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區《Blockade Area》: chapter 5:無能為力
當我一打開門個陣,冰耀同一誠衝到走廊旁邊嘅牆壁,係天台嘅死角位,所以係無辦法狙擊到走廊另一面
跟著我亦衝上前並撞向牆上,同時間我亦聽到遠處傳來「呯」一聲嘅槍聲...子彈剛好係我腳邊擦過,並反彈到地上,「險過剃頭...」
「良生你由正梯度落去...而一誠你沿住走廊去副翼大樓再由化學室穿過去樓梯個面,而我會反轉頭行後樓梯」
如果根據甘樣嘅計劃應該會係我直達校務處,而一誠則要再穿過訪客廊先到達,冰耀就要由舊翼大樓穿過有蓋操場先到達...
「冰耀你一遇到佢就立即用plan B,如果冇我地就會照返計劃行事」
「嗯…良生你覺得甘樣真係得?」,一誠嘅表情話比我知佢依然好疑惑
「一半一半...只可以靠運氣,因為...」
「呯!呯!呯...呀!!!!...咔嚓...唥唥...呯...咚...呀！！！」
突然間傳出吾少玻璃爆裂以及一堆人慘叫嘅聲音...吾通已經有其他班開始行動...我地A、B班位於4樓,而C、D班就係5樓...甘姐係已經有人領先去調查
「佢地可能會影響到計劃,但吾理啦,依家唯有等一陣先行動....」
「呀…！！！！！！！！」,慘叫聲接著一浪接一浪甘傳出黎,不斷聽到有人係下面逃跑時踏地並大叫,但吾夠一陣聲音已經逐漸減少...唯一冇停過嘅就只有鐵鏈與地磚磨擦時嘅聲音...
「係小丑...」,正當我打算開始行落樓梯嘅時候,我感覺到自己係畏懼著眼前...腦海不斷浮現出自己被殺死嘅影像...甚至有一刻想回到班房逃避
「良生...take it easy」,冰耀拍打了我嘅背部一下,使我原本怯懦嘅心情都打散晒
一誠和我擊了一下拳頭後便沿着走廊跑去了副翼大樓嘅方向,而我便沿着正梯慢慢行落去
即使已經將腳步收到最細都好,依然仲可以隱約聽到波鞋踩落地個陣「」嘅聲音...心中嘅不安已經使我滿頭大汗,經過了視察之後已經安全到達三樓,「好...仲有三層就到地下...呼...」
人往往只會係最不安嘅時候自言自語,為求嘅都只係一些安全感
但係當我行到兩樓嘅轉角樓梯個陣,眼前嘅牆上已經有一大片血跡係度...而且地下仲有一個人坐左係度,我立即衝上前睇下佢仲有冇呼吸
「喂…你冇...野...嘛...」,話未說完,當我搖了他一下嘅時候...他的頭部便一下子掉了下來,可以清楚睇到喉嚨同脊髓骨嘅平面影像...頭部沿着樓梯一級一級掉到落下面個層度....
然後我回首一看...眼前整個一樓都屍橫遍野...進入禮堂前嘅玻璃門全部破裂晒,碎片片地都係,而且仲有一條只係餘返上半身嘅屍體插左係門框上...
「媽的...」,除左屍體之後,滿地都係被人踩到血肉模糊嘅內臟...我沿着踏滿血印嘅樓梯到達一樓,腳邊躺了一條腹部被人斬開了嘅屍體,連我對鞋底都踩滿血液...
玻璃門上有好多血手印同一推血肉黏了上去...眼前嘅屍體都係D班嘅學生...「Fuck...頭先究竟發生咩事」
然後地上有一條血路...而且有一條冇左頭嘅屍體躺左地上...應該係被拖行了一段距離之後被人殺左...
除了身邊充滿着血腥味之外,加上四周圍一片漆黑...我已經感覺到心臟跳得極快...而且我嘅呼吸亦開始變得急速...「嗄...吓...」
突然間有個黑影係玻璃門後跌出來倒在地上...嚇到我三魂吾見七魄並大叫左一聲,「FUCK..!?」
然後我便嚇得腳軟起來坐在地上...「媽的...心都離一離,嚇到瀨屎甘濟」
眼前只有一副被人斬到遍體鱗傷嘅屍體,不但頭頂插了一把小刀...而且還被人劈開了下巴,整條脷根都露了出來...反了白眼的眼角還有些血淚在流...
