗,所以好唔好食真係心中有數;我俾五粒星﹗功力同我差唔多咁啦﹗ 

客套地講左句大家食飯,大家都好唔客氣地狼吞虎嚥;特別係孖妹,雖然把口食緊野,但對眼都發曬光瞄準食物,俾我既感覺有d似兩隻吞緊野既牛蛙。 

唔怪得佢地咁鐘意牛蛙啦﹗ 

兩三下手勢就俾我地呢班青年人掃曬;係呢一刻,阿恆突然驚叫:「唔記得問好唔好叫埋伯母黎食餐飯添﹗」。 

「虛偽﹗」,「頭先食得最多果個係你﹗」孖妹追擊。 

阿恆有d唔好意思:「…我唔覺意姐…」。 

「見你咁好死。」,「我地幫你洗碗啦﹗」。 

終於見到呢對姐妹唔係抽佢大佬水。 

不過咁,我咩都唔做又真係太又食又拎左d既:「我又洗﹗」。 

「客人唔準洗﹗」,「一陣阿哥又話我地」孖妹吐吐舌就拎d碗筷行左入廚房。 

「佢地真係丫…」阿恆見怪不怪「你唔好嬲佢地亂講野喎。」。 

「唔係丫,佢地都幾得意丫﹗」。 

佢地係我見過最頂癮既孖妹。
 
阿媽係我地食完飯無耐就拎左d盥洗用具同睡衣俾我。 

「你食完飯又唔幫手洗碗﹗」阿媽對我既責難如千斤重。 

「唔係啊,阿樂係客人,唔應該做呢d粗重功夫既﹗」阿恆繼續帆哥上身,幫我見招拆招。 

「咁係你地度又食飯又過夜,咁唔客氣唔係幾好既…」阿媽繼續唔好意思。 

「唔緊要,橫掂阿爸阿媽去左旅行,屋企靜英英咁;佢兩姐妹都想有人陪下,阿樂黎到可以同佢地玩,佢兩個不知幾開心啊。」。 

「係啊伯母。」,「我地玩得好開心啊﹗」仲有零用錢加添。 

阿媽出一招,阿恆就檔一招;係講到無野好講,阿媽心悅誠服地真正覺我我既存在無打搞到阿恆一家後,佢先再安然離去。 

「洗完碗啦﹗」,「下次到你﹗」。 

「好啦好啦…時間都唔早啦,你地係時候去沖涼啦﹗」阿恆指揮道。 

嘩﹗原來而家都成11點啦﹗ 

話時話,唔知佢兩姐妹會唔會一齊沖涼呢﹖ 

答案係…唔會﹗ 

我捉住細妹問,原來係因為廁所太細,兩個人一齊沖太逼先唔會。 

仲擁有一顆雄糾糾男兒心既我少不免有一陣遐想。 

一對孖女係一間細小既廁所裡面搽番梘,你幫我捽下…你幫我捽下… 

真係諗下都叔叔不行了﹗扯到行一行啊﹗…我而家邊有野扯啊﹗佢地有既野自己都有都仲咁咸濕﹗真係要面壁思過。 

女仔沖涼係耐d,大約過左三十分鐘,阿穎就圍住條毛巾施施然地行出黎,阿恆頭一個沖,沖完就行走入房閂埋門,可能係因為知道佢地鐘意圍毛巾。 

「阿樂到你啦﹗」。到我﹖我而家都要沖好耐嫁喎;黎你地屋企又食又拎又沖埋涼訓埋覺,會唔會過份左少少啊﹖ 

「都係你沖先啦…我要沖好耐架。」我不好意思地推讓。 

「你係客人。」,「你沖先啦﹗」兩姐妹異口同聲。 

「唔好,你沖先啦﹗」 

雙方你推我讓,其實互不相讓,堅持要對方沖先。 

不愧係阿恆既細妹呀﹗個個都為善不甘後人﹗ 

突然,阿詩捉住我隻手,雙眼閃過一道光芒:「咁我地一齊沖啦﹗」。 

咁益我﹗
 
被女仔捉入廁所共浴都係人生第一次,希望唔係最後一次。 

