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每逢星期日做義工後,也會跟Carmen、水靈和Ron一起吃飯。跟Ron相處多了,發覺他很愛錫水靈。而且聽水靈說,他愛屋及烏,對她的家人也很不錯。看來水靈沒有選錯夫婿,我也替她感到高興。死妹釘方面,三月尾時她告訴我政府果然將淘大E座隔離了,而Ron因為聽從她的意見,全家在隔離之前先住在別的地方而逃過一劫,亦因為這件事令到他們的關係更加親密。至於Carmen,我間中上下班時也會約她一起去吃早餐或晚飯。雖然相處多了,但她還是有點沉默寡言。不過還好的是,她也不抗拒我的邀約,明晚我就約了她去看電影。
 


我站在衣櫃前,正在挑選明晚跟Carmen約會的戰衣。正苦惱之際,風鈴卻噹啷噹啷的響起來。

我拿起紙杯道﹕「咩事呀? 我而家好忙呀!」

水靈焦急道﹕「我聽日約左佢去自修室溫書呀,你快啲幫我睇吓咁樣著好唔好啦!」



哈!她也正在挑選衣服嗎?

「好啦好啦,睇吓你著成點? 」接著我將眼睛湊在洞上。

一看之下,真的叔叔不行鳥!只見她穿著吊帶背心迷你裙,再配上黑色絲襪,一雙長腿在黑絲的包裹之下顯得特別修長。至於上半身,雖然她並非波濤洶湧之輩,但穿起吊帶背心還是挺有看頭的,而且露出了迷人的鎖骨,更增添另一番女人味。

她雙頰緋紅,忸忸怩怩的站著,手上拿著束頭髮的橡筋又拉又扯的,顯得極不自然。

「哎呀!」她驚呼一聲,原來是手上的橡筋丟到到上了,她馬上彎腰一撿......



砰!

嗚呀!她彎腰時露出的乳溝害我把頭撞到牆上了......

她已經撿起了橡筋站起來,聽到「砰」一聲後問道﹕「咦? 咩聲呀? 」

我連忙解釋﹕「無...我書枱本書跌咗落地下啫......」

她沒有在意,緊張的問道﹕「點呀點呀? 我著成咁得唔得呀? 」



我喉乾舌燥,吞了一下口水道﹕「你...你搞咩呀? 著成咁想色誘佢呀? 」

她紅著臉嗔道﹕「又係你話要著得性感啲嘅!」

性感也不用這麼露骨吧? 你這樣子簡直是引人犯罪啊!

「性感都分好多隻㗎,你而家呢款......嗯...你可唔可以性感得嚟又含蓄少少,比返多少少少女嘅味道出嚟呀? 」我不敢直接說她穿得淫蕩,怕她一下子發飆了。

「你好麻煩呀!咁即係點呀? 」

「唔要黑絲襪同埋迷你裙,嗯...你有無長啲嘅裙呀? 」

「有有有!你等等。」說罷已經將洞口遮掩著。

等了一會兒,我聽到她道﹕「得啦。」



我又從洞口看過去,這次她穿了一件及膝裙,雖然上半身還是背心,但比起剛才那一件吊帶的含蓄得多了。

「嗯,咁就差唔多,你再著多件薄外套就啱喇,性感之餘又夠少女味,一定引死佢。」

「加件外套會唔會含蓄得滯呀? 」

「件外套呢,就主要唔係比你著嘅,係比你除嘅。你到時把握時機,除咗件外套show一show你個膊頭,show一show好喇,唔好show太耐,跟住就著返佢,佢一定比你引到流哂口水。」

她紅著臉道﹕「你估佢係你咩!咸濕伯父!」

「信我啦!男人都係咸濕㗎!我教多你一樣嘢啦,對付男人最緊要虛虛實實,約隱約現,睇到啲又睇唔到啲,咁樣先可以吊到佢條癮。如果你一開始就比哂所有嘢佢,佢覺得無挑戰性好快就會無新鮮感搵過個啦。仲有你平時同佢相處都係,一定要欲迎還拒,忽冷忽熱,介乎喺冷淡與熱情之間,正所謂一啖沙糖一啖屎,搞對佢籮籮攣,個男人先會覺得有挑戰性,先會主動出擊。咁到時唔駛你表態佢都會主動追你啦!」

「唓!都唔知係咪嘅!」



「我幾時有昆過你啫? 」幫她選好衣著,我想起有事情要問她﹕「喂你有無幫我問下小Carmen佢屋企發生咩事呀? 」

「有呀,我study leave之前有專登去搵過佢,不過佢真係變咗好多,好似好唔開心又唔願講嘢咁,我問極佢都唔係好肯講係咩事。不過放心啦,你比啲時間我,等我考埋試我會搵佢傾吓啦,到時再話你知啦。」

「咁唯有係咁啦。」她正在考會考,我也不想太麻煩她,這件事唯有等她考完試再說吧。

「係喎,咁你而家同阿靜發展成點呀? 」她辦完了自己的事,就開始八卦我的事了。

「幾好呀,我聽晚約咗佢去睇戲。」

「哈唔錯喎!駛唔駛我比啲意見你著咩衫呀? 」

「嘿!就憑你? 唔知頭先係邊個教你著衫呢? 」

「唓!男人睇女人同女人睇男人又點同啫!」



說的也是,聽一聽她的意見也無妨吧。

「好,你等等,我著套衫比你睇吓。」接著我換了一套比較斯文的偽文青裝束。

「得喇,你睇吓。」

過了一會,她道﹕「呀估唔到你呢個大叔換返套衫都似返個人樣喎......我即刻諗到用八個字形容你,就係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先不管「禽獸」和「敗類」,另外四個字是稱讚我穿得好看吧!這個死妹釘,讚人還要損一損對方。

「哈!我當你係讚我著得好睇㗎啦!」

「嘖!唔知醜!......不過呢,我覺得你戴返副眼鏡會好睇啲。」



「會咩? 」沒有近視戴甚麼眼鏡?

「嗯!我記得阿靜講過呢,佢覺得戴眼鏡嘅男仔睇落去會斯文啲。」

「係吖? 不過而家都買唔切啦,下次先啦。」然後我打了一個呵欠﹕「喂好夜啦,我要瞓啦,你聽日加油啦。」

「你聽日都加油啦!晚安。」

我放下紙杯,眼角瞄了那洞一眼,驟然覺得洞孔好像小了一點。於是我湊近看清楚一點,又發覺好像跟之前一樣。

大概是睏了眼花吧,還是早點睡好了。
 


第二天晚上,我跟Carmen順利約會。雖然我還是沒敢觸及她的家事,不過這一次她很樂意分享她工作的情況,還有一些在外國的見聞,總括來說整個約會還是很愉快的。至於死妹釘,由於當晚那個洞沒有出現,我只好留待下次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