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所料,當我致電給他們父母的時候,他們無不感到驚訝,我交代了一下現時身處的位置之後,並著他們盡快趕來醫院。
 
我回到急症室的位置等候,希望醫生可以盡快告訴我他們倆個人的消息。
 
晚上的醫院如早上一樣燈火通明,感覺不到一絲恐懼,可是只要想起每日在醫院內有人因為各種原因而死去,內心便感到有點不是味兒,我也很佩服那些日本AV竟然夠膽在醫院拍攝,他們難道不怕褻瀆了剛去世的人嗎?
 
「踏!踏!」一下下急速的腳步聲從遠至近傳來。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阿健和阿俊的父母。
 




「世伯,伯母!」我走前去迎接他們,我內心有點緊張,對於他們的事我應該從何說起?
 
「曦仔!發生咩事呀!做咩健仔會無拿拿出事架!」健媽緊張的捉著我說。
 
「係囉!咁阿俊而家點呀?」俊媽接著說。
 
「其實我都唔太知發生咩事,佢地倆個響我屋企樓下懷疑俾人襲擊,係大廈看更認得出佢地係我朋友先通知到我咋。」
 
「咁佢地而家情況點樣?」健媽雙眼通紅地說。
 




「未知,仲響裡面搶救緊………不如你地坐低等下先,而家我地都做唔到啲咩。」我指著附近的空坐椅說。
 
氣氛變得有點沉寂,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可以安慰到他們,只見醫院裡的護士和醫生在急步的走來走去,我幾可聯想到情況其實不太樂觀。
 
可是,為何他們會同一時間發生意外?從阿俊頭破血流的情況看來,他顯然是被人襲擊所至,可是現場看不到有任何兇器,難道是「扑頭黨」?我還記得劉啟發說過「今次件事唔簡單」,為何他會這樣說?他掌握了什麼資訊?
 
我本想立刻去找劉啟發,可是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能那麼不負責任的離開。
 
「葉子俊既屋企人響度嗎?」一個戴著眼鏡,樣似吳啟華的醫生說。
 




「喺度!」我們快步的往醫生的方向走過去。
 
「你地係葉子俊既屋企人?」醫生說。
 
「係呀,我係佢阿媽,我個仔點呀?」俊媽說。
 
「葉子俊既頭部受到重創,腦部嚴重出血,我地而家要即時同佢做手術,抽返啲血出黎,如果唔係佢既性命會有危險,不過即使手術成功都好,有機會佢會有後遺症,如失憶,全身癱瘓或者變成植物人,今次呢個係高風險手術,所以我地要得到你地既同意先得。」
 
「吓!點解會咁架!仔呀!!!」俊媽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已經哭成淚人。
 
「唔做手術得唔得呀,醫生。」俊爸說。
 
「唔做手術既話,我驚佢過唔到今晚。」
 
「咁……咁做啦!醫生,我拜託你,你一定要盡力救佢,我得一個仔咋!」俊爸捉著醫生的手說。




 
「醫生!咁你地有冇陳永健既消息呀?佢應該都係響急症室入面架!」健媽亦爭取機會問醫生有關阿健既消息。
 
「對唔住!我地已經盡力架啦,不過佢頸部折斷,我地救唔返,你地可以入去睇一睇佢。」
 
聽了這句說話之後,健媽便突然之間暈倒在地。
 
場面有一點混亂,醫生立刻安排護士到場協助,而醫生索取了俊爸的簽名之後,便急步離開。
 
<< 節哀順變說就輕易,做起來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