可惜我無左碌棍丫…如果唔係實狠狠教訓…點解我會有d咁既思想﹖…真係罪過罪過… 

阿詩吹住口哨咁逐件逐件剝;剝完t-shirt就開始剝bra,一對少女應該有既渾圓胸部彈左彈就擺在係我面前。 

我劇烈地深左下呼吸。 

跟住阿詩自然地除左條運動短褲,眼前出現一條緊貼少女富有彈性身材既內褲。 

夠啦﹗再係咁我頂唔順啦﹗ 

佢跟住開始除…點解有陣咁香既香味既﹖阿詩都未開始搽番梘… 

眼前既影像忽然愈來愈蒙糊…喂搞咩啊﹖我頭先講下笑喳﹗未夠架﹗我未睇夠啊﹗ 

…猛然驚醒…挑…原來頭先發春夢…。 

阿詩係捉過我隻手既,不過係拉左我入廁所幫我閂埋門咁好客姐。 

但都好難怪我發春夢;我而家係有生以來咁好艷福—孖妹一左一右地緊緊攬住我沉睡;佢地真係好香啊﹗ 

估唔到佢地連覺都鐘意一齊訓,連床都係雙人床﹗ 

佢地隻腳仲係咁磨到我大脾,搞到好痕﹗真係唔怪得我岩岩有咁邪惡既念頭。 

如果我碌棍仲係到…我諗我肯定不能自制,一早將佢兩姐妹就地正法。 

但而家無左碌野,反而俾我發堀到原來佢兩姐妹訓覺果陣個樣係幾有童真。 

岩岩大家都清醒果陣,從傾計當中知道;原來佢地不停要阿恆加零用錢,係為左阿恆既荷包著想;事關 

每次d華東水災啊、非洲饑荒啊、救救大熊貓啊等等,阿恆都會義不容遲地馬上去捐錢;所以成日搞到自己仙都唔仙下。 

兩姐妹話為左佢既未來著想,係時候幫佢儲定老婆本喎,仲show左幾張月結單我睇,d錢真係郁都無郁過。 

佢地訓緊覺個樣,先襯佢地善良既內心。
 
一覺訓到大天光就是爽﹗仲要俾兩個靚女攬住;真係人生難得幾回聞。 

可惜,我再無機會係朝早搭帳篷。 

伴隨住孖妹既香味,我繼續攤係張床;如果我可以晚晚俾孖妹攬住訓就好啦﹗少女柔軟而富有彈性既身體係最好既咕臣,而呢對姐妹簡直係表表姐﹗ 

「嗯…如果可以晚晚攬住你兩個訓就好啦…」我不規距地輕縷兩姐妹,成世仔都未試過啊﹗ 

「如果你想攬。」,「我地晚晚都可以。」。 

「好啊﹗」。 

點解d感覺咁實在,有曬對答咁既﹖ 

Hi Hi﹗對孖妹醒左﹗ 

猛然彈起,我竟然咁大膽調戲對邪惡孖妹﹗ 

僵直地回頭望一望孖妹,佢地就好似完事後食緊事後煙咁,用枕頭墊頭,一左一右地對我展現邪惡笑容。 

「阿樂調戲我地﹗」,「要同阿哥講啦﹗」。 

係呢千鈞一髮既心跳時刻中,我突然領悟對住孖妹般人物順服係無用既。一定要採取主動,唔可以俾佢地拑制﹗ 

我回憶起獅兄既笑容,近得佢多,就算笑得無十成都有七八成:「你地唔會有機會講﹗」然後就孤注一擲地撲向孖妹,起勢咁zi佢地。 

「同阿恆講丫啦﹗」果然,細路女係怕zi既,我一左一右地攬住嬌小既兩姐妹狂zi;雖然我做男仔果陣係矮仔,但而家變左女仔,身型瞬間正常唔少,輕早就抱住兩姐妹。 

「哈哈哈…哈…阿哥﹗…哈哈…救命啊….﹗」,「哈哈哈…阿樂…非禮我地啊…哈哈…」。 

終於,我地三個既體力都用得七七八八,我攬住無力地攤係我身上既孖妹訓係床上;兩姐妹仍然在傻笑。 

「發生咩事啊﹖」阿恆突然衝門而入,狀甚緊張。 

