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屁股著火的貝拉高速飛向遠方,雅克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要是連喝醉發飆後的貝拉也是這個下場,就是說自己的實力最起碼已提升到同樣的層次。

不過他看來看去,總覺得那逐漸變小的貝拉的身影,好像還是太大了。

“好像有甚麼東西附在貝拉的身上……糟糕!是咖啡!”雅克如此雷霆一擊把貝拉打飛,就是為了避免他的魔獸身份在人前揭穿,也沒有考慮到當時貝拉還正在跟咖啡在糾纏著。

“拜託,好歹也是水系的前輩,千萬不要死掉啊。”雅克馬上拔足狂奔,直往貝拉墜落的方向去。

雅克憑著在冒起的一團濃煙,很快就找到了兩人確實墬落的地點。





“幸好剛才打得夠遠,這裏附近似乎沒有看戲者了。”

首先是來幾個水球術把周圍牽連到的山火弄熄。

“這傢伙是個變態,傷勢是不用擔心的啦。”為了確認,雅克隨手拾起貝拉,拉扯一下四肢又檢查了一下小雞雞,從他身上搜到了魔法粉筆,便用來畫道門然後把貝拉丟了進去。

“縛著他!他喝醉了,小心不要被他搗亂!”雅克朝裏面的羅德喊道。看到羅德顫掉的手指頭指著自己,雅克連忙轉過身來,看著身後那表情甚至還更加難看的咖啡。

“你甚麼都看到了,對吧?”雅克嘆口氣,朝咖啡慢慢走來。





咖啡聽到這話,似乎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連忙想要爬起身來逃命。但他在連場大戰已累積了不少的傷,再加上又搭上了火龍翔閃擊的順風車,雖然沒有被劍砸中,可是這長距離的拋擲,狠狠著地,倒不是貝拉以外的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他能夠保住了命,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別勉強!你的腿骨折了!胡亂動的話會治不好的!”雅克彎下腰來按著他的肩膊說道,“別怕!我沒打算殺你滅口!”

“痛!”咖啡的肩膊也有骨折,被雅克無意一碰,痛得他大喊起來,一個掙扎,剛才已被火龍翔閃擊的火勢燒焦的夜行衣,隨即寸碎了半件。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我好像還有點聖水……”





“別碰我,我自己會治療!”

“不用客氣嘛!大家也是水系的同學,何況你大部份的傷勢也是因為我們兩個造成的,把裏面那件都脫掉吧,都滲出血水來了!”

“水系?你剛才明明使用了火系的劍術!我叫你別碰我,啊!”

“喔,不好意思,弄碎了……咦?這東西……不就是傳說中的……”雅克拿著他從咖啡手中脫下來的碎布條,“纏胸布?你你你……”

那個靈活冷靜的蒙面刺客,現在竟成了個幾乎身無寸縷的裸女,毫無抵抗力的半躺在雅克面前!

咖啡把身一扭,那破剩一半的頭套也滑脫下來。果然是副標緻女生的臉孔,五官輪廓異常精細,尤其一張豐滿紅潤的嘴唇,讓人感覺到一股脆弱的嬌嫩。她一頭金色的長髮貼服地全向後梳,緊緊的結了個髮髻,讓女人味收歛了不少,再加上那纏胸布掩飾著曲線,穿著一身夜行衣在山林裏混水摸魚,的確不容易察覺出她是個女生。

可恨她極力想要遮掩著自己裸著的上身,但其受了重傷的肩膊,讓她的手臂根本提不起來。勉強收縮“可視面積”之下,反而把一雙柔軟無比的乳房,給擠出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來!

“她、她是幾年級的女生啊……我班的同學們還有半數未開始發育啊……”雅克心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無、無恥!別看!”不管她多麼生氣,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恐怕在她有生之年,也沒遇過這樣無力的狀況。

“別怕!我沒有惡意的!讓我把自己的衣服給你……”雅克為表誠意,便脫下了頭套,儘量以最友善的笑容和語氣,企圖緩解她的焦慮。

但怎知道咖啡看到雅克脫衣服,竟掙扎得更強烈了。

“別過來!你這個變態!”

雅克嘆了口氣,心想,人家很忙之後還有很多手尾要收拾呢,好吧既然你認定了我是個變態,我就變態一次給你看。

“嘻嘻嘻……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心底裏的渴望,我也就不再裝純情了!來吧!”雅克裝出一個他認為最變態最飢喝的臉,雙手按著咖啡的膝蓋,作勢兩邊向外一掰,同時把那醜惡的臉突然哄上前來!

