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的便到達地下,我跟著保安員往他們出事的地點跑過去,只見一大班警員已經到達並在封鎖現場。
 
「就係前面啦,你過去睇下。」保安員說。
 
是在拍電影嗎?大量的人在駐足圍觀,記者亦已經到場並瘋狂拍照,鎂光燈此起彼落,我還看到有一個救護員在為阿健做人工呼吸。
 
阿俊呢!?
 
只見阿俊就躺在阿健的不遠處,頭部像受到襲擊一樣頭破血流…….救護員不停的為阿俊止血,而在場的警察不停拍照,還把散落左地上的物件用粉筆圈起辨認。
 




「阿俊!阿健!」我瘋了的一樣往他們的位置走去。
 
古時有句老語「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也曾經幻想我們就像「作死不離三兄弟」那樣,一樣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是一個「陀衰家」,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失去了若珍,還有因為自己而讓他們不幸成為替死鬼。
 
「先生,呢度唔入得黎架!唔好阻住警察同救護人員做野!」一位警察用手把我截停。
 
「阿sir,裡面既傷者我識架,佢地本身上黎搵我,但係唔知點解發生意外,我想過去睇佢地呀!」我急著說。
 
在我們爭拗的時候,只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劉啟發的聲音:「俾佢過黎啦,我認得佢呀!」
 




是劉啟發?那麼巧他也是今次案件的負責人嗎?
 
劉啟發揮手示意我行過去他的身邊。
 
「佢地係你朋友?知唔知發生咩事呀?」劉啟發說。
 
「我本來約佢地上黎吹水,之後諗住一齊去警局搵你,因為我發現左一樣野可能可以搵到個兇手,點知突然之間,樓下個看更走上黎同我講我朋友有事,於是我就立刻衝左落黎。」我說。
 
「你發現左咩可以搵到兇手?」
 




「你地走左之後,我自己再睇睇有冇咩唔見到,我發現其中一個放金飾既夾萬唔見左,不過最重要既係裡面裝左一個GPS系統會顯示到個夾萬既位置。」
 
「咁你而家知道夾萬響邊未?」
 
「個GPS跟蹤系統裝左響我太太個電話度,不過我發現個兇手偷埋個電話走,所以我而家冇辦法搵到佢…….」
 
劉啟發聽了我的說話之後,在低頭沉思著說:「咁啦,你同你朋友去醫院睇下咩情況先,今次成件事都唔簡單,我地要時間整理一下資料,有消息我地大家就互相再通知對方啦!」
 
「好!保持聯絡!」
 
救護員很快便把他們送上救護車,我見狀便立即跟上其中一架救護車往醫院進發。
 
「DO……DO…….」救護車的儀器不停的發出電子儀器的聲音,感覺很孤單還讓人有一種心驚的感覺。情況就像坐著一架Bentley會覺得自己很高尚,坐在Ferrari 內會覺得自己是二世祖並莫名其妙地會產生一種虛榮感,可是坐在救護車裡,每一次也會讓我感到自己或是身邊的人正在走進一條不歸路,而自己的生命彷彿已經不能再由自己控制。
 
眼前的阿俊被救護員做了急救後,初步看來還有心跳,至少在我的認知裡,只有沒有心跳或生命跡象的人才需要做人工呼吸吧,一想到這裡我便知道在另一架車的阿健,程況絕不樂觀。




 
我不相信神,也認為那些基督徒飯前飯後祈禱,無時無刻宣揚神的偉大是那麼的煩厭,只是這刻的我可以做的,除了向神祈禱之外,我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做。
 
我閉上雙眼,誠心禱告,希望神不要那麼殘忍,在那麼短的時間一下子奪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