咁遲先入黎,你有無遲鈍d啊﹗ 

阿恆見到我地三個親暱地攬埋一舊,又面紅紅地講左句唔好意思,就行返出房。 

而我依舊享受同孖妹咁親密既時光。
 
再爽既時光都會完結,我不願地放開兩姐妹等佢地去梳洗。 

「不如阿樂你做我地家姐丫﹗」,「咁我地就唔駛咁悶啦﹗」孖妹臨行前熱切地對我講。 

孖妹接住解答我面上既疑惑:「阿哥好鍚我地﹗」,「不過係蠢d姐﹗」。 

得啦得啦,知阿恆未接觸到你地既level啦﹗ 

緊接就係我出去刷牙洗面;孖女係廚房煮緊野,而阿恆則自在地同我講左句早晨。 

而家都成12點,訓到日上三桿;如果係屋企,我實晨早俾老竇炒醒逼我落街做運動。 

一係跑山、一係打籃球、一係跟d世叔伯耍下武當劍法咁…全部都係我唔鐘意同唔擅長既。 

老竇鐵一般既臉孔同性格,對比阿恆三兄妹既吵吵鬧鬧,簡直係天堂同地獄。 

「唉…」我無力地攤坐係飯枱上,對面前碗公仔面毫無心機。 

阿恆正在抗議不公平—孖妹諗住用呢幾碗公仔面黎令佢阿哥今晚繼續煮飯。 

佢地真係好開心啊…我都想有個兄弟姐妹而唔係等阿媽黎接我返屋企孤鈴鈴地面對老竇。 

「做乜唔食啊﹖」,「你係唔係對公仔面敏感啊﹖」即使孖妹搞起爛gag,我都只係無力地笑左笑;我唔想 
返屋企啊…咁耐無見老竇,生疏感強烈,而父權既感覺更加膨脹。 

最重要係,要點同老竇講我變左個女仔呢﹖ 

諗到呢點,我感到胃底有點抽搐。 

見到我面青青,阿恆少有地善解人意;係目前,我極需要一個傾訴伙伴。埋首處理公仔面既孖妹顯然唔適合。 

我無透露全部…但都透露左少少:我作左個大話,話我鄉下習俗,如果長子生落黎既係女,就會當係仔咁養,所以我一直都扮男仔;而我最近想做返女仔,唔知點同老竇開口。 

咁樣都算係有左共識,阿恆皺一皺眉頭,再拍枱而起:「咁點得架﹗作為女兒身但夾硬要你做男仔,實在係太荒謬啦﹗黎﹗我而家啦你過去同世伯傾﹗」 

或者連阿恆都唔係適合既傾訴對像…
我堅決地拒絕:「唔得…而家未係時候﹗」。 

原本勢在必行既阿恆,態度亦放緩:「咁又係既…呢d係你既家事…外人唔係幾方便去理既…」。 

咁樣一拍枱,孖妹既公仔面水花四起:「你地傾緊乜咁激動啊﹖」,「我地都想知喎﹗」。 

大人講緊野,細路女唔準多事﹗ 

你地扁嘴都無用架啦﹗更加唔駛旨意拉衫會動搖到我﹗ 

仲用個頭磨我…﹗無用既…﹗一路磨一路搖我隻手都係咁話﹗ 

好啦…好啦…我講埋俾你地聽啦﹗ 

如是者,呢間屋既三兄妹都知道曬我似是而非祕密。 

我對老竇可能痛毆我一頓然後趕我出門口表示憂慮。 

「唔駛驚﹗」,「如果佢真係趕你走。」,「咁你就可以過黎。」,「做我地家姐﹗」孖姐期待地說。 

佢地真係好鬼可愛:「就算我無俾人趕走,我都可以做你地家姐嫁﹗」。 

有兩個咁鬼馬既細妹,真係夫復何求﹖ 

「好野﹗」,「咁我地應該點叫你呢﹖」。 

「叫我樂樂啦,橫掂身邊知道我女性身份既人…大部份都咁叫我…」為左釋除阿恆臉上既疑慮,我好清楚佢都思索緊應該點叫我。 