咖啡尖叫一聲,昏倒了。





雅克默默地脫下上衣,包裹好咖啡的身體,便把她抱進去魔法研究部,然後關上了魔法門。

叮囑了羅德好好治療她後,便沉默地把夜行衣換了下來,穿回普通的衣服,也不蒙面,然後用自己的魔法粉筆,回去剛才那戰場上的進入點了。

回到戰場上,雅克仍回復不了心情,重重地呼了口鬱悶的氣,過了很久,才碎碎唸道:“唉……裝善良臉完全沒有說服力,裝色魔臉便馬上讓人家相信了……我的樣子就長得那麼沒品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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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換過了心情後,雅克稍為視察一下戰場。雖然貝拉已經消失,但是戰鬥似乎仍在繼續著,這讓雅克感到有點意外。

其實剛才他冒險當眾使出火龍翔閃擊時,已很擔心會有一大票人會從後追趕,企圖想要搞清楚是甚麼回事。





所以他才那麼急於要把貝拉和咖啡都丟進魔法研究部,然後從蒙面人變回雅克本尊回到戰場上來。這也是不想被人聯想到,他就是剛才使出那記火系劍招的人。

由於咖啡已差不多知道所有的秘密了,既然雅克不打算殺她,那即使讓她也知道魔法研究部的存在,也沒甚麼大不了,所以想也沒想便把她抱了進去。

何況他現在也掌握著咖啡的一項重大秘密呢。

“呵……原來那女生……那個部份,還是陷進去的,看來還沒有人把它吸過出來呢。”正自想入非非之間,雅克被一連串粗魯的喊叫聲礙住了思緒。

“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們全都休想走!”里奇蒙朝著某方向叫喊著。三、四名風系三年級生已挾持著班揚等五人。

除了他們之外,跟貝拉糾纏後只剩半條人命的羅拔,也被扯著頭髮給拉了進來。

由於貝拉造成的藤蔓已完全消失,此時的戰場看起來空曠了很多,不過四周的樹木倒的倒,滿地是碎石泥巴,已完全成了個廢墟樣子。





“你想怎麼樣!里奇蒙!剛才丟的臉還不夠嗎?”比爾道。

“我勸你還是快點找條褲子穿上吧。成何體統?”班揚恥笑道,珍妮花等女生隨即掩嘴竊笑。

“丟臉?”里奇蒙神情已有點瘋癲,他在炫耀地搖晃著他的雞雞,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今天晚上,我里奇蒙就要從新定義甚麼叫“丟臉”!有實力的人,永遠就是有面子的,不管他有沒有穿褲子!倒下來的人才叫作丟臉!哈哈哈哈……今天晚上讓我丟過臉的人,現在必需全部給我雙倍奉還!”

“可是,我們根本沒跟你本人對戰過……”羅拔可憐兮兮地道。

里奇蒙頓時脹紅了臉,但這時候的他豈是會講道理的?“我才不管!有份打架的!沒打架看戲的!今天晚上全都不準走!看到過本少爺寶貝的,自挖雙眼或者自斷一臂,不然待會被我逮到了,下場會更慘!”

雖然這麼恐嚇著,但其實大堆看戲者們並不那麼害怕,還是事不關己似的站著。其實看戲者們的心理總是很大膽的,因為同伴太多,站得又遠,再說講話者里奇蒙本質又是個笑柄,他的手下又大部份都在跟米加一夥在激戰,要抓也抓不著自己吧。

但里奇蒙這樣說,總是犯眾怒的。你們好端端的私人恩怨,竟然要燒到了無辜看戲者的身上去,這是甚麼道理?

里奇蒙的囂張其實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帶來的那一隊風系戰士,在戰鬥形勢上已完全壓倒了火系戰士。風系那邊以三年生為主,而火系則以二年生為骨幹,整體實力本身就有著一段距離。

但要是有米加領導的話,火系戰士還是可以跟對方一拼的。

只是米加自己也忙於生死瞬間的戰鬥。他的對手格拉沙和他實力相近,受傷程度相若,理應還有得一拼。只是如今對方還有另一人加入。

正是那個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精力充沛又身體健康的另一位風系四年級生。此人的實力比健康的格拉沙稍遜,但如今的危險程度卻比格拉沙更甚。

米加在二人夾擊下,只能採取守勢,根本不能分神領導手下的團隊。他的弟弟米基雖然穿好了褲子,但以他的實力根本沒資格參戰,故也只能讓他坐著喘息。

“哈哈哈……米加!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除了等高人相助之外,你就甚麼也做不成嗎?”里奇蒙笑道。剛才那個火系神秘人物一擊打飛了那個超級變態的地系高手,曾讓里奇蒙沮喪了一段短時間,但當發現那個神秘人物似乎就這麼消失了的時候,他頓時覺得機不可失,便又再囂張起來,打算冷手拾起這個熱煎堆,做今天晚上的最後贏家。

“呸!即使剛才那人不再回來,單憑我米加一人,也可以把你們全都打倒!”

“那就放馬過來啊!我很期待!”格拉沙擰笑道,手裏的風切匕首從未停止下來。

“格拉沙!要是你是個要尊嚴的男子漢,就跟我一對一決勝負!讓我米加輪流把你們兩個打倒!”

格拉沙和另外那個四年生相視一笑,“尊嚴?男子漢?我們只知道,最後站著的人才叫作有尊嚴,被打倒的人甚麼也不是!”

“真是有怎麼樣的主子就是怎麼樣的奴才!”米加啐道。

“對啊!這就是我們道森家族的生存方式!”里奇蒙笑道,“不論用任何手段,最後站著,最後活下來的,永遠是道森家族!”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待會還能不能站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隨即被這把期待以久的聲音吸引著,全都轉過頭來張望。那位紅頭髮的少年,傳說中“蒙面六人眾”的領頭人,正站立在戰場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