陣陣嘅屍臭味就好似一股好濃烈嘅酸縮味...比起經過魚檔嘅魚血仲要難嗅
下意識之下,我已經忍吾住嘔了出來...原來一個人緊張到極點係連呼吸都有困難...
「唥...鈴...鈴...鈴...」
忽然間我已經聽到離自己吾遠嘅附近有鐵鏈嘅聲音...「媽的,吾通係頭先大叫個下引左佢黎?!」
正當我打算企起身離開嘅時候,我雙腿突然軟下來跪在地上...我不斷拍打自己大腿依然毫無反應,而聲音亦漸漸接近...
「Damn...快d郁呀...」已經聽跑步時踏地嘅腳步...已經愈來愈接近...
我咬緊牙關一下子向前一撲並不斷爬向玻璃門後嘅禮堂門口...我並借門柄用力幇自己爬起身,隨手打算推開禮堂嘅木門...「咯!咯!咯!」
lock實左?!點會甘架...!!!!!
我不斷用力推同拉,木門依然被人鎖得實一實...我回頭一看...已經發現無處可逃,我立即轉身跑向樓梯方向,只要快過佢去到四樓就平安無事...!
一瞬間我眼角睄到有一隻手從我右邊伸出來並拉着我嘅右手...同時間我便失平衡向右一跌並被人拉走左,當我打算回頭一看嘅時候,已經見到樓梯上有一個黑影走出來...而且手上並拎着一把割草用嘅鐮刀...
我都未望晒嘅時候已經被人拉去了樓梯旁邊嘅雜物房...然後那個人把門關上並坐在我身上用右手蓋着我個嘴...好細聲甘講左句「冷靜d,吾好出聲...」
係一把女仔聲...吾知點解,聽到佢嘅語氣之後反而令我有點安心,原本一直緊張不已嘅心情亦平覆下來
月亮剛好係窗度照進來,令我更加清楚睇到佢個樣
她的頭髮都垂到我的臉頰,佢有一雙好明眸善睞嘅眼睛,並擦上了淡紅色嘅唇膏,那雙動人嘅眼睛目不轉睛甘望着我...佢同我塊臉只係相距十幾厘米...呢一刻我整個人都平靜下來望着她
「你對眼好啡」她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然後企返起身
「好多人都係甘講...你係..?」
她伸出了右手表示友好「張雅詩,C班」
「你好...我係...」正當我握着她的右手打算自我介紹嘅時候,張雅詩就打断了我嘅說話「B班嘅艾良生呀嘛,原來你又真係幾高下,有冇1米85?」
對位陌生人都可以甘傾得甘自在,睇黎佢係一個好健談嘅人「冇呀,得1米82咋...點解你會識我嘅...」
基本上我地學校除左跟科目就係跟成績分班,字面上甘解,A班就係成績排頭40名嘅學生讀,之後BCD班如此類推甘排,而且因為CD班係5樓授課,所以4班係好少接觸
「搞錯呀...你吾記得左我啦?!我地同過班架之前!仲一齊坐過架!」
「吓...認真?form1?定form3?」係我印象中我好似未同過有甘靚嘅女仔一齊坐,除左阿妤之外...如果有我一定會記得...但係...
呢個時候佢將前面嘅齊陰都撥去後面,梳成all back嘅樣,然後再係褸袋中拎左副紅色嘅粗框眼鏡戴着...並用一把熟悉嘅語氣講左句「艾良生!你又上當訓教!」
我立即目定口呆甘望着張雅詩「女...女...女班長?!你係form3同我坐個個Cindy女班長?係咪?!」
佢張眼鏡除落黎,用那雙明亮嘅眼睛望着我「你終於記得我啦...」
真係女大十八變,過左2年我完全吾認得佢甘濟,升上Form4之後我地都編左去吾同班,然後都再冇聯絡了...