「咁我…」阿恆仍然係問出口;「你鐘意啦…」我已經再無興趣為如何稱呼我去定規距—自從被獅兄霸王硬上弓後。 

「叮噹。」門鈴係忽然間響起,我尤如被重擊一下;阿媽終於黎接我返屋企啦… 

三兄妹向我表示一個堅定同支持既眼神,大哥就行埋去開門。 

「伯母你好啊﹗今日精神…」,「阿恆仔你真係有禮貌﹗樂樂無打搞到你…」雙方互吞客舌說話。 

焦點終於落係我身上,阿媽係隨身帶黎既膠袋中抽左件袖衫同長褲令我著上:「快d換好衫褲返屋企啦,你老竇問左成晚你去左邊啊。」 

心裡一陣涼,我已經幻想到一陣同老竇果陣係咩環境。
 
換裝完畢既我確係比女裝時男性化…但其實更貼切黎講,應該係陰陽怪氣。 

老竇最唔鐘意就係呢樣…而家我既女性化比之前更過之而無不及…實有排煩。 

講完byebye又講byebye,就黎出到門口又行返入屋攬多孖妹兩下。我實在唔想離開可愛孖妹既懷抱,重投地獄老竇門下。 

係阿媽既敦促下,我情不甘意不願地真正向阿恆兄妹道別,緩緩地步回家中… 

我卷縮係阿媽身旁—佢正拎住抽鎖匙開門。身體不由自主地震,成個月無見,唔知老竇既改變係點呢﹖又或者…佢點睇我既改變呢﹖ 

門終於開左,我生硬地跟隨母親進屋,飯廳空無一人,於是阿媽呼喊:「阿仔返黎啦﹗你問左成晚,仲唔出黎睇下佢﹗」。 

嘩﹗你咁黎害我既﹗ 

千呼萬喚,不見不見還需見:老竇自騎樓慢慢地步出客廳,與我對望。 

要講改變…其實無見一個月,改變真係唔係太大。 

老竇既頭髮鳥黑中帶點華髮;面孔布滿威嚴既皺紋、眼睛明亮且眼神充滿警戒、鼻高而直、嘴巴緊閉,彷似一開口就有重大事情宣佈。 

身高一米七五;因為平時做開運動,身體保養甚好,所以甚少贅肉。 

以中坑黎講,老竇都算係幾標青:無肚臍得黎又有d肌肉、行樓梯都唔會喘氣、打籃球長跑耍太極樣樣掂;所以老竇先唔明點解我一d都遺傳唔到佢既優良傳統。 

即使講阿媽—佢都中氣極佳,煮飯時鑊氣十足,豪邁非常。 

而我—又矮又瘦弱、陰陽怪氣、細膽、缺乏運動細胞,仲係一塊朽木… 

彷彿我唔應該係屬於呢個家… 

老竇與我對望良久,皺一皺眉,睇黎係對我又女仔左表示不滿;佢率先開口:「琴晚唔返屋企去左邊度﹖」。 

「吓…」太耐無扮男仔聲,唔記得左﹗ 

我趕緊若無其事,焦點放係地下;實質個身震到Hi Hi。 

偏偏老竇就捉到呢d細節:「你把聲做乜野啊﹗男人老狗成個女人咁,你知唔知醜啊﹗」。 

知,我仲想即刻調頭衝出門口。
 
我垂低頭一言不發;類似既責難其實都受唔少。只係今次咁好彩俾老竇鬧中,我真係變左個女仔;簡單d黎講即係身有屎。 

老竇毫不耐煩:「話你兩句就頭dupdup,一點男人氣概都無﹗都唔知係唔係執錯你返黎﹗」 

深知事實既阿媽見氣氛咁快就唔對路,趕緊補鑊:「做咩啊衰佬﹗咁大聲同個仔講野,一把年紀都唔識關心下個仔,你知個仔發生左咩事咩﹗」。阿媽講到眼泛淚光咁淒慘動人,一時唔記得stop佢,差d俾佢講漏口﹗ 

