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有間屋在長洲,一直用作度假屋,他每個月都會代父母去收租,那天剛巧碰到我。」小伊與我並肩坐在沙發上,窗外果然吹來陣陣微風,把甩掉幾片的百頁簾吹起「得得」作響。

事情發展不用多說,孝祖去到小伊的度假屋,兩人閒話不多說便往床上做愛做的事。對這個二世祖來說,小伊根本是小菜一碟,但小伊卻視他為拯救她的白馬王子。

「我說我離家出走,他話好『有型』,說長洲有另一間屋還空着沒人住,可以讓我去住……其實在那間屋睡過的女孩有多少,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
就這樣,小伊便開始了她的「獨立」生活。孝祖每個月會去長洲一次,每次都會找她,每次都會與她激烈地做愛,他很喜歡嘗試不同的體位,尤其熱衷小伊替他口交至口內爆射,似乎每次都是一次性愛體驗側測試。

「可能他的其他女朋友不願做吧!他在我身上便會毫不留情地發洩。」小伊說來平淡自然如在談昨晚吃甚麼餸菜一般,毫不尷尬,反之我卻猶如聽了一場重口味咸古,我已開始幻想在她的小咀薄唇內進出是如何滋味。
「咳….」我乾咳一聲,問:「妳認為他愛妳嗎?」
「哈….」她望望天花那燒掉一個燈泡的燈飾,再對我說:「我看不透他的心,也不需要對我說直說話,我信他愛我,他不離開我已足夠。」


「就算他騙妳也不重要?」我知道很多女人接受不到男人騙她。

她先靜一下,望着地上再說:「風哥,不如我問你…..」她直視我雙眼,問:「你愛阿嫂嗎?你有沒有騙過她?」
我沒有立即答她,只在心中思量:我當然愛若楠,但我當然也有騙她的時候。
小伊不等我回答,再說:「可惜我現在不可以問他究竟愛不愛我,他死了。」

小伊在長洲一間食店找了一份侍應工作,工作時間長也不覺時間無聊,孝祖依舊每個月來長洲過一晚,每次也跟小伊嘗試奇怪而且高難度的性交體位,有時還會要求拍下整個過程,這些小伊都沒有拒絕過他,這種生活大約維持了八個月左右,一天,甚麼也改變了。
「有一晚,我放工回家,竟見到燈亮了,以為是孝祖,但原來是位我完全不認識的女孩……」小伊舉起一罐啤酒倒進口內,這已是她的第三罐,她抹抹嘴角,再說:「我還見到一架BB車在屋內。」

原來這個叫Betty的女孩也是孝祖的其中一個女朋友,比較特別的是,她還為孝祖生了個小孩。


「你和孝祖的事,我全都知道。」這是Betty第一句話,她從手袋內拿出一盒錄影帶,內裏全是小伊和孝祖的床上影像。
小伊立即便崩潰了,她再次感到那種赤裸的羞辱,她以為這個女孩是要來奪回她的男人,但原來還有更震撼的事情衝擊她。

孝祖得了個車牌,取得執照當天便買了架跑車,每天都駕着新玩具四處走。那天雨下得很大,他不知道下雨的危險,依舊在高速公路飛馳,結果猛撞向停在快線的一輛貨櫃車,整個車頂都削去了,警察來到時,花了一段時間才在血漿中找到頭髗。

Betty帶着女兒找上孝祖的家,但因為是個女兒,他父母斷然拒絕承認是他們的孫兒。Betty在一堆舊物中發現這盒錄影帶,所以找上了小伊。
「她問我要不要?不要的話便送去孤兒院。」她再開一罐啤酒,兩邊面已泛紅,說:「她說的時候毫無感情,就像談一袋二手衣服。」

小伊不可以接受沒有孝祖的世界,這個BB女是孝祖留下的僅有東西,她輕撫這個陌生的女嬰,她竟然笑得非常惹人喜愛,笑容像極生前的孝祖。
「算妳接收了,甚麼事都不要找我。」Betty將一叠出世紙與其他文件給了小伊,這是她最後跟親生女兒的說話。



待續....................................................................................................................................