可是已經冇時間比我懷念舊時「點解你會係度嘅...頭先究竟發生咩事...」
張雅詩嘅臉色突然變得不安,並咬了一下自己嘅下唇「係...係traitor...佢叫左D班其中一個男仔帶左我同另外其他班嘅人去禮堂旁邊嘅中文活動室...然後反鎖左我地係度...直到...大停電之後,道門突然間打開左,我地諗住逃走...但係...但係...個個人...小丑...佢...」
她攬緊着自己嘅身體跪在地上哭泣...「原本佢...D班嘅Jack佢拖住我逃走,但因為我小腿被割傷走吾到...所以佢扔低左我逃走...我不斷甘爬...最後躲藏在係度...我好驚...不斷聽到有人大叫救命...但我...真係好驚..」
「已經冇事啦」我用右手搭着佢個膊頭,她二話不説伏在我胸前哭泣着,用那抖擻不已嘅雙手抱緊着我
「嗚…嗚…直到我聽到你把聲...我以為自己聽錯...跟著就開門見到你打算跑去樓梯...然後...我因為太驚...所以...」
「嗯，已經冇事啦,有我係度嘛」
「嗯…嗯…嗯…!」張雅詩一邊哭着一邊微笑着點頭
然後我慢慢打開道門,四周圍都睇吾到有人影,而鐵鏈亦係往下一層拖拽着...睇黎佢已經落度去地下,吾知冰耀佢地點...
我用公主抱方式抱起了張雅詩,「好...我依家帶你上去先...」
雖然佢吾算太重,但抱着一個約50kg嘅女仔行3層樓梯真係有些小吃力
「我係咪好重...呀...?」,張雅詩用手遮着自己塊面,係指縫間望着我怕羞地問道
我只是搖着頭沉住氣繼續跨級上樓梯,只是讓自己少說話能保留體力,然後我便把她放在4樓儲物櫃旁邊...係狙擊手嘅死角位,所以非常安全
「留係度等到天光佢地會接你入去」我放低左樽水係佢身邊,然後向從窗口望出來嘅小k做了一個OK手勢
正當我打算離開嘅時候,張雅詩捉住了我右手,並做出了一個祈禱嘅手勢「小心d,我仲好多野未同你講」
「so was I...」我微笑着面對她,其實我知道早已心中有數...
接著我就不斷甘衝落樓梯,頭先都已經浪費左吾少時間,希望一誠佢地仲未遇到小丑...定抑或已經...
當我走到落地下大堂嘅時候,現在一片寂靜...安靜得讓人有點吾自在嘅感覺,正當我打算另轉身行去校務處嘅時候...
「良生...!!!!!!」一誠嘅大叫令我一瞬間察覺到已經有人埋伏左係右邊...
眼睛在一下子間移動到右邊並見到有一把刀鋒係面前出現....身體已經來不及反應去避開了...「太遲了嗎...？」
我勉強將自己向左邊閃避,刀鋒剛好係我臉上劃過...右耳則被切傷了...我頓時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並滾了幾個圈後立即爬返起身面對着他
眼前呢一個男人...就係小丑...梳着鮮紅色嘅all back髮型並夾雜着點散亂...穿著了奇異嘅連身衣...但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那讓人目不斜視嘅死魚眼卻帶着一股殺意,那一刻我已經知道自己係毫無勝算...那股讓人恐懼得動彈不得嘅氣息,已經令我意識到自己將會死嘅念頭...
我眼角睄一睄去一誠度,額頭嘅汗水剛好滴在地上...「走呀...!!!!!」
小丑立即衝上前用那滿是鮮血嘅鐮刀斬向我,退了一步後我便拎出軍刀擋下了第一擊...那沉重嘅攻擊我切底感受到自己同佢嘅實力差距...
我馬上向後退了幾步繼續擋他的連續攻擊...每擋一下都感受到右手正在發麻...
然後我一個閃避,退步到有蓋操場嘅門口...本身已經擋得好吃力,根本冇時間被我諗點去反擊...
「點解要殺人...」我突然嘅一問令小丑頓時猶豫了一下...我立即衝到佢嘅身旁打算使出「虎落」,但小丑立即用膝頭頂向我個下巴,並一腳伸開了我...