阿媽突然地茫然,似乎開始知衰;但觀察力過人既老竇又捉到呢點:「佢發生咩事啊﹖」。 

兩母女都口啞啞,茫然地你望我,我望下你。 

老竇面有慍色:「發生咩事﹖快d講﹗」。 

「啊…啊…」驚慌中既我腦海裡閃過好多畫面—肥輝、阿康、阿琪、阿恆、孖妹,獅兄…獅兄…打籃球… 

「我…我入左籃球校隊﹗」我惶恐中吐口而出。 

此話一出,全屋鴉雀無聲。而我都自知吹大左些少。 

老竇先係對我吞吞吐吐面露不滿,繼而驚訝起上黎:「你入校隊…﹖」。 

事已至今,大話唔講埋落去都唔得啦,我用力地點一點頭。 

阿媽都一臉你吹到咁大啊既表情。 

我被老竇自上而下打量,被佢又一次質疑:「你入校隊…﹖」 

我又用力地點一點頭。 

但我深知,我既行頭毫無說服力;以男性標準黎講我又矮又瘦,跑兩步都嬌喘不止—咁又唔會既…我諗 
自己既唯一優點就係跑得郁;都係多得老竇成日捉我去跑步。 

果然,老竇好快就懷疑起上黎:「你咪諗住求其作個大話呃我﹗你咁樣可以入到校隊﹖」。 

我慌忙地問阿媽拎返部電話,再show俾老竇:「真…真架﹗唔信你打去校隊隊長既電話問下﹗」。 

個電話號碼正係獅兄既。
 
星期日既早上,唔知獅兄又攬住邊個女仔叫佢bb呢﹖ 

諗起佢左擁右抱,硬係有種嬲嬲地既感覺。但而家,佢係我既救星﹗對佢既私生活可以先放埋一邊唔好理住。 

老竇望住我手上既電話猶豫不決,萬一個仔真係入左校隊,貿貿然打去會唔會煩到啊隊長呢﹖ 

估唔到咁就凶到老竇,心裡少不免舒了一口長氣。 

「你打過去﹗等我問候下隊長﹗」老竇嚴肅地說。 

打過去﹖唔駛慌﹗打俾獅兄應該唔會出事既… 

「喂…獅兄啊…﹖」等左成十幾秒先有人聽,我粗住聲線,希望係獅兄聽電話啦﹗ 

「hello﹗樂樂你又玩扮男仔啊﹖」唔駛面對面都知獅兄今日心情唔錯。 

「啊…」點樣可以簡短而又不失霸氣地交代獅兄幫我講大話呢﹖ 

「啊…獅兄啊…我咪岩岩入左校隊既…我老竇公幹完返黎好想親口問候下身為隊長既你…唔知你而家方唔方便呢﹖」。 

「哈哈…」獅兄甚感有趣;「乜樂樂你又想同我玩波波咩﹖」。 

我忍﹗佢講咩都要忍﹗「係啊隊長…你而家得唔得閒啊﹖」老竇又開始有懷疑既感覺浮出黎。 

「樂樂你想一齊玩波波都得…」,「不過我唔係隊長喎。」獅兄繞有興致地說。 

你唔係隊長﹖你咁勁揪都唔係﹖仲有邊個咁高手可以取代到你既地位啊﹖ 

奶野啦:「吓…」。 

老竇既懷疑又增加左50個%,今次真係玩向左走向右走猿啦… 

「不過咁。」,「隊長呢樣野好靈活既姐;我地見住家長先啦﹗」。 

就跌到落谷底又扯返我上黎,我趕緊塞部電話去老竇面對;飽受驚嚇既我面無表情。 

老竇窒一窒,調較好語氣同心情,如沐春風地接過電話:「你好啊,我係陳俊樂既爸爸,今次打搞你係想多謝你肯栽培佢;做左佢咁多年老竇都知佢身子有幾差…」。 

老竇一次過將我既弱點同醜態往事講曬俾獅兄聽。
 
「係啊係啊…唔該曬你幫我睇住個仔…唔該曬﹗」老竇非常客氣,睇黎進度十分良好。 

唔知獅兄同佢講左d乜野呢﹖ 

「好啊好啊…我幫你轉達啦…唔該曬…byebye。」。 

唔俾返我聽就收線啊﹖獅兄好少有咁順攤喎。 

老竇剎那間又變返嚴肅樣,嚴厲地說:「你個衰仔﹗俾你入到校隊都唔準時去練波﹗咁好既機會都唔識珍惜﹗好彩人地隊長話你都有返d潛質,肯俾你留隊﹗聽日放學記住去練波﹗唔係就唔肯過你﹗」。 

原來獅兄係想捉我放學玩波波… 

「哦…哦…」我唯唯諾諾地屈服係父權之下。 

都總算解決左件事,亦都俾到一個我有所長進既假象俾老竇;結果俾我想像中更好。 

老竇既臉色俾剛入門時好左好多,正坐係梳化睇報紙。我不自在地坐係梳化,不停地轉channel;我更係覺得老竇望緊我。 

阿媽不時地係廚房探頭觀察形勢,方便制止事故。 

廚房水聲、報紙既摺疊聲、時鐘既滴答聲不停交織進入我耳內,氣氛依然僵持。 

「一陣兩點半我約左老徐同佢個仔去飲茶,阿樂你準備下。」老竇突然發出鋼鐵般既命令。 

又搞大單野﹖無啦啦約咩老徐飲茶啊﹖ 

講起老徐,又有故仔講。老徐係如老夫子既老趙一般既Hi Hi人物,就係呢條好樣令我既人生更加坎坷。 
話說當年我老竇仲係十八廿二既時候去左行船,而老徐就係同事之一。 

每個人緊係有一個好似命中注定既宿敵;無論做d咩,有形定無形;老徐永遠都同老竇鬥。 

大家互有勝負,有贏有輸;當年娶到我阿媽可算係一次重大勝利(聽d三姑六婆講阿媽後生果陣生得幾靚的,睇黎我係遺傳左呢個家庭美麗既一部份。) 

