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黃sir!」
 
「咩事呀?」
 
「黃sir,你一定要睇下呢個!好重要。」
 
警署。凌晨。
 
張德明將岑世英畀嘅文件夾交畀佢上司嘅上司黃sir。




 
「呢個係…?」黃sir接過文件夾,皺住眉頭。
 
張德明講:「Sir,係長洲失蹤事件嘅新證物。非常有力!」
 
「又想查陳耀華?咪話冇有力嘅證據唔郁得佢囉。」黃sir睥張德明一眼。
 
「黃sir,關誠天同溫學儀又黎催問佢個女嘅下落啦。佢地好火滾,要點同佢講呀?」一個差佬急急腳走入黃sir嘅辦公室,一臉焦急。
 
黃sir有啲惱怒:「屌,咪話查緊囉。你快啲覆佢,話我地已經係各區查緊,盡量請佢地放心。」




 
個差佬點點頭,又急步行番出去。
 
「又話要低調,又係咁催話要快啲搵。都黐線嘅。」黃sir喺度自言自語。
 
「阿sir,我諗我應該知道個有錢女喺邊…」張德明有啲遲疑咁講。
 
黃sir有啲懷疑,皺眉問:「你知?」
 
張德明望咗望黃sir,又望咗望手頭個文件夾,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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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Tim同阿john手執一支手杖行入黎,兩人目無表情,身穿黑西裝。
 
「我一早就覺得你兩條蛋散有古怪,成日拎住手杖唔知做乜鳩!」岑世英對住兩個保鑣講。「尤其係你,細心到過咗頭,連我支煙跌落地上都幫我整熄番。做野咁有手尾,我諗就係你喺我度裝咗竊聽器,係咪?」後尾呢句對住阿Tim講。
 
