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柔和的燈光下,我和小玲都在細心聆聽。
 
老人說起這段話的時候,臉是紅紅的,看上去仍然帶著當年的羞澀。
 
本貓仰望老人,覺得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曾經十分幸福過。
 
「爺爺,你醉了嗎?」小玲關心問。
 
「沒醉,完全沒醉,才這點啤酒……」老人臉紅紅地說。
 




「那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小玲問,鬼馬起來,「莫非,爺爺你害羞?」
 
「怎……怎會呢?」老人手撥撥,臉更紅了,「都事隔多年了。」
 
「喵,喵喵。(他不是喝醉,是陶醉啊喵。)」本貓喵言。
 
「爺爺……」小玲問,眼裡流出一種羨慕,「那之後,你們怎樣?」
 
「家丁馬上就追出來了。」老人精神地說。
 




「幸好當時她下身穿著一條黃色短褲,而不是裙子,我們拉起手就跑,直至踏上單車。」
 
「而阿祥一直大叫,你們先走,你們先走,拚命替我們攔住追出來的人。」
 
在後巷裡,之盞早就和阿祥商量過,應付追兵的對策。
 
阿祥拍胸口表示會挺身而出,力保之盞帶小姐離去。
 
由於他當時,語氣不是十分認真,之盞也有擔心過他會不會臨陣逃走。
 




結果,他真的這樣做時,真的被家丁打也不願放手時,之盞真是感動到不得了。
 
可是,他必須不停地踩腳踏,不停地前進,載小姐去預定的地點。
 
因為船是在黃昏開出,太早去也沒有意思,便一早準備了兩人奔逃一整天的計劃。
 
「擔不擔心警察?」之盞在後巷問,「家丁易甩,但遇上警察的話……」
 
「成年人離家出走,要超過24小時,警察才會受理。」阿祥說,笑笑再說,「而24小時後,你們已經在遠方的大海洋上了。」
 
「真是,不知道怎樣多謝你才好。」之盞由衷地說。
 
「什麼啊?你不是給了我一張欠據嗎?你只是欠我而已,將來要還的。」阿祥說,「而且別忘了啊,欠據是終生有效的!」
 
「嗯,我一定不會忘記。」之盞點頭說。




 
如今,小姐坐在單車後座,抱緊了之盞腰間。
 
她臉紅地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一會兒你就知道。」之盞自信地說,雙腳輪流踩著腳踏,載她遠離洋華街3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