老徐當然唔憤氣係呢方面輸左俾老竇啦,而老竇就一直維持上風,直至我出世之後… 

個天好似想繼續食花生睇呢對冤家繼續鬥,雙方各生左一個仔—就係我同埋徐朗言。 

當然,虎父無犬子;Hi Hi都係生返Hi Hi仔。我由細開始就俾佢蝦:運動輸、身形輸、自信輸,除左讀書兩個都係傻的嗎勁。 

每次見面都係俾機會佢兩父子囂張,但唔接戰又好似淆底喎﹗我明你既老竇﹗
 
老竇將d報紙放係一二邊:「頭先唔記得講,你幾時去剪頭髮啊﹖d頭髮咁長,你想做女人啊﹖你學校唔捉你架咩﹖」。 

我怕剪左你會後悔啊:「吓…學校無捉啊…就快剪架啦…。」。 

雖然入左校隊,但仍然陰陽怪氣;老竇除左繼續懷疑真偽,亦都嘆左口氣。 

「點解個衰仔愈大愈似女仔架﹖」老竇係心中發出問號。 

叫我準備,其實我都無咩好準備;只好加多件外套遮一遮我愈來愈s形既身段;特別係個胸,好似又發左育咁既﹖最近個運動bra愈來愈緊﹗ 

頭髮再拉返低d,等對方覺得我係一個隱青多過係一個女仔。 

結果我就如平時男裝出街咁毫無分別。 

我同老竇都深知唔係飲茶咁簡單,係一次既挑機﹗但可惜既係我根本無能力還拖。 

轉眼間我同老竇已經走左落街搭小巴,準備到茶樓赴會。 

沿途依舊貫徹閃縮本色,見到熟人鄰居頭dupdup唔出聲;老竇責難左我幾次,對方都見怪不怪。 

「榮叔﹗返左黎香港啊﹗」個個既開場白都係呢句,老竇熱切地回應緊既時候;其實個心一早就飛左去茶樓、老徐既約會。 

我又何嘗唔係呢﹗依稀記得幾個月前見過徐朗言;咪又係大大隻隻樣樣衰衰要舉高頭先望到佢咁樣囉。我仲俾佢恥笑發育不良。 

矮有咩唔好啊﹖矮長命d啦﹗心血管run得好d啦﹗行街唔會撞招牌啦﹗我同自己咁講。 

但實質都好明白呢種係屬於自濁既行為;講多幾次就開始為身高自卑。 

點解我識親d男性都咁高大架﹖除左肥輝同阿康呢兩個同我難兄難弟既潺仔之外。 

唔記得左岩岩同佢地兩個反左面添… 

終於,面前如鴻門宴既設宴場地—美心大酒樓映入眼前。同以往一樣,面對呢種事情我都係想打退堂鼓既。但望住老竇堅毅既神情,腦裡回憶起自己既不濟同老竇失望既表情;為左自己,為左老竇;死就死啦﹗
 
臨行前,阿媽依依不捨地拉住我衫尾;細水長流地對我講:「阿女,你要小心啊﹗」。啊﹗多麼感人偉大的母愛哦﹗ 

星期日,茶客絡繹不絕;老竇往四周探頭,不見老徐身影;又拉埋我求其開左張四人枱。 

「普洱滾水。」連老竇既不安感都越來越濃烈;輸左咁多年,應該都習慣啦下嗎﹖ 

而累到老竇輸足咁多年既我,一早緊張到手心出曬汗;老竇要對付老徐,我都要對付徐朗言。老徐都話 
只會冷嘲熱諷,徐朗言呢就鐘意郁手郁腳;我點夠佢玩啊﹖ 

兩父女默默無言地相鄰而坐,氣氛忐忑。 

「喂﹗老陳﹗咁早到啊﹗」。一道熟識既勁屎聲從身後揚起,我倆反射性地回頭張望,果然係老徐。 

老竇皮笑肉不笑地反擊:「乜咁晏啊﹗唔記得較鬧鐘啊﹖」。 

「無﹗個衰仔啊,唔知俾佢行咩狗屎運入左籃球校隊;岩岩先練完波。邊夠你咁得聞丫﹗阿樂仔咁顧家成日痴係屋企﹗」。 

一見面就句句有骨,刀來劍往;老竇被老徐既呢句窒到面色發紫。 

「係囉榮叔﹗陳俊樂就好啦﹗可以成日留係屋企﹗我就唔同呢,又要去呢到比賽果到比賽,又要兼顧讀書;真係好唔得閒架﹗」徐朗言講緊野既同時,父子倆亦施施然地坐係我地對面。 