岑世英諗番起佢當初畀John扑暈之後,原本食緊支煙跌咗落地,但有人幫佢整熄咗,冇造成火燭。關芷怡做開大小姐,阿John太粗心,呢件事基本上就只有Tim做。
 
阿Tim語帶譏諷:「乜你唔覺得而家講呢句,有啲事後孔明咩?」
 
岑世英不以為然咁講:「咁好夕都做過孔明,唔差嘅。一秒英雄好過一世狗熊。」
 
岑世英轉向望阿John:「至於你,扮戇鳩仔扮得幾似呀?」
 




阿John只係冷冷嘅望住岑世英,冇咗平時嘅一臉戇厚。
 
「凳凳凳凳!」大廳突然奏起貝多芬嘅命運交響曲。
 
「你要嘅保鑣…黎咗啦!不過唔係保護過你嘅阿強,哈哈哈!」溫友諒手舞足蹈咁喺空氣指揮。
 
「好可惜。呀溫生,你搞錯咗一件事。」岑世英冷眼望住大廳入面滿懷惡意嘅人。
 
溫友諒講:「同我搞掂呢條友。」大拇指向下一指,就好似古羅馬鬥獸場群眾要處決角鬥士一樣。
 
「噠噠噠噠」一個大隻佬手執鐵通跑過黎,一野扑向岑世英。
 
今次岑世英身邊冇任何人保護佢。
 
鐵通就要扑到過黎嘅一瞬間。




 
岑世英沉身,然後一腳地堂腿猛掃。
 
大隻佬「碰」一聲,成個人被踢跌。
 
岑世英再輕輕一躍,一腳從上而下,啱啱擊落大隻佬嘅後頸。
 
電光火石嘅一刻,大隻佬經已倒卧地上,鐵通「噹噹」聲撞落地面。
 
大廳內鴉雀無聲。
 
「一直以黎。」
 
岑世英冷冷嘅望番溫友諒,一字字咁講:「唔係我保鏢保護我,而係我保護我保鏢!」
 




「吔—」一眾黑衣大隻漢反應過黎,個個拎架生衝過黎。
 
岑世英將飯臺掀翻,「餸」同餐具冚唪唥倒向衝緊過黎嘅大隻佬,趁混亂反擊。
 
第一個衝過黎嘅大漢把刀未招呼到岑世英,岑世英已經將佢隻手一扭,順勢把刀推落隔離個大隻佬度,然後一下手刀打落大隻佬條後頸度。兩個大漢即刻仆落地下。
 
岑世英做個「三」嘅手勢:「三個。」然後起飛腳,一野踢落一個大隻佬嘅頭,將對方擊倒。又照板煮碗,擊倒一個大隻佬。
 
「哼!」一個大隻佬唔知幾時繞到岑世英身後,用手勒住佢。
 
前面兩個大隻佬趁機揮兩支鐵通過黎,鐵通打落岑世英個身度,打到佢痛叫:「呀!」
 
岑世英雙手搭喺身後大漢嘅雙手度,瞪紅雙眼,強行拉開大漢嘅雙手。即使中鐵通都咬咬牙頂硬上。
 
大漢有啲驚訝自己竟然唔夠大力,然後畀岑世英一下甩到前面,三個大隻佬撞埋一齊,然後畀岑世英一人一腳踢暈。




 
剩低兩個大隻佬同時一刀捅過黎。
 
岑世英扭避開,然後四兩撥千斤,兩個大隻佬反而中刀,倒卧喺地下。
 
「呼!」岑世英呼口氣,喺地下執番起頭先大隻佬用嘅武器,然後從中執起兩支長長嘅鐵通,就好似舞雙刀咁。
 
唔知點解,佢突然諗起佢老豆。呢個時候,佢諗佢終於明佢老豆嗰句話咩意思。
 
「由細到大,我打交從來冇輸過。」岑世英直視住兩個保鑣講:「我老豆驚我太好打而學壞,覺得對我黎講做一個好人反而更難,所以同我講『好人難做,所以要做好人』。」
 
岑世英冷冷咁講:「你地冇可能贏我。」
 
阿Tim同阿John手執手杖,杖指岑世英。
 
阿John冷笑:「不過當日好似某人一杖就畀人扑暈咗。」明顯講緊當日佢扑暈咗岑世英嘅事。
 
岑世英反言相譏:「當日都有人為咗接近關芷怡,扮戇鳩仔啦。」
 
阿John聽到呢句,面都黑曬,執杖攻上黎。阿Tim亦扭杖就打。
 
岑世英一躍,避開阿John掃地一杖,再攻向對方。阿John扭杖一擋,後退幾步。
 
但阿Tim嘅杖亦緊隨其後,唔畀岑世英絲毫放鬆嘅機會。阿Tim連攻幾下,岑世英連閃帶躲,再用第支鐵通反擊。
 
岑世英痛叫:「哎呀!」
 
佢奇怪點解鐵通打落阿Tim度反而自己會痛。原來喺阿John已經又攻過黎。
 
趁阿Tim中咗鐵通嘅間隙,岑世英轉身攻向阿John,先用鐵通擋下手杖,再用鐵通向阿John招呼。點解阿Tim恢復比岑世英諗嘅快,手杖又一下擊落岑世英身上。
 
呢兩個保鑣明顯唔同級數,連埋頭先,岑世英已經中咗幾下重擊,再咁落去好快玩完。
 
「颼颼颼颼」兩個保鑣,手杖亂舞、狂攻猛打,岑世英只可以苦苦招架,仲吃咗幾下重擊,就黎頂唔順。
 
閃電嘅一瞬間,岑世英連退幾步,阿Tim阿John完全唔畀空間喘氣,衝上前舞杖緊逼。
 
岑世英大叫:「吔鐵通啦!粉皮!」
 
兩個保鏢即刻用手杖去擋。
 
然後,銀光閃閃!
 
「唰唰唰唰」
 
阿Tim同阿John應聲倒地,喺地下痛苦蠕動。
 
阿Tim痛叫:「你條賤人…使矛招。呀…」
 
「你呢條粉皮…呀…真係一啲品都冇。」阿John亦抱住自己嘅身體扭動。
 
「係。」岑世英點點頭,講:「我出名無品。做人要符合自己名聲嘛。」
 
原來頭先岑世英執起鐵通嗰時,順便收埋幾把大隻佬用過嘅刀,趁頭先兩個保鏢分心喺鐵通嗰陣,飛幾把刀落阿Tim同阿John度。兩個保鏢閃避唔切,紛紛中刀倒地。
 
望住倒地中刀嘅兩位保鑣,岑世英冷冷咁講:「我咁多年黎,打交冇輸過,因為我一向唔跟規矩。」
 
「呼—」岑世英鬆一口氣,總算搞掂曬大廳入面嘅人。
 
唔啱,仲有一個人。
 
話時話,溫友諒呢?
 
頭先專心應付啲大隻佬同高矮保鏢,完全冇留意呢個大廳嘅情況。而家大廳入面溫友諒啲馬仔東歪西倒,餐具同「餸」散落一地,偏偏唔見溫友諒。
 
大廳內寂靜無聲,岑世英四周巡視。
 
穿梭完呢個大廳嘅臺臺凳凳之後,佢確認咗溫友諒唔喺呢個大廳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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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嘅長洲,今夜有啲不平靜。
 
大批差佬坐船黎緊呢個島,成條船隊喺海面破浪,蔚為壯觀。
 
船隊嘅燈光照亮咗漆黑嘅海面,打破平日嘅安寧。
 
差佬精英盡出,衝鋒隊甚至機動部隊都出曬黎。
 
張德明亦喺船上面,睇住燈光映住海面,緊張嘅等待著之後嘅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