我失去了平衡後撞向了柱度...小丑立即上前追擊,用䥥刀斬向我度....「媽的...吾通已經挽完...?!」
「屌...！！！」一誠立即衝上前打算踢開小丑...但我近距離看到小丑伸脷黏了嘴唇一下...眼神一直注視着一誠...吾通?!
我立即喝止着他「吾好過黎呀...!!!!!」
「嚓....」但一切,都已經太遲...小丑一下子捉着一誠嘅右腳並瞬間劈了下來,血液一野淺到我身上...一誠不斷甘痛苦着大叫「呀....!!!!!!嗚呀.....!!!!!!!」
「啊…！！！！」,我已經怒不可遏,一拳打飛了小丑...而右手嘅青筋已經全部盡露,拳頭上充滿着我嘅怨恨...我立即望着小丑大叫呼喝着他,「起身呀！立即企起身!」
呢個時候冰耀亦立即趕到現場,但他亦沒有因而操手不及,他除下了皮帶並縛緊着一誠嘅右腳,令他以免失血過多而死...
然後佢就抱起了一誠從我身後跑走了,那一瞬間他只是講左一句話「幫我打撚死條仆街...!」
小丑爬返起身後便抹去了嘴角嘅血...跟著撿起地上嘅鐮刀衝向我度...
「合我此意...」我用軍刀扔向佢度,小丑立即擋開了飛刀,一瞬間我亦跑向他身邊,先用一個假動力避開了他的第一擊,然後再一下在勾拳揮向他的腹部,接著再一拳打向他的下巴...毫無保留甘一個side kick踢開了他
小丑一邊不斷承受着我嘅攻擊,一邊向我展開攻擊,我身上已經有多處刀傷...但我一樣沒有理會繼續攻擊...他的臉上充滿着笑容,但反而使我更憤怒
「有咩好笑呀…！！！」我一拳打爆了他的門牙...滿手都係佢嘅鼻血同牙血...「答我呀!」
小丑依然未倒地,臉上嘅笑容反而愈來愈嘔心,究竟佢係咪心理有問題...
「你好強...」小丑嘅一句說話使我突然失去了戒心...當我有返反應嘅時候已經硬食了他一下重拳...「但仲未夠強!」
我跌在地上...當我想爬起身嘅時候,左手已經被鐮刀貫穿,並插在地上...「呀…!！！！」
他立即從身後拎了把菜刀出来...並一下斬向我嘅背部「呀…！！！！！」
那股痛楚就好比肌肉撕裂還要痛...我已經失去晒動力繼續戰鬥...我躺在地上仇視着小丑,他的眼神並沒有一絲動搖...然後再劈下第二刀...「呀…！！！！！！！！！」
正當他打算劈第三刀嘅時候...他停了下來並扯起我嘅頭髮望着我「你真係以為我會天真到將你殺死咩?」
我向地上吐了一口血啖,並用着諷刺嘅語氣說道「有種你咪殺左我...」
「真係無趣...打算犧牲自己换其他人自由,呢種利他行為...真係無謂...」
他話未說完我立即係褲袋拎左把介刀出黎插向他的鎖骨度...小丑退了幾步後我立即拔出了插在右手嘅鐮刀,頭也不回不斷甘逃跑着...
我跳上了幾級樓梯後便不斷甘向上爬...心中只是要有逃脫嘅念頭...但身上嘅傷痛不斷使我痛得寸步難移...
但小丑已經追到我身後...他一下子抓着我嘅左腳,並用鐮刀插着我的左邊小腿...「呀…!!!!!」
我立即踢開了他,並再用軍刀插着他的手臂...然後我成功爬到上四樓...小丑亦在三樓樓梯轉角位望着我...
我向他伸出了中指...然後他便走回下一層..
可是...計劃失敗了...一誠受重傷...而我亦...
「可惡...明明已經....點解....」身上嘅傷口已經不斷甘慘出血來,身體亦愈來愈凍...我望着天花板...眼皮已經開始變得沉重...
然後我嘅視野已經變得有點模糊起來...漸漸變得一片漆黑...果然...我都係無能為力...
阿妤...對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