老竇忽然好似捉住左個水泡,眼有靈光:「係咩﹖我個仔都入左校隊,平時訓練都好唔得閒。」。 

語氣雖冷,但係充滿反擊既意味。 

當然,徐氐父子緊係唔信啦,「阿樂仔咁叻仔入到﹖真係光宗耀祖囉﹗」老徐語帶諷刺地說。 

「你都入到﹖唔係嘛﹖你學校爭人爭到咁既﹗」徐朗言更加係表露無遺。 

老竇再次失利,面色轉變到黑黑地。 

咁我真係講大話既…我最多係校隊最勁揪人物﹗…既調戲對象姐… 
 
「既然大家都咁好籃球,不如去鬥返場波啦﹗」琴日餐茶局,老徐下戰書。 

本來係話即日鬥,驚到我茶都爭D噴出黎;係我堅持我有根骨酸痛,無名種毒啊等等既傷患纏身後,先肯改期去兩個禮拜後。 

「樂樂你係女仔,好難同D猛男鬥架喎。」獅兄挨係我身邊,不顧旁人目光。 

「我仲有兩個禮拜﹗…我知自己係弱左D…咁你有無方法幫我拉近返D距離啊﹖」我又一次有求於獅兄。 

獅兄一臉為難:「辦法唔係無既…我知道有一種西域傳來既交合大法,可以將我既功力傳俾你﹗哎呀…﹗」我狠狠地踩左佢一腳,等我仲咁留心聽﹗ 

「唔好玩啦﹗好緊要架﹗」我不滿地抗道。 

「嗯…睇黎要黎一次為期兩星期既特訓啦…」。 

那邊廂,阿康同肥輝正與其他籃球隊隊員練緊波。佢地成朝都唔理我,只係兩人都不時投下怨毒既目光。 

「佢地真係嬲左我啊…」我自言自語,此刻正與他倆視線交投。 

「樂樂…你有無聽我講野架﹖」獅兄正與我獨佔另一半場。 

「…吓…啊…你講多次丫唔該…」。 

「係唔係我地既身高有D距離…」獅兄用手作比劃狀,「要抱起你拉返近你先會專心呢﹖」一貫嬉笑道。 

「認真D啊﹗」,「係你唔專心喎。」,「就算我唔專心…你都要認真﹗」。 

搞左咁耐咩都練唔到…反而好似同佢打情罵俏咁﹗ 

「兩星期既特訓,貼身果隻。」語氣帶點嚴肅。 

「要幾貼身啊﹖」,「日對夜對果隻。」。 

獅兄揚一揚眉毛:「要效率就當然唔能夠放過任何一個適合既時間;樂樂介唔介意搬黎同我住兩個星期啊﹖」。 

「介意﹗非常介意﹗」我條件反射,自然地回答;同你住一晚都唔得了,兩個星期仲有剩既﹖何況,真係有咁既必要咩﹖ 

「如果我地同居,就可以無時無刻咁貫輸戰術意識俾你;當年Michael Jordan都係同佢個教練咁練波架。」。 

真係架﹖
 
雖然我唔係籃球愛好者,但都知道Michael Jordan好勁揪。 

如果一個咁勁揪既人物都係咁練波…咁係唔係有參考既價值呢﹖係籃球層面上,獅兄絕對有上佳技術。會唔會真係有用呢﹖ 

「Michael Jordan真係咁練波架…﹖」我試探地問。 

獅兄正色道:「當然。Michael同佢既教練David Button持續同居左三年先有咁深厚既技術創造咁輝煌既歷史﹗」。 

睇黎呢個方法真係好勁揪喎﹗同局左三年就稱霸NBA;兩個星期應該對徐朗言夠做既﹗我為難地皺起眉頭,同獅兄同居堪比入虎穴與老虎同眠;點知佢會對我做D咩架﹗ 

「如果唔同居…最多係戰術意識層面上弱D姐…我淨係要係短時間內增強到實力,可以同一個校隊男性匹敵既實力﹗」我依舊決定尋求唔駛同居既方法。 

「No﹗No﹗No﹗樂樂你實在將戰術同意識既重要性睇得太低﹗戰術同意識係各項體育項目都最為重要﹗你睇 fuck off james…啊唔係﹗Lebron James都要同Wade啊…Chris Bosh啊組三巨頭都贏唔到隻戒指就知重要啦﹗」。 

「佢地贏唔到喎…」咁叫唔叫舉例錯誤啊﹖ 

「就係因為佢地空有實力,但係就係戰術意識層面差囉…而呢兩樣野都要長時間浸淫,疲勞轟炸式既傳輸;樂樂你已經遲起步啦,更加要把握所有可以把握既時間。」。 

獅兄個樣睇落又真係好正經。 

係呢一刻,戰勝徐氐父子既希望泡泡變得愈來愈大—徐氐父子失望既表情,自己實力既提升;最重要係 
老竇久違、滿意而喜悅既神情。我真係好想贏返次,唔再令老竇失望。 

我垂低頭作出最後既掙扎,同獅兄住又真係危險喎…但同佢住兩星期就可以令老竇開心…點算好呢﹖ 

「好啦﹗如果你呃我,我一定唔會原諒你﹗」我抬起頭,堅毅地說。 

「呢個傻妹琴晚係唔係食錯野呢,突然又咁好呃既﹖」獅兄心想道。
 
「你一定一定一定要令我變強啊﹗」臨返屋企前,我對獅兄千叮萬囑。如果佢呃我,我一定一定一定唔會放過佢﹗ 

但要搵咩原因唔返屋企訓兩星期呢﹖肥輝同阿康又同我反左面,想扮野去佢地屋企又唔得。 

點算好呢﹖我坐係屋企樓下小劇院既席上吹左差唔多半個鐘冷風;獅兄話呢家野愈快愈好,時間就可以把握得更多;最好就聽日開始特訓啦。 

我都係咁話﹗兩個星期其實話多唔多,話少唔少。 

岩岩叫獅兄幫我諗原因,佢直接拎部手機出黎作勢打去我屋企直接講要我同佢同居做特訓,順便提親;我差D禁佢唔住﹗ 

係呢方面獅兄都係唔可靠…究竟要用咩原因呢﹖ 

係我仍然苦惱沉思之際,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望一望號碼,毫無印象:「喂﹖請問係邊位﹖」。 

話筒傳來親切女聲:「喂,樂樂﹖我係表姐啊﹗你最近過成點啊﹖有無咩唔舒服啊﹖」原來係表姐﹗ 

「…表姐﹗我最近…幾好丫…」係同兩個好朋友絕左交咁姐;「咁你呢﹖」。 

「我啊﹖呢排忙到死啊…係呢樂樂,你有無覺得自己既身體有咩變化,又或者可以靈活地操控變男變女咁啊﹖」表姐講到最後有D竊笑既感覺。 

我臉上一紅,反射地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聽到我呢個秘密,同時壓低聲量:「表姐啊﹗你又笑我﹗」。 

「嘻嘻…咁即係有無姐﹖又或者其他方面既問題﹖」表姐鍥而不捨 

思前想後,我諗無掛:「都無既…大致上都係咁啦…」。 

「你個獅兄呢﹖你地發展成點啊﹖」表姐你咁八掛既﹗ 

「吓…」我地已經去到談論緊同居既階段啦表姐,但唔通我咁同你講咩﹗表姐一定會反對女兒身既我同獅兄同居,再轉達比阿媽聽;到時我既贏波大計就無啦… 

我要令老竇高興返﹗為左呢個目的,我要豁出去﹗ 

突然靈機一觸,我可唔可以借表姐過橋呢﹖
 
要點同表姐講呢﹖本來我就不擅詞令,仲要咁趕急去作大話… 

「樂樂﹗你做乜唔出聲啊﹖係唔係你個獅兄蝦你啊﹖」表姐見我唔出聲,焦急地說。 

佢有邊日唔蝦我架:「唔係…」。 

「你地既小戀情出現問題呀﹖」表姐繼續窮追。 

我個大話出現問題。 

「…」。 

「樂樂你唔出聲即係俾表姐講中左啦﹗係唔係佢係出面有第二個啊﹖…佢唔會係搞大左你個肚啊﹖」。 

啋﹗表姐你點會咁諗架﹗我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無論係男係女,都仲係處黎架﹗ 

「表姐啊,你諗得OVER左啦…」。 

「好在﹗…咁…你係唔係同佢發生左親密關係啊…﹖」。 

「你再糾纏係呢個話題我就收線架啦下。」我冷冷地說。 

表姐既話題突入令我無辦法專注係創造大話上。 

「表姐都係擔心你姐樂樂﹗你知愛情係會令人盲目架啦﹗」。 

你冷靜d俾我借埋你過橋先啦﹗ 

「…表姐你放心啦…我根本就無同佢拍拖…我唔會接受佢架﹗」。 

「吓…點解啊﹖」。 

真係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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